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子着急忙慌地把被子拾掇了,刚跑进屋里,外头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张柔眉眼弯弯,看着大雨浇灌在干涸的地上,湿润的泥土气息扑面而来,她心头一阵痛快。可算是下雨了,村里的大家都盼着呢!
今年大旱,连着三个月都没见点雨滴,现在下雨,那些庄稼还能有个好收成。
院儿里的东西都空了,陈敢一伸手,搂着媳妇回了房间。
他把门栓上,撩开衣裳把张柔抱在怀里。
“媳妇,外头雨下的这么大,咱也出不了门,要不……”
陈敢咽了口唾沫,眼中染上欲望,伸手在张柔身上又捏又揉。
手落在那两团上,陈敢动作一顿。
“嘿,怎么又大了?”
陈敢眯眼笑着,把媳妇抱紧,趁机靠近捏了捏。
“媳妇,你这肉还真不白长,每次都长在该长的地方。”
一听这话,张柔又羞又恼,下意识要挣脱开他的怀抱。
“这大白天的,你要干啥?”
张柔口头上反抗,但身体却很诚实,软软地倒在陈敢胸口。
陈敢胸膛结实,这跟堵水泥墙似的。
张柔浑身颤栗,被陈敢挑拨的不能自已,两手也开始发软。
“等等,我先把念慈放下……”
念慈那双大眼睛转来转去,似乎还透着些诧异,看不懂爸妈是在做什么。
张柔满脸潮红,轻轻把念慈放下,她侧躺着,把后背留给陈敢。
现在念慈就认张柔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离了一会儿都不行,为了满足陈敢,她只能这样。
陈敢一手搂着媳妇的腰,另一只手抬起她的腿,“媳妇儿,那我来了!”
……
张柔身体发抖,脸色潮红,两眼眯成一条缝,呻吟从嘴角不停溢出。
念慈两手不停地扑腾,嘿嘿地对着张柔笑,还伸手去拉她的头发。
陈敢时不时从张柔的肩膀上透出来,朝念慈打个招呼。
念慈以为是在同她躲猫猫,笑得更加开心。
一直到傍晚,南屋的动静终于停下。
张柔瘫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陈敢一脸满足,穿好裤子下床,把还没睡的念慈抱在怀里。
“闺女,你这精神咋这么好?看来是随我了。”
陈敢捏捏捏念慈的脸颊,看见床上面若桃花,格外诱人的媳妇,小声说。
“走,咱们去给妈妈做饭。”
陈敢一手抱着闺女,一手在厨房里忙活。
外头下着瓢泼大雨,雨声淅淅沥沥。
厨房里升起袅袅炊烟,阴着雨水泼下来,势头不见大,但那股白烟一个劲地往上飘,香气也传了出去。
陈敢拿着锅铲炒菜,嘴里哼着歌,还不忘弹舌逗怀里的闺女。
念慈被逗的开怀大笑,举起胖乎乎的小手不停扑腾,陈敢低下头,亲亲她那白皙的脸蛋。
闺女长得比瓷娃娃还漂亮,身上还带着股奶香味,陈敢稀罕的不得了。
半个小时后,张柔总算是恢复了些意识,她捏捏酸痛的肩膀,扯过衣服穿上。
刚打开门就闻见院里传来阵阵肉香。
陈敢把热气腾腾的青椒炒肉端出来,“媳妇,来吃饭了!”
张柔轻轻应了一声,心头被一种名为幸福的东西填满,现在的日子真好。
她实实在在地感受到,自己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陈敢给予了她真正的尊重和爱。
张柔勾起嘴角,步伐轻盈地走过去,眼中满是对陈敢的崇拜和爱意。
“今天又做了青椒炒肉?”
“这是我最想吃的菜,谢谢你啊,陈敢。”
陈敢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尖。
“客气啥呀,媳妇,这是我专门给你做的!”
这场雨一下就是三天,细雨连绵不绝,陈敢和张柔有时会搂着闺女在屋檐下看风景,有时会在屋里闲聊,日子过得安稳舒适。
终于,这天早上,张柔推开门,伸个懒腰。
发现太阳正在半空中高高悬着,雨终于停了。
她洗漱了一番,扭头回屋,把那些发潮的被子和褥子全抱了出来,一个一个搭在绳上。
“趁着天气好,可得把这些东西多晒晒!”
张柔边拍褥子边说道。
陈敢紧了紧外套,虽说是雨过天晴,但这清晨还是有点冷啊。
“行嘞媳妇,那我去做饭。”
吃完饭,陈敢把那几样瓦刀和泥抹子绑在后座上,两脚蹬上自行车,很快就来到了陈一天家。
陈一天家离得远,就在这村子的边缘,陈敢骑了半个小时的自行车才走到。
看着前面这三间低矮破败的土坯房,墙皮大片剥落,露出里头参差不齐的土坯和杂草。
屋顶的茅草也是稀稀拉拉,还塌了多半边,应该是前几天雨下的太大,给他们浇塌了。
陈敢站在门口,直接傻眼了,这样的老屋还能住人不?
想到陈一天一家就住在里头,陈敢心头有些心酸。
他把那台二八大杠停在门口,刚要拿上东西进去,就见李如意出来了。
李如意打扮时髦,穿着皮靴皮裤,上身是件粉领小毛衣,跟这个老屋格格不入。
光是从院儿里走出来,她那鞋面上就满是泥点子。
李如意一脸嫌弃,拿起旁边的毛巾就往鞋上擦,又抬起脚跺了跺。
把这鞋上的泥点子弄掉,李如意松了口气,笑盈盈地看着陈敢,“你来了,快来屋里喝口茶。”
陈敢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她这几天过的挺煎熬。
李如意刚来村里的时候,那叫一个光鲜亮丽,头发微卷,精神倍好,身上的衣裳也鲜亮。
可是现在,她眼中红血丝遍布,脸皮往下耸拉,眼底满是乌青,一看就是没休息好。
也是,在这漏雨又塌方的老屋子里,能休息好才怪了,每天半夜都得提心吊胆,害怕这屋顶突然掉下来!
陈敢跟着她进了院子,没走几步就闻见了一股潮湿的霉味,院子里也是坑坑洼洼,走到堂屋都得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过去。
陈敢的鞋湿了半个。
院里的两边还堆着些破烂,都是三婶子不舍得低价卖的,只能在家堆积。
李如意脸上挂着笑,声音洪亮,“叔叔阿姨,这会陈敢过来了,是来给咱们建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