细管、迷药这些,她在去土匪窝时就准备的不少,现在正好可以用上。
走到“悦来面馆”的朱漆大门前,心中不禁咯噔一下,糟糕!开锁这门手艺,自己还是门外汉呢。
思忖间,一个念头闪过:何不把大门也收走,嗯,先把门房给吹晕了再说,免得有声音警醒了他。
张小菊干饭店多年,人来人往的,安保工作肯定到位,不过这时候还没有警铃和监控。
待门房睡熟,她把手放在门上,“收。”门没了,居然没有声音。
然后各个房间不管有人没人,都在门缝窗缝“吹”一通。
吹完一圈,她拍拍胸口,紧张,特别紧张!
两辈子都没干过这事呢!要不是张小菊欺人太甚,她也不会想到这个办法。
接着便开始收物。桌椅板凳,摆件茶碗,针头线脑,凡是能收的全收,至于钱啊,屋里的暗洞啊,还有正睡的被褥啊她没管,因为她的视力没有达到透视的能力。目的也不在于钱物。
反正人是都晕了,她犹如进入了无人之境,也不管是谁的屋子,见东西就收。特别是饭店铺子里的东西更是搜罗一空。
最后看到院子里还有几盆花,估计是当时张树山种的,心里还有点吃醋,闭眼也一并收进空间。
想想张小菊的嘴脸,如果水井也能收走的话,她肯定不会给她留下的。
回头看看,一个个没门的房屋,像张着大嘴的妖魔鬼怪向她吞来,她赶紧缩了下头离开了。
回到家,立马进空间喝了点灵泉水定定神,待气定神闲,瞥了一眼收上来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一大片。拍了一下头,忘了收的时候说声摆放位置!
算了,改天干吧,明天还有活要干,早点睡吧,
自我建设了一番,就躺下了。
第二天是被外面的议论声给惊醒的。只听婆子和丫鬟她们收拾着猪下水,嘴里不停地说:“这次让他们耀武扬威吧,整天头昂得跟二五八万样,这种人就是欠收拾!”婆子的声音。
“就是,是老天看不上,收拾她呢!”
韩玉兰还以为谁死了呢,赶紧穿好衣服走出来,惊异地问:“谁死了?”
小秋马上笑着说:“没人死,夫人您都不知道,昨晚对面卤肉店家里被盗了,那是一根木棍都没留。”
“早上我们买肉去,看到她家门口围了很多人,呵,连门都没有了。大家都说也没脚印和车印,这是老天爷收走了,哈哈哈。”
老婆子也说:“昨天恰好没月亮,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风又大的能刮走房子。”
另一个婆子翻着手里的猪大肠,手冻得通红,嘴还不忘八卦,“兴许是山里跑出去的土匪又下山了,要不,谁要那桌椅板凳的干啥?还那么多?”
而韩玉兰只注意到了她的手:“小秋,下次再收拾的时候先烧一大锅热水。这也太冷了,又是早晨,冻得慌。”
小秋:“唉!”
婆子:“太谢夫人了!”她用感激的眼神看着韩玉兰。
“要我说,心存不善的人就会遭报应,你看对面那个什么菊夫人家。”说完婆子又后悔得想打嘴,好像在教育主子要心善一样,她是啥身份呀。
韩玉兰笑笑走了,这次可够张小菊喝一壶了,让你嚣张!让你恋爱脑!
她走到铺子里看看,在他们忙碌的身影缝里瞥到对面大锁立门,门头上的“菊夫人卤肉店”牌子也七扭八歪的,摇摇欲坠。
有个腿快的专一负责进货的小二跑过来,秘密地对大家说:“又听说是山上残余的土匪下来报仇哩,说她当家的是土匪的三当家,给朝廷告完密跑了。”
意识到大家都看着他,抬头一瞧,顿时吓得低下了头:“对不起,夫人,我错了。”
“没事,听来只管说。也对咱店有好处嘛!”
“嘿嘿,嘿嘿”他傻笑起来,憋不住又说了一句:“好多人呢!知府的人也在那儿,听说主人又气晕了,大夫在里边诊治呢!”
又偷偷地挤眼说:“我看准缝隙就钻过去了,嘿呀!每个房间都没门,像野兽的血盆大口,真吓人!”他自己也哆嗦着,形象的很。
大家都笑起来。
小二们笑着笑着也心有余悸,十分恐惧,要是土匪的话怎么弄走的,要是出现在自己这里那可如何是好啊!
再说张小菊家,进货的小二一惯起早,醒来后就要梳洗,开屋门的时候发现谁比他起得还早,睡眼惺忪地咕哝着:“谁呀,起来也不关门,冻死我了。”
见没人应声,往后一看,还是大门敞开,就去摸着关门,摸了几次摸不着,这才发现了不对劲,瞬间惊醒,冻僵的身体也惊出了冷汗。
赶紧看其它屋,一看不打紧,顿时吓蹲在地上了,撒了一裤裆的黄汤。
然后“嗷”的一嗓子凄厉的叫声瞬间就飙出来了,可把大家都惊吓醒了。
个个翻身下床,摸鞋出来,可、可……,“鞋,我的鞋呢?”也都纷纷的,大声的嚷起来。
张小菊也吓醒了,揉揉眼睛还想训斥他们一声,但睁眼一看屋里屋外也是空空如也,东西去哪儿了?她马上想到的是障眼法,是有人在搞鬼。
下了床走到外面,门也没有了,摸摸什么也没有,只有参差不齐的砖头。再往外面走,除了人什么也没看到,连院里那几盆花草也没有了。
她顿时吓得腿一软,晕倒在地上。
那个小二忍着裆部的冰冷,踉踉跄跄地跑到她跟前,十分害怕地说:“夫人,院里东西都没了,屋门也……,你看!”低头一看,夫人看不成了,她已经晕过去了。
“夫人,夫人,醒醒!”他使劲儿地摇晃着张小菊。
快要?零散的张小菊慢慢地睁开了眼,摇了摇头,这才明白了咋回事。指着前院的铺子,
“你去看看前面的饭铺!”
她勉强站起来看看每个房间,明面上的家具用品都没有了,连忙又走回自己的内室,挪了一下床腿,露出了自己的暗室,进去摸摸东西还在,长出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还好,家底还在。”
出来坐在床上,呆若木鸡。
自从张树山走了以后,家里就一直不顺,儿子要爹,女儿分心,女婿骗钱,她看的很清楚。
但这次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