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贾东旭拒绝,就听见里屋传来一个娇滴滴女人的声音。
“娘,你叫这么大声是谁来了?燕儿回来了吗?”
门帘被挑开,一个风韵妩媚的女人出现在门口,看着院里的几人很是惊讶,小声叫道:
“呀,是大伯家的几个兄弟呀,怎么不屋里来坐坐?啊,还有外人呀!这是谁家的?”
贾东旭也被这嗲嗲的声音勾引,忍不住把眼光贴在女人身上上下扫描。
村长媳妇儿赶紧介绍说:
“闺女这是老七家大妞的男人,城里人,来村里走亲戚,这几个兔崽子带着来看马。姑爷你叫什么来着?”
贾东旭抿抿嘴介绍说:
“你好,我是贾东旭,冒昧打扰了。我们来见识见识!”
女人也介绍了一下自己:
“贾哥你好,我是秦秀菊,和你家淮茹一边大,我小两个月。很久没见过大妞了,我正好过去看看。你们看吧,就是那马棚里味道不太好,真怕你个城里人不喜欢!”
“淮茹在家呢,你过去吧,我们看看马还要再去转转,就不和你一起了!”
贾东旭多看了几眼就赶紧向马棚走去,最后在秦秀菊的大灯上盯了两眼。
秦秀菊很敏感的感觉到了贾东旭的目光,羞臊的稍稍转了下身子,饱满更显突出。看着贾东旭和秦青山去了马棚,才和母亲说:
“娘,你在家看着点,估计一会儿燕儿就回来了,我去七伯家看看就回来。”
“行,你去吧!”
秀菊娘凑近女儿小声说:
“和大妞好好聊聊,最好能介绍一个城里的给你,你要是能去城里娘也就放心了!”
秦秀菊看了娘一眼,点了点头回屋去了。
秀菊娘满心欢喜的走到马棚旁,她要盯着点这几个混小子,万一要是给马弄出病来后悔就晚了。
贾东旭心不在焉的进了马棚,秦青山正站在门口旁探头向里看,贾东旭拍了一巴掌在秦青山后背上问道:
“你小子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让开,让我看看马怎么样!”
秦青山被贾东旭吓了一跳,连忙躲开埋怨道:
“姐夫你干嘛!吓死人了,这马可是会咬人的,你小心点!别靠太近。”
贾东旭越过秦青山走进马棚,就见一个小屋里拴着一匹黑马,透过模糊的窗户透过来的光可以看清这是一匹健壮的马。马正警惕的看着进来的贾东旭,马头上下摆动,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防备的光芒。
贾东旭伸出双手,眼睛注视着马的双眼,意图表示没有危险,小心的靠近马头,想好摸一摸表达善意。
这时秀菊娘撩帘进了棚户,探头看见贾东旭正伸手想摸大黑马,急忙开口制止说:
“哎呀!我得妈呀,你快躲开,这大马认生,会咬人的!别靠近,快后退!”
身子也向着贾东旭靠近准备把人拽回来。
贾东旭听到声音也感觉有点冒失了,也听说过马踢人咬人,但毕竟没怎么见过,见到的都是马很温顺给人骑。就准备把手收回来,大黑马也听到主人家的声音,感觉可能被冒犯了,立即抬头就向贾东旭的手咬去。
其实贾东旭一直提防着马袭击,听到秀菊娘声音就知道要遭,下意识的就做了撤手的动作,这下躲过了黑马的啃咬。黑马大牙上下碰撞的声音着实吓了贾东旭一跳,身子向后跳撞进了秀菊娘的怀里。
见到贾东旭向后躲,大黑马还低头向贾东旭撞过来,好在马头上带着缰绳给扯住了,给贾东旭争取了一定的时间。黑马的身子也正在迅速调整,马屁股就要对向马棚门口了。
在门口探头的秦青山这时候立即跳出来,伸手就抓住了撞到一起的贾东旭和秀菊娘就往后拽,在黑马发动攻击前出了棚户门。
贾东旭心中庆幸的拍拍胸脯,紧张兮兮的说道:
“我操!真危险,这畜生还真会攻击人呀!咱们快走,去外面躲躲。”
秀菊娘也拍着胸脯一颤一颤的说道:
“你个混小子怎么这么混,这么大的马你就敢上手摸,幸好今天他爹早上遛马带上缰绳,要不你可逃不了!这下美了吧,一个畜生有什么好看的,走跟婶儿去屋里坐坐,婶儿给你拿好吃的!”
说着话几人就出了马棚,马棚外站着吸烟的秦青江和秦青社问道:
“怎么回事儿,是不是那马又不老实了?人没伤到吧?这畜生就是认二贵叔,其他人只能看看!”
贾东旭没好气的说道:
“知道你不早说,是不是等着看我笑话呢?都不是好东西!走,咱们去外面溜达溜达,这马就不看了,反正没我那车好用。”
秀菊娘一听几人要走,立即就拦着说:
“别着急呀,进屋歇会再走,婶儿还想和你聊聊呢!菊子也没走,正好认识认识,没准以后还要麻烦你给介绍城里对象呢!”
秦青山立即不满的说:
“咋,婶儿是想给菊子姐介绍一个城里人呢?你咋想的,人家城里人不会要大闺女呀,菊子姐带个丫头哪个城里人敢要呀!那条件得多次,你可别害我菊子姐了,在附近找个知根知底的过日子不好?”
秀菊娘立即不高兴的骂秦青山:
“你个混小子净瞎说,你菊子姐这条件怎么了,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比你姐哪里差了?怎么就不能找个成立的!傻不愣登的一边去,咱跟你姐夫说呢,你查什么嘴!”
秦青山满是不屑的啐了一声,拉着贾东旭就往外走,叫嚣道:
“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们去别的地方,别送!走,姐夫咱们去村头看猪圈,可是有不少猪崽子。”
秀菊娘在几人身后叫了几声,见几人都没有回头,就骂骂咧咧的关上院门,回屋催闺女去找秦淮茹再试试。
秦青江笑呵呵的说道:
“姐夫别见怪,村里就是这样,婶儿也是为了菊子姐好,这年头吃饱都难,这要不在京城附近,咱们也好不到哪里去,没准已经去外地要饭了!”
贾东旭掏出烟盒,一人又发了一根点上,吸了一口才说道:
“这算什么事儿,比这惨的我见多了,乱世荒年人心最可怕!咱们这日子算是好的,糟心事儿少很多。”
几个年轻的虽然也听父辈说过,但没经历过终究没有概念,岁数最大的秦青江也是小时候经历过,但也没有印象了。
“姐夫,城里是不是到处都是好玩的,随便就能吃饱饭!除了附近我都没出去过,前几年征兵家里都不让去。”
秦青山虽然也二十多了,但是没怎么经历过大风大浪,这几年灾荒也没受太大影响,对外面充满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