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觉到宋念念没有拒绝后，又紧张的抿了抿薄唇，另一手又大胆的放到了宋念念不盈一握的纤腰。
宋念念依旧没有反应，她想看看阿莱塔想干什么，能做到哪一步。
阿莱塔想到待会儿会发生的事情，就紧张的气血翻涌。
少年慢慢俯下身，一点一点靠近近在咫尺的少女。
阿莱塔的后颈渗出细密的汗珠，灰绿色瞳孔在暮色中收缩成两道颤动的细线。
近在咫尺的宋念念如同月光凝成的幻影，白绸裙裾扫过露台边缘的扎染布幔，绣着山茶花的银饰随着她转身时腰肢的摆动，发出细碎的叮咚声。
他数到第三声铃响时，喉间突然涌上铁锈味。
指尖触到外套内袋里的银质小刀，那是今早在扎染工坊顺手买的纪念品，冰凉的刀柄正硌着他的第四根肋骨。
此刻他多希望这把刀能割开缠绕在喉管上的蛛网，好让他吐出那句在舌尖滚了三滚的请求。
“可以......”
当宋念念的裙摆再一次拂过他僵直的小腿时，他听见自己破碎的发音。
空气里漂浮的沉水香突然变得粘稠，混着他亚麻衬衫领口残留的柑橘古龙水，酿成某种令人眩晕的鸡尾酒。
他数着心跳默数到第七次早搏时，那句“能吻你吗”终于从齿缝间挤出来，尾音裹着北非沙漠才有的焦灼砂砾。
宋念念垂眸的刹那，他感觉整片洱海都在他们之间塌陷成旋涡。
她发间飘落的独特幽香气息，比他想象中更接近雪松与琥珀的冷香。
当指尖触到她耳后碎发的瞬间，阿莱塔突然想起小时候在电视上看到的撒哈拉沙漠出现的海市蜃楼。
那些虚幻的绿洲总在指尖即将触及的刹那消散，就像此刻她温热耳垂传来的震颤，正沿着脊椎窜上天灵盖。
他的虎口突然痉挛，仿佛攥着的不是银刀而是某种活物。
宋念念没想到阿莱塔竟然还会问一句“可以吗吻她嘛”这样的话，只不过还不等她反应，男人炙热的薄唇就覆了上来，想必刚刚那句话也并不需要答案。
阿莱塔捏着宋念念的下巴，控制不住吻上她的唇，干燥火热的唇瓣，触碰到那温热柔软的一瞬间。
阿莱塔便宛若喝醉了酒似的，耳边嗡地一声什么也听不清了，后背与手脚瞬间酥麻了一片。
当嘴唇相触的瞬间，某种冰火交织的触感顺着舌尖炸开，宋念念的红唇比他想象中更柔软，却带着山茶花瓣边缘的细微锯齿感。
他抱着怀里的女人脚步踉跄着后退半步，后腰撞上藤编吊椅的瞬间，整张藤编架发出濒临散架的呻吟。
“等等......”
宋念念的惊呼裹着茉莉香膏的气息飘散在风里，但阿莱塔已经陷入某种原始的旋涡。
他犬齿下意识碾过她下唇的软肉，尝到一丝咸涩的颤栗，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少女唇釉里掺着的龙涎香。
灰绿色瞳孔在夜色中剧烈震颤，像是被飓风掀翻的深潭，倒映着头顶那轮将满未满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