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曹操封田畴为靖北将军,让他做向导官,在前面带路,张辽跟在后面,自己则押着队伍,紧随其后。他们就这么轻装快马,日夜兼程地前进。这时候是建安十一年秋七月,田畴前面带路,一路来到了白狼山。
此时,袁熙、袁尚与冒顿合兵一处,好几万骑兵汇聚在一起,由远及近,仿佛整片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恰似乌云黑压压地压顶,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势。
张辽远远瞧见这阵势,心里暗叫一声:“大事不妙!” 脚下不敢有丝毫耽搁,一路小跑,赶忙跑去报告曹操。曹操听闻,神色凝重,亲自勒住缰绳,驱使战马来到一处高地。他极目远望,只见冒顿的军队那叫一个混乱不堪,士兵们你推我搡,马匹也横冲直撞,整个队伍毫无章法,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
曹操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转头对张辽说道:“你瞧瞧这敌军,队伍如此不整,正是咱们出兵攻打他们的好时机啊!” 话音刚落,曹操当机立断,将手中指挥的旗帜递给张辽。张辽得令,犹如猛虎添翼,招呼上许褚、于禁、徐晃。四人宛如下山的猛虎,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嗷嗷叫着就冲向敌阵,奋勇杀敌。
这一番厮杀,那叫一个惊心动魄。冒顿的士兵哪里抵挡得住这如狼似虎的攻势,瞬间被打得大败。张辽更是勇猛非凡,催马扬刀,在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只见他瞅准时机,拍马直冲向冒顿,手起刀落,一道寒光闪过,只听 “咔嚓” 一声,冒顿便被斩于马下。剩下的敌军一看这情形,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纷纷跪地投降。这投降的人数,光有名有姓的王爷以下,胡人和汉人加起来,竟足足有二十多万口。
袁熙、袁尚见大势已去,只能带着几千骑兵,灰溜溜地往辽东方向逃窜。曹操收了兵,大部队浩浩荡荡地进了柳城。刚一安顿下来,曹操就赶忙派人去查看郭嘉的病情。派去的人很快回来报告,一脸沉重地说:“郭嘉大人病得十分严重,恐怕是没救了……” 曹操听闻,心里像被重锤狠狠捶了一下,难受得不行,脸上满是痛惜之色。但他强打起精神,封田畴为柳亭侯,让他留下来镇守柳城。
田畴赶忙推辞,一脸诚恳又带着几分愧疚地说道:“丞相啊,我本就是个背信弃义、四处逃窜之人,能承蒙您的大恩,保住这条性命,已然是万幸中的万幸了。我又怎能出卖卢龙寨,以此来换取赏赐和爵位呢?如果实在没办法,我宁愿为您效死力,也绝不能接受这个侯职啊!” 说着说着,田畴的眼眶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曹操无奈,只好让夏侯惇再去劝劝他,可田畴心意已决,坚决不听。曹操没办法,最终只好封他为议郎。
曹操这边安抚完单于和那些番人,收下他们送来的一万匹骏马后,便领兵踏上归程。然而,这一路上可不好走,天气异常寒冷,冬天似乎提前降临了。军队走了二百里地,愣是一滴水都没找到,粮食也所剩不多。无奈之下,只好杀了几千匹马充当食物。为了找水,士兵们费了好大的劲儿,在地上凿了三四十丈深,才好不容易找到了水源。
曹操终于回到了易州。一到易州,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赏那些之前劝他不要远征的人。曹操一脸诚恳地对众人说道:“此次冒险远征,能侥幸成功,那全是老天爷保佑啊,可绝不能把这当成常规的办法。你们当初的劝谏,才是真正万无一失的好计策,所以必须要好好奖赏你们。以后大家有什么话,都别藏着掖着,尽管直言便是。”
曹操来到易州时,郭嘉已经去世好几天了,棺材就停放在官府里。曹操一听到这个消息,心急如焚,立刻亲自前往祭奠。一看到郭嘉的棺材,曹操就像丢了魂儿似的,整个人都愣住了,紧接着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身体都摇摇欲坠,差点就倒在地上。
他一边哭一边悲痛地喊道:“奉孝啊,你这一走,就好像老天爷要了我的命啊!” 然后,他缓缓回过头,满脸泪痕地对文武百官说道:“你们的年纪大多都与我相仿,只有奉孝最为年轻。我本来还想着把后事托付给他呢,没想到他竟如此年轻就离我而去,我的心都快碎成一片片了啊!”
这时,郭嘉的手下赶忙将郭嘉临死前写的信呈给曹操,说道:“郭大人临死前,亲笔写下了这封信,丞相您按照信上说的做,辽东就能平定了。” 曹操一听,赶忙说道:“奉孝如此用心,我怎能不听他的呢!” 说完,迫不及待地拆开信看了起来。看完之后,曹操一边点头,一边不住地叹息。其他人都好奇极了,却又不知道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
第二天,夏侯惇带着众人前来禀报,忧心忡忡地说:“辽东太守公孙康,一直都不肯归顺咱们。现在袁熙、袁尚跑去投靠他了,时间一长,必定会成为大患。不如咱们趁着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赶紧出兵征讨,这样就能一举拿下辽东了。” 曹操却只是笑着摆摆手,自信满满地说道:“不用各位辛苦跑这一趟啦。过不了几天,公孙康就会把二袁的脑袋送来。” 大家听了,心里都半信半疑,暗自想着:这能行吗?丞相是不是太自信了?
咱们再来说说袁熙和袁尚,两人带着几千骑兵狼狈不堪地跑到了辽东。这公孙康乃是辽东襄平人,是武威将军公孙度的儿子。他听说袁熙、袁尚前来投靠,赶忙把自己的属官们都召集起来,商量对策。他叔叔公孙恭说道:“袁绍活着的时候,就一直对咱们辽东虎视眈眈,想吞并咱们,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袁熙、袁尚兵败,走投无路,跑来投靠咱们,这明显就是想鸠占鹊巢啊。要是咱们收留他们,他们肯定会算计咱们。依我看,不如把他们骗进城里杀了,再把脑袋送给曹操,曹操肯定会好好奖赏你的。”
公孙康有些担心地说:“我就怕曹操趁机带兵来攻打辽东啊,要是这样,还不如收留二袁,让他们帮咱们,也能当咱们的帮手。” 公孙恭回答道:“曹操要是想来攻打辽东,肯定会日夜兼程地赶来。要是他没这个意思,就不会轻易动兵。咱们可以先派人去探探消息。要是曹操进兵,就留下二袁,要是曹操不动,就杀了二袁送给曹操。” 公孙康觉得叔叔说得有道理,就先派人去打听消息。
而袁熙和袁尚呢,还在做着他们的春秋大梦。袁熙一脸得意地说:“现在辽东有好几万军兵,足够咱们跟曹操抗衡了。咱们先投靠公孙康,然后找机会杀了公孙氏,夺下他的城。等咱们实力壮大了,就可以跟中原抗衡,说不定还能收复河北呢。” 袁尚听了,忙不迭地点头,就像捣蒜一样,说道:“我早就这么想了,兄长所言极是。”
两人到了辽东,公孙康把他们留在馆舍,每天派人好酒好菜招待着,自己却装病不见他们。去探听消息的人回来报告说:“曹操的兵驻扎在易州,没有攻打辽东的意思。” 公孙康一听,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他在壁衣里埋伏好刀斧手,然后派人去请二袁进来。
二袁一进来,见到公孙康,赶忙行礼。公孙康让他们坐下,看了看左右都有人侍立,便故意说道:“我有机密大事要与二位商量,你们都先退下吧。” 等众人退下后,袁尚一看坐榻上连个褥子都没有,这大冷天的,冻得他直哆嗦,就对公孙康说:“公孙大人,能不能给铺个坐席啊?”
公孙康瞪着眼睛,冷冷地看着他,突然大声说道:“你们两个人的脑袋,马上就要被送到万里之外了,还要什么坐席!” 袁尚一听,吓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手不停地颤抖,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公孙康大喊一声:“还不动手!” 话音刚落,刀斧手一下子就从壁衣里冲了出来,就在坐席上砍下了二人的脑袋。公孙康让人用木匣把首级装了起来,派人快马加鞭送到易州给曹操。
曹操在易州,一直按兵不动。夏侯惇、张辽进来禀报说:“要是不攻打辽东,咱们就回许都吧,不然怕刘表那边出什么事。” 曹操却笑着说:“我在等二袁的脑袋呢。” 大家听了,都在心里暗暗发笑,觉得曹操这话说得实在不靠谱,怎么可能公孙康就会主动把二袁的脑袋送来呢?
忽然,有人急匆匆地来报告说:“辽东公孙康派人送袁熙、袁尚的首级来了!” 众人一听,都大吃一惊,下巴都快掉地上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曹操让人把首级呈上,又看了看送来的信,忍不住大笑起来,说道:“果然不出奉孝所料啊!” 曹操高兴之余,赏了送首级的人,还刻了印,封公孙康为襄平侯,拜为左将军。
等送首级的人走了,众官都好奇得不行,纷纷围上来问曹操:“丞相,怎么就不出奉孝所料呢?” 曹操这才把郭嘉的信拿出来给大家看。信上写着:“如今听说袁熙、袁尚去投靠辽东,千万不能派兵攻打。公孙康一直害怕被袁氏吞并,袁熙、袁尚去投靠,他肯定会起疑心。要是咱们派兵逼得太紧,他们就会联合起来抵抗,很难攻下;要是咱们缓一缓,公孙康和袁氏肯定会自相残杀,这是必然的形势。”
众人看完信,都纷纷叫好,对郭嘉的智谋佩服得五体投地,齐声赞叹道:“郭奉孝真乃神人也!” 曹操带着众官来到郭嘉的灵前设祭。郭嘉死的时候才三十八岁,跟着曹操征战了十一年,立下了无数奇功。
史官还专门写了庙赞:“天生郭奉孝,豪杰冠群英。腹内藏经史,胸中隐甲兵。运谋如范蠡,决策似陈平。可惜身先丧,中原梁栋倾。” 还有一首诗说:“虽然天数三分定,妙算神机亦可图。若是当时存奉孝,难容西蜀与东吴。”
曹操领兵回到冀州,先派人把郭嘉的灵柩送回许都安葬。程昱等人就趁机劝曹操说:“北方已经平定了,咱们可以回许都,谋划一下攻打江南的计策了。” 曹操笑着说:“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你们先说出来,正好合我的心意。”
当天晚上,曹操住在冀州城东角楼上,靠着栏杆仰观天文。荀攸在旁边陪着。曹操指着南方,神色凝重地说:“你看南方,旺气聚集,恐怕现在还不好攻打。” 荀攸说:“以丞相您的天威,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征服呢!”
两人正说着,忽然看见一道金光从地下冒出来。荀攸说:“这地下肯定有宝贝。” 曹操一听,赶忙下楼,让人顺着金光的地方挖掘。这一挖,到底挖出了什么东西呢?
欲知后事如何演义,且看下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