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超?”
“你小子是谁?”
镜中的鼠头上露出一丝惊愕。
秦冬还没来得及看清,只觉得一阵风从身前拂过,镜中鼠鼠便“嗖”的一下从镜子里钻了出来,蹦蹦跳跳地围着秦冬转了一圈,小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他。
秦冬被这小东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他盯着从镜子里蹦出来的老鼠,眼睛瞪的老大。
这鼠鼠一身银毛,粉蓝两色纹路点缀其身。
“你…是个…什么东西?这镜子又是什么鬼?还有…这是什么地方?”
鼠鼠停下脚步,抬起大脑袋:“哎呦我超…你竟然能活着来到这里。我泥…马真是太神奇了…我…。”
秦冬不语,只是一味地看它表演,这鼠鼠的含妈量实在是太高了。
良久,鼠鼠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它撇了撇嘴,用小爪子捋了捋胡须,慢悠悠地说道:“问题还挺多嘛,我是谁?呵,我可就厉害了——”
它故意拖长了音调,神秘兮兮地说道,“你可以叫我,大天银宝啮粉蓝灵寒脉无极蒂洛跳跳鼠,至于这镜子嘛,它的来历可就不简单了……”
“大天银宝啮粉蓝灵寒脉无极蒂洛跳跳鼠…这名字也太长了吧……”
秦冬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趴下身子,试图和这只自称“大天银宝啮粉寒脉无极蒂洛跳跳鼠”的老鼠平视,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这镜子是什么东西吗?”
大天…跳跳鼠眯了眯眼睛,尾巴轻轻一甩,语气中带着几分莫名的情愫:“这可是老子大天…跳跳鼠的宝贝——大天…吧啦吧啦一顿吧啦……”
“那个…我打断一下。”秦冬听的一脸黑线,他总觉得这小鼠在给自己加戏。
但小鼠仿佛没听到一般依旧滔滔不绝。
忽然,镜面再次泛起一层涟漪,银光如瀑投射而出,映出一道虚影。
这虚影赫然就是秦冬刚才在镜中看到的老者。
“跳跳…闭嘴吧你。”老者扶了扶额头,目光落在小老鼠身上,目光中露出一丝无奈。
跳跳一愣,它缓缓抬头,惊愕的望着半空中的虚影,眼眶逐渐湿润。
“老…老大?”跳跳鼠的声音有些颤抖,尾巴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原本滔滔不绝的它此刻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银袍老者虚影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几分慈爱,但更多的是无奈。
他轻轻叹了口气,道:“跳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爱显摆。这‘大天银宝啮粉蓝灵寒脉无极蒂洛跳跳鼠’的名字,是你自己编的吧?”
“咳咳…我这不是为了显得威风一点嘛……再说了,我的名字本来就很长。”跳跳鼠尴尬地挠了挠头,眼中露出一丝希冀:“老大,你…你还活…活着吗?”
老者没有回应只是摇了摇头,便将目光转向了一旁的秦冬。
老者眼神漆黑如洞,深邃无比,仿佛能看透一切虚妄,秦冬被这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恭敬地行了一礼:“晚辈秦冬,见过前辈。”
老者微微颔首,语气平和:“秦冬,你能唤醒这无上圣器——无妄映虚镜,说明你与它有缘。它埋没了数万年,也是时候重见天日了。”
“无上圣器…无妄映虚镜…”秦冬顿时震惊在原地。圣器两个字犹如一柄大锤,狠狠震慑着他的心灵。
“不错,你…想不想得到它。”
秦冬毫不犹豫点头如捣蒜,但眼神忽然一黯,轻轻摇头。
“咦?”老者眼神中露出一丝诧异,他还是第一次见面对圣器这两字诱惑,却不心动的人,属实平生未见。
“秦冬,这可是无上圣器,你不心动?”老者再次询问道。
“心动,当然心动,可我现在丹田被毁,修为尽失,已是个废人,唉!”
老者微微一笑,语气依旧平静:“区区丹田被毁这等小事,老夫动动手指便可帮你修复,甚至让你恢复修为。不过嘛…”
老者画风一转:“在此之前你需要通过我的考验。”
秦冬闻言,欣喜若狂,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激动的心情重重的双膝跪地,恭敬地说道:“小子愿接受考验。”
“好,好,好。”老者轻轻抚了抚长须,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意:“这考验说难不难,说易也不易。”
话音未落,四张卡牌自老者袖中射出,漂浮在半空之中。
“这里有四张卡牌,上面分别有三、四、五、六四个数字,我们每人各两张。”
“规则嘛很简单,大字压小字,谁手中的牌先出完,谁就获得胜利。只要你能赢过我,就算你通过考验。”说罢他袖袍一挥,两张卡牌射向秦冬。
“这…我…”秦冬抓着卡牌心中苦涩无比,他的牌面上赫然是三跟五两张牌,也就是说老者的牌面是四跟六。
“前辈,这不公平…这牌面无论我怎么出,我都不可能赢。”
老者微微一笑,语气中露出一丝狡黠:“那我可不管,来吧,我让你先出。”
“这…行吧,那我出一张三。”秦冬硬着头皮,打出一张三。
老者摇了摇头打出一张六。
“小友,你输了。”说罢老者打出另一张四。
“呃…我输了。”,望着手中的五,秦冬略显无奈,他心中一直在祈祷老者出四,结果事与愿违。
“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次,如果再输,考验可就失败了。你的丹田我也不会帮你重塑。”
“这…就算给我一万次机会我也赢不了啊…”
秦冬低头看向自己手中三跟五,心中叫苦不迭:“三和五,无论我怎么出,四和六都能压过我。这怎么可能赢?”
“秦冬,有时候胜负并不在于牌面的大小,而在于你怎么运用手中的底牌。”
“如何运用手中的底牌?”秦冬盯着手中的两张牌,渐渐的,额头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
老者见状,淡淡的说道:“秦冬,二十三岁,年纪轻轻便有了化气境巅峰的实力。”
“可惜啊,可惜,轻易间就被冠上勾结妖邪,残害同门的罪名打入明渊池。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不!我是被冤枉的。我无罪!”秦冬猛然抬头,直视着老者。
老者嗤笑一声忽然提高了音量,“那你为何不辩?你就这么轻易妥协?”
秦冬苦涩一笑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当然争辩,但所有人都认为我有罪,我又如何争辩。”
“不…你没有!你只是认为你所认为的,你认为他们会相信你。小子,机会是自己创造的,你并没有运用好你的底牌,所以你才会输的一塌糊涂。”
“我的底牌…?”听着老者的话语,秦冬低垂头颅看着手中的牌面,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之中。
那日,那夜的情景犹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回放。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秦冬忽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明悟。
“前辈,是不是还是我先出?”
老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