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
月光透过纱帘在床单上流淌,时欢被霍骁压在身下。
他滚烫的唇舌正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
他的手掌从她睡裙下摆探入,指腹带着薄茧,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她指尖陷进他绷紧的背肌,真丝床单在身下皱成海浪。
“嗯......霍骁......”她的呢喃被吞进更深的热吻里。
霍骁的吻沿着她的下颌线一路向下,在纤细的锁骨处流连。
他单手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露出精壮的胸膛。
时欢的指尖顺着他肌肉的纹理游走,感受着他逐渐加快的心跳。
突然,一团毛茸茸的灰色身影突然跳上床,准确无误地落在时欢裸露的腰腹上。
“啊!”
时欢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弓起身子,正好撞进霍骁怀里。
小祖宗得意地竖起耳朵,脖子上的铃铛叮叮响,嘴里还叼着从床头柜顺来的发圈。
它那双圆溜溜的红眼睛在昏暗的床头灯下显得格外明亮,天真无邪地看着眼前两个衣衫不整的人。
霍骁的脸色瞬间黑的不行。
他撑起身子的手臂暴出青筋:“方平明天......”他一把拎起罪魁祸首,“不用送笼子了。”
小祖宗在空中蹬着后腿。
“别!”时欢慌忙拉过被子掩住胸口:“你别吓它...”
“红烧。”
霍骁黑着脸下床,赤着的上半身还带着情动的薄汗。
“清炖。”
他大步走向隔壁客房,把兔子往懒人沙发上一扔,“炭烤。”
门锁咔哒落下的声音格外清脆。
再回来时,时欢正抱着枕头笑作一团,月光在她光洁的肩头跳跃,睡裙凌乱地堆在腰间,露出修长的双腿。
“笑?”霍骁单膝压上床垫,一把扣住她纤细的脚踝,“看来是我太温柔了。”
他猛地将人拖到身下,炽热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落下。
时欢的惊呼被他尽数吞没,他的手掌在她腰间流连,轻易解开了那件碍事的睡裙。
“现在,”他咬住她耳垂,手掌惩罚性地拍在她臀侧,“谁都别想打扰我们。”
他的吻沿着她优美的颈线一路向下,在锁骨处留下暧昧的红痕。
时欢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喘息。
霍骁的手掌覆上她的蜜桃,引来她一阵轻颤。
床头的兔子玩偶被震落在地,和那根孤零零的发圈作伴。
窗外树影摇晃了整夜,连月亮都躲进了云层里。
而隔壁房间里,小兔子正无辜地啃着霍骁价值不菲的领带,丝毫不知道自己逃过了成为晚餐的命运。
翌日。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穿过落地窗,方平让人把德国进口的顶级兔笼搬进了客厅。
张妈正擦拭着古董花瓶,瞥了眼二楼紧闭的主卧门,压低声音道:“得亏是兔子...要是猫啊狗的,少爷怕是要把宠物店买下来。”
方平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回道:“这是防啃咬合金材质,带恒温系统和自动喂食器。”他顿了顿,“这个门,只能在外面才能打开。”
楼上传来轻微的响动,时欢出现在楼梯转角,发梢还带着湿气。
她一眼看见方平手中的兔笼,忍不住笑出声:“方特助,这个笼子可以装十只兔子了。”
方平刚要解释,霍骁已从她身后走来,西装革履的模样与昨夜判若两人。
他单手系着袖扣,目光扫过那个堪比豪华别墅的兔笼:“放阳光房。”转头看向时欢,“十点出发?”
时欢点点头,下楼看张妈准备了什么好吃的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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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洒在铺着红毯的校园走廊上,十几个戴着莫氏新款助听器的孩子正排队等待化妆。
时欢蹲下身,帮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小姑娘调整耳畔的珠宝。
那枚镶嵌着粉钻的助听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真漂亮。”她边说打着手语。
小姑娘害羞地摸摸耳朵,一边用手语回应,一边嘴里发着并不清晰的音:“谢......谢姐姐。”
现场导演激动地喊cut,莫今周不知何时站在了监视器旁。
他今天难得没穿西装。
“叶小姐。”他递来一杯美式,“没想到你对手语这么熟练。”
时欢接过咖啡,目光扫过不远处正在指导孩子的工作人员身上,笑了笑。
拍摄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当最后一个戴着星空系列助听器的小男孩稳稳走过红毯时,现场响起热烈的掌声。
莫今周站在人群最后,看着时欢被孩子们围在中间,阳光将她发间的碎钻发卡照得如同坠落的星辰。
拍摄结束后,片场的工作人员正忙着收拾器材。
时欢刚脱下赞助商提供的助听器首饰,余光瞥见莫今周单手插兜站在走廊拐角处,目光沉沉地望着她。
“叶小姐,”他走近几步,声音压得很低,“有时间聊两句吗?”
他不像袁绍康和蒋凡那样叫她时欢妹妹。
也不像江迟叫她时欢。
而是叶小姐,显而易见的疏离。
寒风穿过走廊,将她额前的碎发吹得轻轻晃动。
她与莫今周几乎没有任何私交,他突然的邀约,是为了什么?
“好。”她点头,跟着他走向教学楼后方的树林。
冬季的梧桐早已褪尽枝叶,光秃的枝干在灰蒙的天空下伸展,像一幅淡墨勾勒的素描。
莫今周停在一棵最粗壮的梧桐树下,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却又在瞥见时欢时收了回去。
寒风卷着枯叶从两人脚边掠过,沉默在空气中蔓延。
时欢呵出的白气很快消散,手指在口袋里无意识地蜷缩着。
“叶小姐,”莫今周终于开口,声音比一月的风还冷,“慕晴前段时间住院的事,你知道吧。”
时欢的睫毛颤了颤。
“她有先天性心肌病,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下了判决说她活不过三十岁。”他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