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氏一边洗碗一边絮叨,昨日未能如愿让她有些沮丧。
“得了,只要别迁怒我们就成。
虽然昨天他们没留我们住宿,可走时不是还打了招呼吗?
这么多年没联系,这样已算改善不少。”
秦大易很满足,此刻并无与何雨柱对抗的想法。
“我懂了,看你这点出息。
我知道他是厂长,惹不起。
可你看看,昨天那待遇差别多明显。”
秦关氏叹息一声。
秦大易微微皱眉,也觉得何雨柱这次显得过于宽容。
“他又没真拿厂长架子,不过是吹吹牛罢了。
说实话,若不是有进城的机会,咱们赚的钱也差不到哪去。
在村里人眼里,他确实算厉害,还是个大队书记,说不定权力很大呢。”
“什么权力,不过是个养猪的,随便换个身份就能把他吓得够呛。”
听罢此言,秦大易颇为无奈。
“看你说话的样子,好像何雨柱是你男人一样。”
“怎么了,我还想给他当老婆呢,人家未必愿意!就只能嫁给你这种废物!”
秦关氏性格泼辣,对何雨柱有所忌惮,但在丈夫面前依旧强势。
“要不你主动去找他试试,看他是否搭理你。”
话音未落,秦关氏抬脚就是一下!
“你是说人话,还是放狗臭屁?”
“这可是你说的主意!”
正值春节,关家地方虽小,但夫妻争执声引得三兄弟探头张望。
“大过年闹什么?
谁欺负我妹了?”
“只是聊何雨柱的事,莫插手。”
话刚出口,三人迅速缩回屋内。
在他们眼中,何雨柱犹如猛虎,避之唯恐不及,哪敢正面冲突。
“算了,别吵了。
今日再去看一次,若不成,便公开秦大易的真实身份,让秦淮茹和何雨柱都开心一下。”
“好。”
夫妻并未真动手。
“我说秦大易怎怪,原来还有这么段旧事。”
秦依茹有些惊讶。
“没错,嫁了便是外人,远些也罢了。
可他是男儿,母亲病重时竟不管不顾,这事谁能忍?”
秦淮茹对此耿耿于怀。
多年怨气,皆因此事而起。
当年传闲话尚可容忍,毕竟无凭无据,又有积怨在前。
但看到秦家落难却不伸手相助,这才是最令人心寒的。
“嫁得远,确实难以顾全,多亏你们替我分担。”
秦依茹还算心存善念。
她虽有些虚荣,却深知贫苦日子不易。
幼年帮着母亲照料弟妹,对家仍有深厚感情。
得知娘家困境,心中亦满是愧疚。
“依茹,你是田家人了。
即便那时你能回来,我们也正逢难处,不过要是我那时已稳定工作,定无问题。”
田成恨不得随时随地都在炫耀自己的工作。
这老秦家的女人确实有些心机,但也谈不上特别精明。
她们个个貌美,又十分顾家,这样的女人做妻子再合适不过。
秦淮茹不用多说,她在影视剧中饰演贾东旭的妻子时,为他生下了三个孩子:一儿两女,堪称完美组合。
即便贾东旭去世,她对贾家也尽职尽责,将孩子抚养成人,虽大部分由何雨柱照顾,但孩子们始终姓贾,而非何。
这对何雨柱显然不公平,但秦淮茹也算对得起已故的贾东旭。
秦京茹虽嘴上厉害,但她婚后忠于婚姻,得知许大茂无法生育后仍与他相伴。
即使后来许大茂陷入困境,她依旧不离不弃。
婚前虽曾与何雨柱有过纠葛,但婚后表现得极为忠诚。
对何雨柱所处的时代而言,这种女子实属难得。
秦依茹也是如此,嫁入田家时条件艰苦,但她始终不离不弃。
如今家境好转,她仍注重维护丈夫的形象。
“不用麻烦你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秦京茹已经忍了一夜了。
这家伙真是自大到极点!
就凭他是生产队队长,混得还不如自己,竟还有如此自信?
“嗯?”
田成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怎么?
田大队长生气了?
别在意我的直率。
我姐夫当年帮过我们秦家的大忙,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我是四九城钢铁机械局下属单位冶金部培训基地的主任,您是?”
秦京茹完全无视秦淮茹递来的暗示。
这家伙太过分了!
明明毫无背景,还偏要装腔作势!
主任?
“我说小丫头,你怎么不说自己是厂长呢?”
秦京茹听到这句话,轻蔑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们这里有厂长?”
田成原本还有些怀疑,但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出来。
“厂长,姑娘你这话说得也太夸张了吧。
我喝酒时都不敢这么吹牛。”
“随你信不信,就算我是厂长,秦依茹也是我姐。”
秦京茹无奈道:
“跟这种人说再多也没用,完全听不进去。”
“秦依茹,你家人真是能吹嘘。
好了,我不想多说了。
咱们收拾东西回家吧!”
田成已经完全没了兴致。
虽然丈母娘一家人对他很恭敬,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感觉像是矮人一头。
而且这家人怎么全是工人?
哪来这么多工人?
城里当工人不是那么容易吧?
要知道他们村子里这么多年也没几个人进城当工人。
那些当了工人的,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
所以他根本不相信这里会有厂长。
一个厂长就这么年轻?
上面的书记都快五十了。
这里怎么可能有厂长?
“田成,我好不容易回来了,就不能多待几天吗?”
秦京茹虽然想为丈夫争脸,但也明白娘家人同样重要。
“田成,我知道你生产队长工作忙,也请你体谅一下秦依茹。”
何雨柱也在劝解。
或许下次回来要很久以后了。
这次娘家的情况就是这样。
就像电视剧里,要是秦淮茹不给何雨柱介绍对象,他也不会经常回去。
没有时间,也没有钱。
现在跟着何雨柱,家里有车,公家油,所以可以自由回来。
即便如此,也得平均四个月才回一次。
作为现代人的何雨柱,能理解秦依茹的心情。
而且何雨柱并未生气,因为他知道自己可以凭身份压住田成。
田成的态度逐渐强硬,脸上带着不屑,“你以为这里是四九城?”
他早已撕下面子,言语间充满挑衅,“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秦淮茹眉头微蹙,护夫心切,“何雨柱对我们一家都很好,你算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现场气氛骤然紧张。
秦依茹看着即将分离的丈夫,眼眶泛红,“爸,妈,我先走了。”
这一刻,分别的沉重感压在每个人心头。
尤其是今天的场景,更让人难以释怀。
“把这些东西都带走,这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
田成冷哼一声,彻底放下了伪装。
秦京茹不满地嘟囔:“这些都是破烂,谁会稀罕?
难不成还要把昨天吃剩的肉掏出来给人家?”
秦淮茹轻斥:“京茹,别闹了。”
最终,一切收拾妥当。
秦依茹心中百感交集,面对田成的怒吼和孩子的哭泣,她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田成正要拉秦依茹等人离开时,嘴里还在说些不中听的话。
“满屋子乌烟瘴气,连好人都认不出来。”
“等等!”
秦京茹几乎忍不住要发火之际,何雨柱终于开口了。
“你是在说我吗?”
何雨柱慢慢走到田成面前,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眼前这人说话实在太嚣张了。
原本考虑到秦淮茹姐姐的情面,本想退让一步。
但这样的人身攻击,实在无法容忍。
“你这小个子又能如何?
再说,你能打我,那秦依茹呢?
你养着她吗?”
听罢此话,何雨柱轻蔑一笑。
“这话似曾相识,好像秦大易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该庆幸,为了避嫌,我的手下都没进来。”
何雨柱的话让田成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没多想,以为这是何雨柱的威胁之词。
“城里人要动手?”
“打的就是你!”
一拳下去,田成直接倒在地上。
老实说,何雨柱不敢用力过猛。
否则真可能将他击倒。
田成咳了几声,竟感觉肚子岔气般不适。
很久没动手了,上次还是跟那位熊国军人。
“柱子!柱子!”
秦依然急忙拉住他。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孩子还靠他养活呢。
“他不是故意的。”
“呸,你给我记着,红星轧钢厂是不是?
等着我去找你们厂长,把你开除!”
田成艰难地说着,对方力量太大,让他感觉自己快撑不住了。
这也让他感到极度尴尬,被一拳撂倒,显得如此不堪。
“找厂长?”
如今单位领导最怕无业游民上门闹事。
那可麻烦得很。
“柱子,道个歉吧。”
秦依然有些胆怯地说。
毕竟都是自家人,万一出了事,她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行了,别装模作样了!你们都是一家人——\"
\"闭上你的臭嘴!告诉你,我就是厂长,要告状就冲我来!\"
何雨柱冷哼一声,若不是秦依然拦着他,真想踹这小子一脚。
\"厂长?\"
秦依然放开手,疑惑地看着何雨柱。
秦京茹刚才也这么说过的。
难道真是?
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么年轻的厂长?
\"哈哈哈!你还挺能吹的,吹得自己都信了?
要是你真是厂长,我就出去吃屎!\"
啪!
一张红色证件甩到田成脸上。
好言相劝你不听,非得这样?
田成疑惑地拿起何雨柱的工作证。
三百六十章 就你,还配参加实验?
\"何雨柱。
\"
\"男。
\"
\"23岁。
\"
\"岗位:红星轧钢厂厂长!\"
旁边是何雨柱的小照片和钢印。
如今假证作坊少见,这一幕让两人震撼不已。
真的是厂长?
秦依茹一屁股坐地上,震惊得瞪大眼睛。
\"这怎么回事?\"
那时的厂长权力不小,管着那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