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骄此时早已成了心理扭曲的变态。
他根本不在乎楚轩与卓雅是否真有私情,只认定这女人心里装着楚轩,且楚轩与她往来密切。
在他看来,只要能将这女人据为己有,便是对楚轩尊严的极致践踏,也算是找回了一丝颜面。
卓雅奋力挣扎间,楚天骄勃然大怒,猩红着眼嘶吼道:“我是国主亲眷,母亲乃长公主!在燕京乃至整个龙国的年轻一代天骄榜里,我始终稳居榜首,无人能及!”
“你竟敢说我不配,简直是瞎了心肝!你心里就只装着那个楚轩是吧?我今日非得好好教训你这个贱女人!”
卓雅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冷笑道:“你母亲不过是个登堂入室的小三,就算顶着长公主的头衔,骨子里还是见不得光的货色!为了上位,处心积虑谋害原配夫人。”
“你可知楚学长的母亲,当年随手拿出一枚丹药,便能让整个龙国权贵为之震动?你母亲又有什么本事?不过是投对了胎罢了!”
这番话如利刃般扎进楚天骄心底,他气得牙关咯咯作响,猛地扑上前撕扯卓雅的衣襟,骂道:“你这贱人!老子本想给你个体面,让你少受些罪,如今看来完全不必了!”
卓雅此刻已无所畏惧,哭喊着骂道:“随便你怎么糟蹋,你在我眼里永远是个畜生,连楚学长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她越是反抗,楚天骄越是被激怒,只觉这羞辱比当年在众人面前被楚轩废去修为更甚。
此刻的楚天骄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疯狂撕扯着卓雅的衣衫,意图当众施暴。
卓雅流着泪拼命抵抗,却根本不是实力已恢复的楚天骄的对手,衣衫很快被撕得破烂。
卓非凡见女儿受此屈辱,“噗通”跪在地上,额头磕得地板砰砰作响。其他卓家人想冲上前阻拦,却被仆役死死拽住。
只见那老仆色厉内荏地呵斥道:“你们还不明白吗?能被我们家少爷看上,是你们家女儿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还不赶紧谢恩!”
就在楚天骄的手即将撕碎卓雅最后一缕衣衫的刹那,那个口出狂言的老仆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嗬鸣,脖颈间渗出细如发丝的血线,直挺挺栽倒在地,他竟然是被一骗柳叶炸穿了喉管而死。
狂风裹挟着凛冽的杀气灌进大厅,楚轩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立在大厅之内。
“楚天骄。”
楚轩的声音比窗外的暴雨更冷,目光扫过卓雅裸露的肩头和楚天骄腰间敞开的裤带,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没本事找我报仇,就只会在女人身上找存在感?”
龙御剑在他的掌心翻转,剑刃刮过地面迸出火星:“前几天被我废了修为,像条丧家犬躲在长公主裙下,现在倒学会欺辱弱女子了?”
楚天骄浑身一震,猛地转身时撞翻了身后的茶几。
楚天骄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瞳孔里满是恐惧与怨毒:“楚轩!你......”
“我怎么?”楚轩缓步逼近,一字一顿的说道:“是该说你蠢,还是该说你胆大包天?动我的人,问过我手里的剑没有?”
卓雅望着那道熟悉的身影,积攒的恐惧与委屈瞬间决堤,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
方才她拼着性命嘲讽楚天骄时,指尖还在因恐惧而颤抖,生怕下一秒就被这疯子玷污。
此刻见楚轩如神兵天降,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几乎要瘫软在地。
“楚......楚学长......”她哽咽着开口,破碎的衣襟滑落肩头,却顾不上遮掩,只是痴痴望着他。
卓家众人见状纷纷落泪,卓非凡更是磕头磕得额头血肉模糊:“楚先生!您可来了!救救我们卓家啊!”
他们清楚,眼前这位少年已是龙国炙手可热的传奇。
单枪匹马荡平夏家,于华东海之上斩落岛日国十万海军,那份实力与胆识,早已让无数权贵闻风丧胆。
如今他亲自现身,卓家总算有了活路。
楚天骄望见楚轩的瞬间,脸色煞白如纸,下意识后退的脚步撞翻了身后的青瓷花瓶,青瓷碎片散落一地。
楚天骄拼命掐着掌心提醒自己镇定,但三天前楚家老宅那顿毒打却在脑海里翻江倒海。
楚轩踩碎他膝盖时,骨头裂开的脆响仿佛还在耳边。
此刻他虽达大帝师圆满,却清楚自己现在与圣师境界的鸿沟如同天堑,更别提楚轩此刻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杀意,比当年废他修为时还要可怖三分。
“楚轩!我们约好五日后决战!”
他色厉内荏地嘶吼,脸上写满了恐惧:“你敢提前动手,算什么英雄!”
回应他的是楚轩的一声冷笑。
少年身影如鬼魅般欺近,拳风带着破空锐响砸在他面门。
楚天骄只觉鼻梁骨“咔嚓”断裂,整个人像破麻袋般飞出,撞碎身后的墙壁才落地,咳出的血沫里混着两颗门牙。
“跟你这种杂碎讲规矩?”
楚轩缓步上前,鞋子踩住楚天骄的手腕,龙御剑的剑尖抵在他的眉心。
“上次留你狗命,是因为石德宇绑了我妹妹。”
剑身微微用力,割开他眉间的皮肤。
“你当我真怕了你这靠母亲庇佑的废物?”
又是一记勾拳砸在楚天骄肋下,骨骼错位的闷响让卓家人纷纷闭眼。
卓雅裹着父亲递来的外套蜷缩在角落,看着少年每一拳都精准落在楚天骄的旧伤处,拳拳带风却又分寸得宜,既让他痛入骨髓,又不致命,分明是在刻意折磨。
“这拳,替卓雅挨的鞭子。”
“这拳,替卓家老幼受的屈辱。”
楚轩的声音冷得像冰,每说一句便补上一拳。
楚天骄起初还惨叫咒骂,很快就只剩嗬嗬的喘气声,脸颊肿得如同发面馒头,原本梳得油亮的头发沾满血污,狼狈地贴在额角。
卓家人看得心惊肉跳,他们只知楚轩废了楚天骄,却不知当年的战斗如此摧枯拉朽。
此刻见他虐打楚天骄如戏耍蝼蚁,才惊觉这少年的实力早已远超想象。
“都是一个父亲......差距怎么这么大......”
卓家二叔喃喃自语,望着楚轩的眼神从感激变成了敬畏。
当楚天骄被打得蜷缩成虾米,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时,楚轩才收了手。他转身解开卓家人的绳索,指尖擦过卓雅锁骨的淤青时,眸色沉了沉:“抱歉,来晚了。”
“不晚......”卓雅摇摇头,泪水再次滑落,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
就在这时,倒带地上的楚天骄突然咳出一口血沫,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楚轩:“你敢动我?这里是燕京!我母亲的人马上就到......”
“你母亲?”楚轩垂眸冷笑道:“华安妮自身都已是案板上的鱼肉,你这条靠母血苟活的丧家犬,还指望她撒骨护崽?”
他屈指弹了弹楚天骄肿胀的脸颊,听着对方痛哼出声,才慢悠悠道:“皇室垄断的救命丹药确实有点意思,三天前被我废了丹田的废物,如今竟能爬起来吠叫。”
“只可惜再名贵的药灌进草包的肚子,也不过是养出更肥的待宰猪,你这修为,连给老子当练功桩都嫌骨头脆。”
卓家众人望着楚轩居高临下,看着楚天骄的模样,那姿态如苍鹰戏兔般从容。
先前他们还暗忖卓雅与这少年英雄或有几分匹配,此刻才惊觉自己错得离谱。
眼前这人周身散发出的龙威,早已不是燕京任何世家能企及的高度。卓雅蜷缩在角落里,望着少年侧脸的眸光似水,卓老太爷悄悄拽了拽卓非凡的袖口,父子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与高攀不起的惶惑。
“说好五日之后决斗,你却今日就来了,你这分明就是趁人之危!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
“只要再给我三天时间,我必然能突破到圣师境界,到时候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楚天骄自顾自的说着,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楚轩这次是奔着杀他来的,并非公平对决。
“趁人之危?”楚轩忽然低笑出声,震得楚天骄后颈寒毛倒竖:“你母亲派人虐杀楚家老幼时,可曾念过半分公平对决?”
“你与其在这里惦记着三天后突破圣师,不担心一下三天后你母亲的棺材板够不够结实。”
楚轩指尖突然扣住楚天骄丹田处的旧伤,真气猛地灌入,疼得后者弓起身子嘶吼。
“这样吧,给你十息时间运功调息。”
“十息后。”楚轩直起身,意气风发的说道:“老子要让你尝尝,什么叫‘伤愈即废’。”
“好好修炼,好好调整,老子的沙包,可不能死得太快。”
把楚天骄丢在一边之后,楚轩就开始耐心的给卓雅治疗。
当楚轩掌心的真龙之气涌入卓雅的经脉时,那些被鞭伤撕裂的肌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锁骨处青紫色的指痕都化作淡粉。
她仰头望着楚轩紧蹙的眉头,忽然将脸埋进他腰侧,闷闷道:“学长......”
“别动。”楚轩的声音沉了沉,指尖拂过她结痂的唇角:“我虽然很感动你替我出头,但以后再遇到这样的凶徒还是自保为上,不要再硬碰硬了。”
楚轩没看见怀中人泛红的耳根,却察觉到卓雅悄悄蹭过来的发顶。
卓家众人围在不远处,见卓雅这般温顺依赖,卓非凡偷偷给女儿比了个大拇指。
这丫头果然没白疼,瞧这分寸拿捏的,怕是楚轩的心尖儿都要被她揉化了。
楚天骄趴在地上,感受着丹田处尚未散发的药效,剧痛中,很快就有一股暖流涌遍四肢。
他盯着楚轩护着卓雅的背影,牙缝里挤出带血的字句:“楚轩......你等着......”
回应他的是楚轩头也不回的冷笑,以及龙御剑插入地面时,那声震得整栋别墅都在嗡鸣的龙吟。
尽管丹田处传来的剧痛如毒蛇噬咬,楚天骄却仍死死咬着后槽牙,固执地运转着功法。
他周身萦绕的灵气翻涌不休,几乎凝成实质的黑色雾气在四周盘旋升腾。
豆大的汗珠顺着他涨红的脸颊滚落,浸湿了前襟,可他却浑然不觉,只是在心底一遍遍嘶吼:“只差一步......只要冲破这层桎梏......”
昨夜整整一个通宵的修炼,这让楚天骄距离圣师境仅剩一线之隔,此刻每运转一次真气,他都能感受到经脉在丹药作用下疯狂膨胀、撕裂又重组。
楚天骄的眼底泛起病态的猩红,心中疯狂的念头如同野草般疯长......只要能突破,定要将楚轩碎尸万段,让卓家满门为今日的羞辱陪葬!
卓家众人望着楚天骄周身翻涌的黑色灵气,只觉一股森冷的威压扑面而来,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卓非凡攥着拳头的手青筋暴起,关节被捏得发白。
犹豫再三后,卓非凡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楚先生,他这般疯狂运功,灵气波动越来越强,若是真让他突破了......这可如何是好?咱们是不是得早做准备?”
“卓叔叔不必忧心。”
楚轩连一个正眼都没给疯狂修炼的楚天骄,便漫不经心的开口道:“就他这点根基,就算给他百年光阴闭关苦修,也休想跨过圣师那道坎。”
楚轩说话的同时,轻嗤一声,眼神里满是不加掩饰的轻蔑。
“靠丹药堆砌起来的修为,不过是空中楼阁,一碰就碎,也配在我面前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