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琳琳决定不再纠结于江知许的事情,他想怎样就随他去吧!她嘱咐春雪,让念初和大宝这两天陪着江知许一起用饭。
金琳琳心里很清楚,如果江知许执意要救他的三弟,那么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再像这样坐在一起吃饭了。
明天就是曹娇和江书砚的行刑之日,而她也答应过曹娇会放了二宝。
然而,二宝的抚养问题却让金琳琳犯了难。她自己实在是没有时间去照顾二宝,而且二宝被他的爹娘养成了自私无耻的性格,所以必须找一个能够纠正他这种性子的人来抚养。
就在金琳琳为此事烦恼的时候,秋雨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向她禀报说:
“陛下,前镇国公江望墨,也就是您的公爹,他来京城了。”
金琳琳闻言,不禁挑了挑眉,疑惑地问:
“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呢?”
秋雨赶忙回答:
“陛下,据奴婢所知,江望墨他去找漠北王世子宋承骄和江时微了。奴婢猜测,这次他来京城,很可能是他们在背后搞鬼。”
金琳琳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的手中正握着江知许给她的玉玺,那玉玺晶莹剔透,看上去甚是好看。
“去通知君后吧!朕现在是皇帝,他辈分再高在朕这里翻不起什么风浪。”
皇帝一脸威严地说道,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气势。
“另外,将二宝从牢里放出来,送到他爷爷江望墨手里。既然他喜欢管闲事,那就让他管到底吧!”
她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个决定充满了自信。
“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秋雨恭敬地应道,然后施施然行礼告退。
与此同时,在漠北王世子宋承骄下榻的驿站里,江望墨风尘仆仆地赶到了。他的脸上带着些许疲惫,但眼神却十分锐利。
江望墨自从回到老家后,生活变得十分惬意。他整天与友人相聚,或是去河边垂钓,日子过得轻松自在,人也渐渐变得白胖了起来。
曾经在京都时的郁郁不得志心态,如今早已烟消云散。
然而,这次他收到女儿江时微的消息,得知老二和老三竟然被金琳琳耍得团团转,甚至老三还面临着被砍头的危险。这让他心急如焚,顾不得许多,急匆匆地赶到了苍梧城。
江望墨心里暗自思忖着,尽管金琳琳如今登上了皇位,但她本质上还是自己的儿媳,理应听从自己的意见。
在他根深蒂固的观念里,女人就应当安分守己地待在后宅,相夫教子,而绝非像男人一样抛头露面,去担当什么皇帝的重任。
正因如此,他此番前来,目的便是劝说江时微将皇位禅让给她的二儿子。
毕竟,让一个女人当皇帝已经够离谱了,竟然还册封了一个女娃娃当太女,这实在是有失体统!
这皇位理应由知许来继承,而且最好能多生几个儿子。
江时微和宋承骄端坐在他面前,两人对视一眼后,江时微率先开口说道:
“爹,您看这二嫂如今可是威风得很呐,二哥现在都成了她的皇后!前段时间,二哥还替三哥求情,希望别把三哥处以极刑,结果被关了一年的禁闭,您说二哥这样,哪还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
江望墨一听这话,原本白皙肥胖的面庞瞬间阴沉下来,变得黑如锅底。而坐在一旁的宋承骄,则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附和:
“爹,您有所不知啊,这金琳琳简直就是一身反骨!我本想让她出兵帮我爹复国,可她不仅不乐意,反倒还把我像扔破布一样扔出了朝堂!”
江望墨气得一拍桌子:
“反了她了!我倒要看看,她能嚣张到几时。明日我便进宫,定要让她把皇位还给知许。”
江时微和宋承骄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爹,现在的问题是三哥三嫂明天就是行刑的日子了。”江时微一脸焦急地说道。
江望墨眉头微皱,沉默片刻后:
“嗯,你明天跟我一起进宫,我倒要看看她想干什么?让我两个儿子兄弟阋墙吗?”
次日清晨,江望墨和江时微早早地便来到了皇宫门口。待早朝结束后,他们才得以进宫求见金琳琳。
金琳琳端坐在龙椅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显得她威严无比。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望墨,心中却暗自冷笑。
江望墨见到金琳琳后,并未行礼,而是径直走到她面前,怒目而视,开口便是一顿指责:
“你这妖女,蛊惑我二儿,如今更是要将我三儿处死!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金琳琳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公爹,您怕是忘了如今这天下是谁的了吧?您以为您还是那镇国公,能随意指手画脚吗?”
江望墨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他涨红了脸,正欲反驳,却被金琳琳打断:
“朕已将二宝放了出来,交由您抚养,您还是先管好自己的家事吧。”
江望墨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金琳琳会如此轻易地就将二宝放了出来。
他看着那高高坐在龙椅上的儿媳,她的龙威甚至比先帝还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来人啊!把宋承骄给朕压进宫里来,朕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伴随着这声怒喝,御前侍卫们如疾风般领命而去。
然而,这一切却让江时微的心瞬间慌乱了起来。她瞪大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金琳琳,结结巴巴地说:
“二嫂,这……这都是一家人啊,您这是要做什么呢?”
金琳琳甚至连看都懒得看江时微一眼,她对这个蠢货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这个江时微一次又一次地闹事,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麻烦精。
“哼!”金琳琳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斥责:
“看在你是朕君后妹妹的份儿上,朕本不想与你们过多计较。可你们却得寸进尺,见人就说要复国,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若不给你们一点颜色瞧瞧,你们怕是永远都不知道这世上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不过短短片刻时间,宋承骄便被侍卫们如拎小鸡一般押解了上来。
“陛下,人已带到。”侍卫们齐声禀报。
金琳琳连正眼都没瞧一下宋承骄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她面沉似水,冷冷地吩咐道:
“来人啊,将宋承骄和江时微给朕狠狠地打一百大板,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没死的话就直接扔出苍梧城去!”
直到此时,宋承骄和江时微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惊恐万分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苦苦哀求: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江望墨见状,心中大急,他连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地哀求:“
陛下,他们知道错了,求求您高抬贵手,饶了他们这一回吧!”
金琳琳冷冷呵斥:
“公爹,朕本念着亲情,不想对他们太过苛责,可他们却不知收敛,妄图扰乱朝纲。这板子,他们挨得并不冤。”
板子一下下落下,江时微和宋承骄的惨叫回荡在宫殿中。江望墨在一旁苦苦哀求,额头都磕出了血。待一百大板打完,两人早已皮开肉绽,奄奄一息。
金琳琳挥了挥手:
“拖出去,扔出苍梧城,若再敢踏入,格杀勿论。”
江望墨瘫坐在地上失魂落魄。
“公爹,您也该好好反思反思,莫要再被人利用,坏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平。”
江望墨不敢再多言,灰溜溜地离开了皇宫。金琳琳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心中暗叹,这宫闱之中,亲情在权力面前,终究还是太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