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性格纵然再过桀骜不羁,但也不敢公然轻视孔子。
在座也有不少皇帝自幼接受儒家思想的教育,对孔子这位儒家至圣十分尊崇。
在这些人里最狂热的当属清朝皇帝乾隆。
仅记录于史料中他去孔庙祭祀孔子的次数就多达八次。
至圣先师的称号就是从乾隆口中说出并且流传至今的。
不过他祭祀孔子的目的也并非是那么单纯的崇拜孔子。
更多的还是想要利用儒家思想来控制百姓,让百姓能够顺从于清廷的统治。
除了乾隆之外,还有一个皇帝对孔子也是十分的狂热。
这个人就是北宋仁宗赵祯。
自西汉刘邦将孔子八世孙封爵伊始,到了汉元帝时孔子后裔开始正式进入朝堂。
孔子的封号也随着朝代的更迭不断的变化。
时而侯爵、时而公爵、时而王爵。
直到宋仁宗赵祯时,他认为孔子后裔继续使用孔子的谥号文宣公有些不太合适了。
于是就改封孔子的第四十四代孙孔宗愿为衍圣公。
并在孔子故乡曲阜建府,这也就是孔府的由来。
衍圣公虽然官职品级不高,但它更多的是代表着一种文化符号。
当时衍圣公后人的名头是一种殊荣。
可谁知孔子后人中的软骨头实在太多,渐渐的衍圣公变成了一种骂名。
甚至坊间一直流传着一副对联:铁骨铮铮劝人忠,世修降表衍圣公。
说实话,任小天一直都对荼毒百姓多年的儒家思想不怎么感冒,连带着对孔子后人也没什么好印象。
不过这跟孔子本人却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要知道孔子后人并非孔子,现在的儒家思想也已经远非当初孔子的思想。
家族流传久了总会出些臭鱼烂虾,这是无可避免的。
诚然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孔子的思想有许多不足之处。
但放在当时混乱的局势中,孔子宏大的夙愿却十分难能可贵。
赵祯有些紧张的整理了一下仪表向赵煦问道:“朕没有失态之处吧?”
赵煦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
说起来赵煦原本对儒家思想并不反感,可后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他心态发生了变化。
赵煦登基之后太后高滔滔掌控大权,赵煦这个皇帝只是一个傀儡。
当时正值新旧两党党争最为激烈的时候。
然而在高太后的一手操纵之下,新党被旧党彻底打压下去。
旧党得势之后,自然要为年幼的赵煦选择天子亲师。
最终他们选定了程朱理学的奠基人、同样是旧党代表的程颐担任赵煦的老师。
众所周知程颐是研究理学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存天理灭人欲。
赵煦当时不过十岁,正是贪玩的年纪。
程颐可不管这些,只是一味的奉行高压教育政策。
除了学习之外,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能干。
甚至下了课赵煦折了一根树枝拿在手里就被程颐当众责骂。
赵煦本就不是那种十分平和的性格,再加上正值逆反的年纪。
不光是程颐本人,连带着他背后的旧党乃至儒家都给记恨上了。
当时的旧党领袖司马光听说此事之后都摇头叹息。
说造成皇帝不肯和儒家亲近的正是程颐这种人啊。
果然赵煦亲政之后对程颐没有丝毫亲近和宽宥的意思,任由再度起势的新党对其打压。
程颐被贬到涪州管制了起来。
赵煦死后,赵佶做的更绝。
他不仅彻底罢了程颐的官,更是把他的着作全部毁去。
且不管新旧党争之事,儒家也算是跟着程颐遭受了无妄之灾。
其实程颐也是十分尊崇孔子的因材施教论的。
可到了实际操作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但凡他当初对赵煦宽和一些,估计也不至于让赵煦产生这么大的抵触心理。
刘询蹙眉道:“先生,咱们是不是跑题了?
今日的主角不是鲁定公么?孔丘只是他朝中的大臣吧?”
任小天一拍脑门,他倒是把刘询给忘了。
这位汉宣帝对儒家可也是没有多少好感的皇帝。
他奉行王霸之道杂之,对儒家思想的束缚十分不满。
且他骨子里十分好战,这也与儒家仁爱的理念不符。
所以他才不愿过多的谈及儒家之事。
想到这儿任小天无奈一笑道:“不是我不想说鲁定公的事。
主要年代太过久远,仅有的史料不足以支撑我的言论啊。”
秦始皇呵呵笑道:“总算有小天你也不知道的事情了。
那就由寡人来代劳吧。”
任小天乐得如此:“行,那就辛苦始皇帝了。”
秦始皇回忆了一下:“其实寡人对他的了解也不甚多。
据寡人所知,鲁定公的皇帝生涯倒是和他差不多。”
随后他拿手指向了一个人。
“朕?”
妥懽帖睦尔左右看了看,确认秦始皇指的是自己后疑惑的问道。
秦始皇点点头:“没错,就是你。”
李元吉恍然道:“哦,原来鲁定公也是个昏君啊。”
妥懽帖睦尔愤恨的瞪了李元吉一眼。
朕就算再是昏君也比你这个被人杀死的齐王强。
秦始皇失笑道:“之前妥懽帖睦尔之事你没仔细听吗?
他可不能用简单的昏君二字就能概括的。
同样的,鲁定公也并非是彻头彻尾的昏君。
他在登基之初也是有着重新壮大鲁国的宏愿的。
只是鲁国内部矛盾重重,加上他这个人的能力也十分平庸。
鲁国只是刚刚重现生机很快就又打回了原型。
自那之后他就开始彻底的放纵自己,直到鲁国衰落为一个不起眼的小国。”
李元吉恍然道:“敢情是这么回事。”
因为春秋时期的历史太过久远,鲁国在其中又不算是什么强国。
李元吉不知道内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刘彻哼了一声说道:“朕以为鲁定公还不如妥懽帖睦尔有能力。
好歹元朝也是个大一统的国家,而反观鲁国只有一小块土地。
就这样一个国家,内部的争斗却比元廷一点也不差。
鲁定公连局势都稳定不了,如何能与妥懽帖睦尔相比?”
妥懽帖睦尔诧异的看向刘彻。
他来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