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小龙,你丫的还说这老家伙元神消散了,就剩点本能和执念,这特么叫本能和执念?我看是憋着坏等着阴人吧!”
韩秋河话音未落,散落在地上的一只翠玉瓶子。
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像是一颗跳动的心脏,瓶盖“砰”的一声弹飞,一团幽蓝色的火焰从瓶口喷涌而出。
在空中扭曲变幻,最终凝聚成一个人形。
“阿拉丁神灯?”韩秋河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手中灵气涌动,随时准备出手。
小龙也傻眼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不可能啊!这老家伙明明已经…已经…”
“以经什么?什么老家伙?”韩秋河没好气地问道。
“这恐怕是仙王!”小龙的声音都在颤抖;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子我先隐藏气息,否则他发现我易如反掌”说这小龙便没了声音。
只见那团幽蓝色火焰凝聚而成的人形,赫然与倒在地上的骸骨一模一样。
只是比起骸骨的死气沉沉,这人影充满了生机,眼窝中跳动着两团幽蓝色的火焰,仿佛两团燃烧的灵魂之火。
“几千年了…被封印了整整几千年…”人影缓缓开口。
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呢喃,“这笔账…该算一算了…”
一股恐怖的威压从人影身上散发出来,瞬间充斥了整个墓室。
韩秋河只觉得呼吸一滞,仿佛一座大山压在胸口,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这就是仙王吗…”韩秋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小龙这家伙还说仙王元神早就不在了,那这是什么!这个不靠谱的家伙。”韩秋河忍不住吐槽
仙王目光扫过韩秋河和瑟瑟发抖的小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小家伙,你很不错,没有你的话,本座还无法脱困而出。”
韩秋河心中叫苦不迭,这算什么?做好事不留名,反倒被记恨上了?
“放心,本座不是恩将仇报之人。”仙王淡淡地说道。
“地上的丹药就当是给你的赏赐了。”
说完,仙王大手一挥,地上的丹药和法宝纷纷飞起,落入韩秋河面前。
韩秋河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宝物,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更加不安起来,这仙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你想要干什么?”韩秋河警惕地问道。
仙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小家伙,你以为本座会对你不利?你太高看自己了,也太小看本座了。”
“你…”韩秋河还想说什么,却被仙王打断。
“好了,本座该走了,这方小世界已经容不下我了。”仙王淡淡地说道。
“小家伙,你的资质不错,九泉眼?”
“哈哈哈,多少年没见过九泉眼了,这是突破十泉眼的办法,就当送你了,希望能在上界见到你,到时候…呵呵…”
仙王随手打出一道光圈残影飘落到了韩秋河的眉心,映出了一抹朱红,让韩秋河看上去似乎英俊了几分。
随后仙王身影逐渐变得模糊,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失在墓室中。
随着仙王的消失,墓室内的威压也随之消散,韩秋河顿时感觉浑身轻松,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劫后余生一般。
“小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韩秋河心有余悸地问道。
小龙小心翼翼地从韩秋河的识海中探出头来,看着空荡荡的墓室,也是一脸懵:“我…我也不知道啊!这…这剧本不对啊!”
“按理说在咱们这个一界是不会有仙王元神存在的,即便是有时间长了也会遭受天道的毁灭,他是如何办到的?至于这陵墓”
“喂!小龙你太没义气了吧,说消失就消失!”
“秋河你不知道,只要他想,他就能把我从你的精神识海剥离,到时候你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才极力掩饰自己。”
就在这时,墓室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头顶的石块不断掉落,仿佛天塌地陷一般。
“不好!这墓室要塌了!”小龙惊呼道,“小子,赶紧跑!”
韩秋河也不敢怠慢,连忙将地上的丹药和法宝收入储物戒指中。
然后拉起愣在当场的张书生施展身法,朝着墓室出口飞奔而去。
韩秋河脚下一动,几乎是贴着地面滑了出去,张书生被他拽着,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墓室的坍塌比想象中还要快,头顶的石块如同雨点般砸落,韩秋河反手一挥,一道灵力屏障撑起,将落石尽数挡下。
“快!”韩秋河低吼一声,拉着张书生在狭窄的墓道中狂奔。
身后是震耳欲聋的轰鸣,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小龙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后怕:“小子,还好你小子跑得快,这要是被埋在里面,可是要吃灰的呀!”
韩秋河心中好奇,如果不是你指引的路,怎么会这么危险,不过嘛,收获还是不错的,说着摸了摸自己的眉心。
说话间,两人已经冲到了洞口,韩秋河眼角余光瞥见那面红色的镜子,想都没想,顺手抄起,塞进了储物戒指。
刚一出洞口,就感觉身后一股强大的气浪袭来,韩秋河拉着张书生往前一扑。
堪堪躲过,回头看去,只见原本的洞口已经被乱石掩埋,彻底消失不见。
“呼…呼…”张书生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脸色苍白,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张兄,你没事吧?”韩秋河问道。
张书生摆摆手,苦笑道:“惭愧,惭愧,这次除了给你带路,居然一直拖你后腿。”
“张兄说哪里话,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再来这个地方。”韩秋河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休息片刻,两人辨认了一下方向,朝着即墨城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张书生始终沉默寡言,似乎还在为墓室中的经历而心有余悸。
韩秋河见状,也没有多问,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一些闲话,试图缓解他的紧张情绪。
御空飞行了约莫半天,两人终于回到了即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