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c,快来人。”一人看着血流不止的焦丁娟,惊呼出声。
其他人也快速反应过来,把刀夺走,按着陈德友。
丝毫不顾陈德友腰腹有伤,他被几人按着,脸朝着地面,还在不停挣扎。
这下引起一阵骚乱。
他们似是没想到,陈德友这样了,还敢反抗。
谢长宴快速朝外走去,拉起沈南星的手:“那边出事了,快去看看。”
沈南星一惊,刚才邹许说的她也听到了,不过觉得那边都是人,应该用不到她,就没有往前凑。
可看谢长宴的模样,好像情况有些不对。
他们这个院子,里里外外挤满了人,沈南星还在院子外面等着。她根本就不清楚里面发生的事。
沈南星出来时很急,也没想到这边是这样情况,她没有带任何治疗用的东西,不过还是快速上前。
看到地上的情形,她毫不犹豫的走向焦丁娟。她一进来,就闻到了这边的血腥味。
沈南星看着大口大口呼吸的焦丁娟,她眼神逐渐涣散,她心下一沉。
她胸前那血大片涌上来,嘴角也流出鲜血。明眼人都看出来她已经没救了。
沈南星检查着她的情况,摇了摇头:“没救了,心脏破裂,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焦丁娟看到沈南星,她用力抓住她的衣角:“对,对不……”
刚刚众人讨论的声音逐渐消失,有些不忍地看着焦丁娟。
他们在这儿生活了也有几个月,大家都是邻居的,谁都知道他们家什么情况。这家人都是怎么对她的,也大概都知道一点儿。
他们看着焦丁娟杀了自己的婆婆,就连丈夫也给了一刀,还是对她议论纷纷,恶语相向。
可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在他们眼前慢慢消失,心里还是莫名觉得惆怅。
沈南星之前也算是见过不少的生命在自己眼前消散,对现在这种情况心里还保持着冷静,没有失了分寸。
可她身边的手微微颤抖,衣角鲜血染红。
谢长宴看向被按在地上,朝他露出挑衅笑容的陈德友。
焦丁娟就算是被救活了也是死罪,现在死就死了,她说的那件事,算是有了线索,他会自己去查。
“南星,先给他看看,别让他死了。”谢长宴语气轻飘飘的,神色也冷静至极,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
沈南星看向一旁的陈德友,她走过去,让他们把他弄起来。
陈德友一起来,就大声叫喊,要是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这人多冤枉。“我没错,是她先动手的,我不过是想替我娘报仇。是她,都怪她。”
“老实点,你当着我们的面杀人还有理了。”一旁的人怒喝。
他来的算是早,刚才也进屋看了一眼,他娘是被砍断了脖子,直接死的。
陈德友可能是惊醒,躲了一下,不然,他不可能伤的那么轻。
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德友:“没什么大事,不致命,看出血量也没伤到器官,让陈大夫包扎伤口就好。”
谢长宴点头:“我先送你回去,我等会儿再来处理这边的事。”
沈南星点点头,她察觉出来这边气氛有些不太对,跟着谢长宴回家。
谢长宴朝着几人吩咐,把陈德友带去了卫生所,又命人通知陈国一声。
有几个人刚刚看情况实在混乱,就把小女孩护在了身后,生怕伤到她。无论大人怎么混蛋,小孩也终究是无辜的。
不过她一直挣扎着,想要回到母亲身边。
随着众人散去,那些人也都松开了手,看着她跌跌撞撞奔向地上的尸体。有些人实在是不忍心,回过身体,不敢再看。
那小女孩孤零零地趴在焦丁娟身边崩溃大哭着,从前,就是家里人对她再不好,也有母亲护着她,可现在,那唯一会保护她的人没了。她再也没有家了。
沈南星跟在谢长宴身后,一言不发。
暗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俩人。李梦桐她听到声音,也跟着家里人出来看看,她们离这不远,过来的很快,可她一直没有上前,就在暗处观察着。
这一世,她过来的比之前早,有很多都不熟悉的人和事,她不敢贸然上前。
“你先进去睡吧,我今晚可能不回来了,陈德友他们家的事,我还得去处理。”
谢长宴把她送到院门口,柔声嘱咐着她。
沈南星点点头:“弄完之后你回办公室眯一会儿,太累了,我先回屋了。”
沈南星说完,就松开谢长宴,回到院子里把门锁上。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不给他添乱,让他安心处理事情。
谢长宴看着关上的院子大门,转头朝黑暗中走去。
现在大概是晚上2点多,到天亮之前,他肯定会开口。
谢长宴走到卫生所,看着已经包扎好的陈德友,邹许还有严同春在旁边看着。
陈国平。给他处理完伤口就回去了,没有在这久留。
陈德友看到谢长宴进来,他叫嚣着:“谢团长,她杀了我娘,我一时气急,才忍不住动手捅了她一刀。我没罪,都怪她。”
他刚刚来的这一路上也想明白了,他娘被杀,他也受伤了,按道理来说他是受害者,不会有什么问题。
谢长宴要是问起,他就死不承认那件事是他做的。反正孙海不在,他们也没证据。
谢长宴丝毫不想理陈德友,朝着邹许还有严同春说道:“把他带走。”
陈德友看着谢长宴冷静的样子,他心里不安。
“谢长宴你想干什么?”
邹许和严同春没有任何的废话,拽起陈德友,就跟着谢长宴走了出去。
“你们先走吧。”
谢长宴看着被绑到审讯室的陈德友,对着面前的两人说道。
邹许跟严同春点头,直接出去,他们俩不是第一天跟着他,自然知道他的性情。
谢长宴把身后的大门重重关上,看着面如死灰的陈德友。他嘴角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
陈德友从进到这个房间,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没想到,谢长宴就是个疯子,丝毫不管什么证据。
“谢,谢团长,我说,我都说。求求您饶了我吧。”
谢长宴根本不听,一步一步走向他。
宛若索命的恶鬼一般。
第二天清晨
谢长宴忙完这一切,回到办公室。他闻着身上的血腥味皱了皱眉。
办公室里有他的衣服,他换上,把一切都给处理好。
“团长。”严同春走了进来,自从谢长宴升了团长之后,他也升官了,坐到了副团长的位置。
“坐吧。”谢长宴揉了揉眉心,这一晚没睡,他也有些累。
“等孙牵的弟弟孙海来了,直接扣下。”谢长宴没有废话,直接下命令。
严同春点头,犹豫下,还是开口:“那陈德友,需不需要把陈大夫请过来?”
谢长宴这才看了一眼严同春:“请吧,等会儿就去写报告,把他送去劳改。”
严同春明白他的意思,他敬礼后转身离开。
他不能在这出事,当时在那的人不少,有很多人都听到了,这要是突然没了,他们怎么也逃不开干系,可要是劳改的时候出了事,谁也没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