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自认为看穿了陆西辞的野心,但江家也没有其他人能挑大梁,只能捏着鼻子提拔陆西辞。
从那以后,江家就疯狂地寻找能替代陆西辞的人选,直到乔云霆闯进了江家人的视线。
乔云霆像是第二个陆西辞的翻版,年轻,身体素质好,聪明,有能力,而且入世未深,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
江夫人给大闺女下达了任务,语气强硬:“你必须将乔云霆连人带心死死把握住,让他成为江家的狗,让人人都知道乔云霆是江家的上门女婿,最好能让他为你哥升迁立下功劳。”
她心里盘算着,一定要让乔云霆为江家所用,不能让他白占了江家的资源。
所以乔云霆一结婚就被扔到全军最危险的陆西辞的部队,让陆西辞带着他。
江家想着这样升迁快,让乔云霆在十年内,江首长在世的时候就能取代陆西辞的地位。
当然如果乔云霆死了,再让女儿换个丈夫就行了,可见江家的自私和算计,把乔云霆当成了实现目的的工具。
然而,江家这个计划在遇到杨玉贞的那一刻就破产了。
杨玉贞是一个小镇的女人,听说还是乡下来的,大字不识一个,江夫人根本没把她放在眼中。
要不然江家明明可以选择男方家庭条件更好的男人,为什么要选择乔云霆,就是因为乔云霆家里没人。
但谁能料到,杨玉贞一个乡下女人却这么有魄力。
她花了几百块给儿子办婚宴,要知道这只是一顿啥也没有的婚宴,大头兵们吃完了几年后就退伍转业了,根本连个人情都没有,整个部队都没有人像她这样办婚宴的。
另外,彩礼、家具、被子、日用品,哪怕江家什么都不要,杨玉贞全用火车装来了。
租的房子都放不下,那些东西排在外面一字长龙,那场面,简直是显摆得不得了,让人都看傻了眼。
结婚快五年了,杨玉贞送的大小包裹有二十多次。
每次乔家的包裹一到,部队里就像是过节一样,大家都知道肯定是要周末吃一顿的,可见杨玉贞的大方和热情。
从杨玉贞的所作所为来看,根本没有人会觉得乔云霆是上门女婿,反而觉得杨玉贞才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人不在部队,却把儿子媳妇照顾得妥妥当当。
江夫人觉得,这个乡下妇人克她!她不想让杨玉贞来部队!她心里想着一定要把杨玉贞赶走,不能让她在江家待下去。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最害怕就是保姆和儿子通奸生女的事情被杨玉贞知道了。
因为那个保姆还放在眼皮子下面,继续给儿子当小老婆呢,他儿子名下只有一个女儿,这怎么可以,这不是让江家断了根嘛,儿媳妇不生,那就别怪她找人来生了。
吃完饭,她拉着江晚意到了房间,恶狠狠地说道:“婆媳不和,天经地义,你回去就和大乔闹,把他妈逼回去,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不然大乔他妈那么厉害,你的小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好的。”
江晚意笑容浅浅地答应着,可心里根本不打算照办。
其实,江晚意已经不是江夫人的女儿了,她是90后新晋女导演,穿越进自己拍的剧中已经好几个月了。
在这个剧中,她为了节约的成本,友情客串了女主角的那只闪现在记忆里,和挂在墙上的养母。
结果,她穿越过来,倒是没有挂在墙上,直接挂在绳子上,她就觉得自己史上第一个穿越到要吊死的女鬼身上,她拼命的挣扎着,踢倒了凳子,发出了声音,才让人进来救了她的命。
再迟一秒,她可能就完蛋了。
说起来,她的双生女儿中有一个根本不是她生的。
江星辰,是她大哥的私生女,生母是江家保姆。
当初江星辰正好比她自己的孩子早生产三个月,就放在她的名下当成双生女养。
最开始的时候,江家人把乔诗月抱出去给乔云霆看了两次。等孩子大了,因为怕乔云霆看出不对劲,所以每次乔云霆回来,江家人都想尽办法把江星辰抱走,不让乔云霆看到。每次抱走江星辰的时候,江家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乔云霆发现什么破绽。
后来乔云霆却误以为江家人只喜欢和江家人长得很像的江星辰,不喜欢和他长得很像的乔诗月,其实这纯粹是个误会,原主哪个女儿都不喜欢,对两个孩子都很冷漠。
乔诗月得到乔云霆的照料让原主不满,确实是保姆在原主面前不断地提醒,说什么女儿避父,儿子避母的事情,还说了很多哪一家女儿大了,发现和父亲有暧昧之类的话。
原主耳朵根子软,听多了这些话,就越来越觉得丈夫对女儿的关心太过了,心里的嫉妒和猜疑越来越深。
江晚意觉得原主简直是作死小能手。
居然能相信这么恶心的事情。
这简直是精神污染。
其实狗窝事件原主是冤枉的。
当初孩子发烧,幼儿园老师通知原主,当时是江夫人和原主一起送孩子去医院的,原主也和江夫人、江大嫂、江家保姆都说过把女儿接回去,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三个人就像失忆了一样,都说不知道这事。
原主背着这个黑锅,又加上口不择言,说出了保姆天天在她耳朵根前说的那些话,乔云霆当时气疯了,给了她一耳光,还说了一句:“不可理喻,我真后悔娶了!” 之类的话。
原主觉得丈夫不爱她了,她的天塌了,心里的委屈和无助让她觉得生活没有了希望。
因为乔云霆在之前,确实是个几近完美的丈夫,虽然有脾气有底线,但平时确实愿意甜言蜜语哄着她,也更愿意提供情绪价值,加上乔云霆各方面条件都超优的,所以原主近乎病态的爱着这个丈夫。
丈夫不爱她了,丈夫打她了,丈夫厌恶她了!
原主觉得这样的生活没希望了,直接自杀了,结束了自己痛苦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