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转,十三年过去了,龚明总还记得那个哭鼻子的消耗,现在的她也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龚琳娜在学医方面很有天赋,再加上本身就就是医科大学,她已经到了可以治病救人的地步了。龚明本应该是高兴的,但有件事还真想和他的女儿理论一番。
他走得急匆匆的,到处都在找人,社里,家里,平常去的小吃店,哪里哪里都没有龚琳娜的影子,于是呢他给陈于暮打去了电话。
“陈于暮,见龚琳娜了吗?她电话打不通,我找她有些事。”
电话的另一头的陈于暮笑道,“这次暑假回来她第一时间不去找你,又不接你电话,肯定是寻一处美景,伴一位佳人去了呗。
龚明,说实话,女儿也大了,都大学了,还长的这么漂亮,没有男朋友才奇怪吧。”
“我找她不是因为这点杂事。”
“哟,杂事,杂——事——小明,看开了不少,有进步。”
龚明的语气依旧认真严肃,“他把去e国留学的机会让给韩桦了。”
陈于暮这才提起兴趣,“这事我知道,她还让我说服你呢,人也说了,在咱这个地方开个诊所就行,和她老子一样。
“你不懂,趁这个机会她可以留学到海外然后安全性问题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避开当年闻默的诅咒?咱俩老了,怎么你比当年更较真了。十三年过去了,头发白了不少,却依稀不忘当年志。
我已经看开了,没有人再追查那件事了,和你说的一样,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就满足了。
新上任的异能部部长把咱们的公司提高一大截,以后咱俩退休可有的是消遣,不说了,我这边正要训训王杰这小子呢。”
“这个死东西,真就当万事大吉了吗?”龚明骂道。
反观陈于暮这里正是有趣,王杰初始时的异能极不稳定,陈于暮证和何童鸤训他训得正是起劲。
王杰一变身成龙体,眼中瞬间刹红,不顾一切奔向陈于暮,拳头正要碰到陈于暮面门的瞬间时,陈于暮便瞬在了王杰的后面。只是轻松一脚,便让暴怒的王杰甩了个狗吃屎。
王杰不得体的起身后又是袭来,一旁的何童忙是用四柄花剑抵在他四肢的关节轴上。虽说王杰有龙甲护体,这点攻击对他顶多是让剑镶在这副龙甲里。
王杰借不到力又不知理性地疯狂后退,而花家的力道硬生生直接将其摁在了墙上,陈于暮缓缓走向王杰,而狂暴的王杰又是不断在怒吼着,突然他的嘴里喷出一团火焰烧向陈于暮。
陈于暮反应很快,瞬在了火焰的一侧,让他没有想到是火焰竟跟了过来,这让他大吃一惊,在以往的脱敏狂暴的训练中是没有这种情况的,他微微一笑,不断地瞬着自己的身体。
而王杰的火焰也一直跟着他,直到王杰吐出的是烟幕不是火焰,陈于暮这才瞬到王杰的上空,不停地踢着王杰的头,硬是靠着这种暴力的办法,狂暴状态下的王杰的理智才开始清醒。仅仅五分钟过后,他眼中的血幕才拉了起来。
“社长,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
“别问我啊,抛开暴躁的性格不谈,你有记忆吗?”
不知是被踢的,还是什么其他原因,王杰的头发在那一瞬间有些发痛,他似乎会想起了什么,“我记得好像我吐火的时候没有喷到您。
然后我下意识地把您当做了我的敌人,在您瞬移到一边后我又喷向您几次火焰,唉,我究竟什么时候可以……”
“已经有进步了。”陈于暮安慰他道,你以前喷火只是毫无章法地朝天上乱吐,而今天你用有空一点的战斗智商,也就是一丝丝的理性。
不过这份理性太过于渺小,导致它顺着你的狂暴大河顺流而下了,要我说这份理性再大一点呢,那就不是喷向我,而是向何童鸤吐出火焰了。”
何童鸤一听这话就不高兴看,走过来用拳头狠狠地顶了陈于暮的后背,“死墓碑,好心陪你练王杰怎么还要把我卷进去危险区?不练了,不练了。”
陈于暮苦笑道,“你傻啊,你的花剑顶着人家不让他动,要是全理性状态的话肯定先喷你啊。”
何童鸤刚要和陈于暮争论一番,这时天台的门开了,陈于暮刚要疑惑自己明明锁住了天台的门,下一秒龚琳娜就走了出来。
“娜娜,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开锁。不会是在大学里学的吧。”
龚琳娜满脸堆满了假笑,跑来拉着陈于暮的手说:“陈叔叔,我和你约好那事……”
“放心吧,我劝过她了,他或许在自己思索,说不定我们俩还能出资给你找一个好铺子让你当上医生一辈子过安宁生活。”
“其实嘛……陈叔叔,这个其实我是骗你的,我是想当医生,但不是诊所里的,而是社里的。”
龚琳娜的话一说,陈于暮和何童鸤先是惊住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斩钉截铁地说了个“不行”二字。随后两位大长辈的大道理又灌输到龚琳娜的耳中。
可龚琳娜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想说些什么却又一句也插不上嘴,本想等他们二人训完自己再反驳一两句的。
但焦急的内心早已把她那仅剩不多的耐心燃烧殆尽了,一时间小脸气得通红,气冲冲地走了。
“墓碑,看来你上了人家小姑娘的当了,现在呢,你还会劝龚明吗?”
陈于暮点起一支烟,悠然自得地说起了题外话,“今天的风刮的热浪太奇怪了,给人一种想出汗又出不了汗的感觉,真难受。”
“所以说……你的决策是什么,我突然有点搞不懂你了。”
空气中的烟气四散到空中,陈于暮吐出的烟产生的丁达尔效应若隐若现,忽然又是一阵风袭来,把他的烟都吹散了,他的思绪又断开了。
“不想了,何小妹,王杰,会社里吧。”
当时的异能侦查社已经搬到新建的大楼里了,那时还没有那些杂七杂八与工作毫无相关的物品。
只有两排储物柜,一排海绵沙发,一大张硬木红棕色的办公桌,社长工作的地方更是直接单独列开一间屋子,剩下的空间已经够他们所有人打地铺睡觉了。
沈建文正坐在办公桌上卖力的工作,十三年了,他那傻傻地模样总算是有了进步了,一听门开了,他熟练地拿出上级下达的文件。
啪的一声甩在桌面上,他未先开口,脑袋倒是被瞬在一旁的陈于暮拍得嗡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