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走近。
见到何雨柱，韩春明起初并未多留意。
但看到小**时，脸色却露出一丝惧意。
在这四九城里，恐怕大部分年轻人都知道小**的名字。
他行事凶悍，性格偏阴狠。
虽然体格不算强壮，但身怀武功，远超他人。
“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注视着韩春明手中的物事。
是个古旧之物。
何雨柱擅长古董鉴定，一眼便认了出来。
韩春明嘴唇微微颤动，最后还是瞥了小**一眼。
即便如此，内心依旧忐忑。
“师父问话，你就如实回答。”
小**冷哼一声。
韩春明连忙点头。
面对眼前的情况，他觉得最好还是别轻易招惹。
\"这位老大爷原本说一块钱卖给我，但后来改口要一块五。
其实这东西只是个仿制品，我只是想买来作纪念，并非高价商品！\"
看着韩春明急切的模样，小**感到有些惊讶。
这小子看起来异常激动，与平日里那个谦逊有礼、总是面带笑容的形象判若两人。
\"让我看看——\"
\"是何厂长？\"
老人一眼认出了何雨柱。
何厂长？
韩春明心中一震。
这个名字如雷贯耳。
粮食、猪肉、钢铁！
他简直是韩春明的偶像！
\"您就是何部长——我一直想去看您，却始终无缘得见！\"
韩春明愈发兴奋。
\"大叔，我出五块钱买下它。
\"
如今何雨柱的月薪已超六百，因为职位提升，货币也不似从前那般稀缺。
连轧钢厂的厨师都能挣到七十块了。
然而，即便面对五块钱，那位老人依旧激动不已。
韩春明低头不语，表情难以察觉。
\"这是件真品，不过年份不太久远，所以给你五块钱——\"
\"何厂长太实在了，不像那些年轻人总爱糊弄人！\"
听闻此言，何雨柱含笑点头。
韩春明欲言又止，最终决定离开。
有小**在场，他不敢多说。
\"等等！韩春明，如果你能讲出这东西的来历，我就把它送给你。
\"
韩春明愣住了。
给我？
这可是五块钱呢！
虽然现在不缺粮也不缺肉，但钱依然宝贵。
韩春明注视着何雨柱。
\"小**，你先退开，别这样咄咄逼人。
我不是说过吗，要以德服人。
\"
小**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
做这一行的，怎么能做到以德服人？
光绪年间的小茶壶，样式古朴，虽有独特纹饰，但因材质普通，并非珍稀之物。
我判断它应是当时一位商贾所用，他们虽富裕却地位不高，故不敢使用上等器皿。
你的鉴赏力很好啊！
何雨柱毫不犹豫地将茶壶递给韩春明。
\"不错，这项技能很实用。
是谁教你的？\"
何雨柱称赞道。
未曾想，韩春明竟有些颤抖。
他深知，如今的何雨柱不仅是工厂的管理者，更是此番行动的核心人物。
面对如此显赫的身份，韩春明难免心生畏惧。
毕竟他的行为涉及私下交易文物。
在这个时代，虽属常见，但若真被追查，仍会惹来麻烦。
特别是对这般级别的领导而言。
\"我……\"
\"好了，我知道你勤奋努力，也是个有潜力的好苗子。
这些文物都是我国的瑰宝，以后我会允许你多加搜集，绝不能让它们流落海外！\"
近年来，随着对外开放及外交往来增多，京城来了不少外国人。
即便尚未完全放开市场，已有不少重要物品流入国外。
毕竟如今我国经济与他国仍有较大差距。
因此，韩春明所做的事意义重大。
何雨柱也认可他的做法。
他如今身份特殊，已不再适合四处寻觅珍宝。
故而，韩春明对他来说十分合适。
\"为何不信？
你的父母应在食品厂工作，与阎解成同单位。
未来你也可能会去那里上班。
依照影视剧情，之后会被辞退，开启另一段传奇人生。
看来我又得收个徒弟了。
\"
\"您怎会知晓？\"
韩春明疑惑不解。
按常理，面前这位大人物该不认识自己才对。
长久以来，我一直留意着你的表现——你做得很好。
我们国家的珍宝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许多龙国的物件在国外被视为珍品，甚至成为某些人炫耀的资本。
曾几何时，强大的龙国竟连守护自身宝藏的能力都不具备，这是何等的屈辱！如今，即便国家已日渐强盛，拥有战略级武器，但那段历史仍令人心痛。
因此，韩春明对你格外重视。
即便抛开国家层面的考量，单纯为了保存文化记忆，建设一座博物馆也是极为有意义的事。
“先生……”
韩春明内心深受触动。
他的想法正与何雨柱一致。
虽年岁尚轻，但他早已形成自己的理念。
960年来，我们的国家历经屈辱，无数珍宝流散海外，这段历史令人难以释怀。
然而今日，国家日益强大，即便面对昔日无法抗衡的敌人，我们也无所畏惧。
未来的世道必将趋于和平，尤其对我们这样的国家而言更是如此。
然而，有些东西无法通过武力弥补，若将来错失良机，必将成为永久遗憾。
何雨柱的话深深打动了韩春明。
“这个茶壶的来源尚可，好好保管便是。
你听说过京城的娄家吗？”
娄家声名显赫，即便韩春明不住在那里，也对它有所耳闻。
“他们家地下室极其隐秘，到时候我会告诉你具体位置，那里适合存放你的珍贵之物。”
望着手中的钥匙，韩春明满心震撼与感激。
“此外，这些钱当作启动资金吧。
刚刚的行为并非蓄意刁难，只是见你在这方面展现出潜力，一时兴起想试探一番。”
区区五块钱罢了。
别说五块，就算是五百或五千，何雨柱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灵牧场提供了大量现金及各类票据，随着粮票和肉票的取消，它们自然转化为现钞。
若非肩负重任，何雨柱或许更愿安享富贵，做个闲云野鹤般的富翁。
空间里储藏着无数食物，对他而言，钱很多时候并无实际意义。
他手握几套房产，衣食无忧，无需为生计发愁。
不如把这些交给韩春明打理。
他对韩春明的信任毋庸置疑。
此前未涉足鉴宝领域，实因分身乏术。
“你真这么信得过我？”
韩春明望着桌上巨额钞票，面露难色。
这般巨款，他从未见过。
“我信你，因我已派小**暗中观察你许久。”
此时的韩春明，宛如孩童般单纯，极易受人影响。
“我担心自己难以胜任，毕竟也曾有过误判。”
韩春明心绪激动，意识到面前这位可能是改变命运的关键人物。
“无妨，我也略有心得，若不嫌弃，可传授于你！”
韩春明喜出望外，感知到对方确有所长。
“但这需时日。
今后每日清晨六点来寻我，我会教你鉴宝之道。”
鉴宝非易事，涉及历史、文学等诸多知识，稍有不慎便可能看走眼。
此领域要求极高的学识积累。
换了他人，何雨柱绝不会费心指点，但韩春明天资聪颖，必不负所托。
“师父在上，徒儿韩春明叩谢！”
韩春明当即跪地，不顾旁人目光，连磕三头。
这般敬重者，日后多有大成。
如小**，见其才能，毫不犹豫拜服，多年来待己胜似亲父。
对何明昊与何映雪亦关怀备至，视同亲弟妹。
至于厨艺，何雨柱偶有指点。
马华对自己向来用心，虽家境朴素，但每逢佳节必来探望，从不空手，大多是他亲手制作的吃食，连两个孩子都很喜爱。
何雨柱心中感慨，自己几位徒弟个个值得信赖，如今又多了韩春明，门下弟子各有特色。
“新时代了，不必太过拘泥形式。
你的工作还没着落吧？
别急，我帮你安排。”
这工作问题确实困扰着韩春明。
父母虽在食品厂工作，但他迟迟未能找到合适岗位，目前只能靠收废品维生。
同院的苏萌是他心仪的对象，可此事一直悬而未决。
同样随韩春明归来的程建军则顺利获得了职位，全因他有人脉助力。
“想进轧钢厂吗？
那里待遇不错，不过工人们要吃些苦，地点也较偏远，不过可以考虑在附近买房。”
此时房价不算太高，毕竟还未达到寸土寸金的程度，买不起也可租房。
韩春明思索片刻后摇头婉拒：“算了师父，跟您学艺已属荣幸，若再去红星轧钢厂工作，怕被人误解是仗着您的关照才得到机会，反倒玷污了您的名声。”
韩春明年纪虽轻，却深知世事复杂，稍有不慎便会惹祸上身，尤其在这个讲究规矩的时代，必须步步谨慎。
“头一次见面你就这般厚待于我，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我，我若辜负这份信任，那真是无地自容。”
“好，若有需要随时来找我，食品厂厂长我也熟识，这就替你跑一趟，尽快解决你的工作问题。
有了稳定收入，才能更好地回报大家对你的期待，所以不用谢我。”
这一次韩春明欣然接受。
在这个讲究稳妥的年代，拒绝一份国营企业的工作简直不可理喻。
即使是最高尚的人，面对诱惑时也难免动心。
眼前的何厂长虽自称如此，且给予了不少好处，但若此事能顺利达成，才真正体现他的能力。
这并非韩春明势利，毕竟世道复杂，不得不提防。
万一此人是国外间谍，那自己收集的国宝岂不轻易落入敌手？
但如今这个时代，若能轻易完成任务，定是何厂长无疑。
“张副厂长，犬子虽稍有小聪明，终难成大器，望您多加指点，我也安心许多。”
程父满脸堆笑，亲自为张副厂长点烟。
为给儿子谋职，他已付出诸多人情，送出不少礼品，总算敲定此事，只待厂长最终批准。
不过食品厂规模不大，管理宽松，问题应该不大。
“对了，建军。
听说你有个自幼一起长大的四合院友人也想调来此地，不如今日一同办理？”
程建军本已同意，两家亦提前沟通。
今日送来之礼多由韩母所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