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听到无相的话,李诺缓缓地睁开自己地眼睛,看见无相就站在自己面前,“这就到了?”
说完又转过头,左右看了看,惊讶地发现自己在一处大庄园门前,周围都是绿植,感觉这里地一整块地都是这个庄园主人的。
“这里都是你家的吗?”李诺语气兴奋道,自己活了这么大,也只在玛丽苏爱情狗血电视剧里面看到过这种房子。
无相觉得带李诺过来,是个不错的选择,眼神瞬间柔和了起来,“我们进去吧!”
无相又怕自己说的话让李诺误会接着又补充了一句“里面更好看。”
不过李诺却没听出无相的言外之意,自己的注意力一直在周围的景观上,发现这里的绿植都被修成蛇的标志,也不知道是啥植物居然可以被修成这样还不死,自己在大学里面好歹也学过植物相关的课程,确认不出来,属于有点懊恼。
听到无相的话“哦”了一声,就把注意力转到无相身上了。
无相抬手一挥,庄园的大门就自己打开了,奇怪按照小然的性格,自己早就到了庄园门口,也不见小然来。
普然早就在庄园楼顶看到了自家姐姐的一举一动,在姐姐带着自家小媳妇到的时候自己就感觉到了,自己还特意传信让守在门口的侍卫收敛气息,装作看不见,给自家老姐营造氛围。
不是自己不想去,是刚想去就看见姐姐对着姐嫂显摆,生怕不知道似的,跟个花孔雀一样,我要是这时候下去岂不是不识抬举,不过看着老姐怎么追个人还这么扭扭捏捏的,真不知道之前她们俩个是怎么在一起的。
李诺要是听到这话恐怕要满头问号了,这是追人的态度?
庄园的门打开后,李诺一眼望过去,只见门后一片迷雾,“这是什么?障眼法?”李诺最近正好学到障眼法的部分,不过也只能看破一些简单基础的法阵,像面前的这个,自己连法阵都看不明白。
“是,闭上眼睛走进去就行。”李诺听话的闭上眼睛,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住,下意识地想挣脱开,无相收紧了手上的力气,李诺也只是挣扎了一下:算了,拉着就拉着吧!
无相看着手里的小手,仗着李诺闭着眼睛看不见,眼睛笑得像月牙,要是有路过的小蛇有认识无相的,见到自家前族长露出这笑容,一定会觉得面前的族长是人假扮的。
无相拉着李诺穿过迷雾,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化。
李诺感觉到耳边瞬间热闹了起来,有好多人在走路小声说话。
睁开眼睛,发现面前有一个小宫殿!
“你家这么有钱啊!”院子里面有好多仆人走来走去,还有些不是“人”,上半身是人的形态,下半身是蛇,每个人各司其职,有条不紊,相对于庄园的那条路上种满了,鲜花和一些野生的树木,这里种满了竹子。
接着就听见“姐姐,李诺,你们来了!”
然后普然和柳在溪从远处的宫殿门口走了出来。
“我还以为姐姐,在门口不想进来了呢!”言语之间满是对自己的揶揄。
看来是故意的,“怎么样,你妹我够意思吧!给你和姐嫂留个这么久的时间。”只听见普然给自己传音,“哼!”
普然听见无相就给自己回了一句阴阳怪气的“哼”,委屈巴巴的看向柳在溪,柳在溪早就习以为常并不理会。
吃了闭门羹的普然转移话题,“我跟你们介绍一下,柳在溪,现在是我夫人。”
无相听完眉毛一挑,“我还以为你这样的性子,在溪永远都看不上你呢,你这家伙是不是强迫了在溪。”
听完姐姐对自己的评价,普然十分不服气,“姐!你怎么这样说你亲妹妹,人家当着爱人的面都是不揭短的!”
无相早在两人过来的时候就察觉到了,本想找个时间亲自问问在溪是不是受欺负了,因为在自己的认知中,在溪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烂泥扶不上墙的普然。
无相眼神询问似的看向柳在溪,柳在溪也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看着姿态不像是作假,无相也就不再过问,有在溪管着普然也好,自己也能放心些。
“无相大人,要不要看看这庄子,前些日子在庄子后面装饰了许多玩意。”柳在溪说完后,眼神看向李诺,柳在溪知道这就是几千年前殉道的乐游仙尊,用眼神询问着李诺。
自己以前只在族中见过几面,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就觉得此人洒脱不羁,那时还担心这人非少族长的良配,当个酒肉朋友还行,没想到几千年过去了,再次见到她竟是这般乖巧的模样。
“你叫‘李诺’,我可以叫你‘小诺’吗?”柳在溪问道。
李诺点了点头,“好啊!我可以叫你‘在溪姐姐’吗?”这就是普然的爱人啊,好漂亮,好温柔啊!
“当然没问题。”无相听完后有些嫉妒,瞬间传音给普然“管好你媳妇!”
李诺和柳在溪已经走在前面有说有笑,无相甩开普然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有了媳妇就忘亲妹。”接着普然也跟了上去。
“这里整块地都是我们买下来的,老宅并不在此处,这里是新建的,这几年人类的政府颁布了许多政策,想要和我们和平共处,所以这几年一直在扩招灵异局人手,你也可以去试试。”柳在溪温温柔柔的说着。
“嗯,前段时间遇到一个灵异局的人,不过他是魔族,魔族现在也可以在灵异局里面工作吗?”李诺疑惑的问道。
柳在溪说:“有的,魔族被封印的时候,还有小部分魔族因为逃避战乱而离开自己的家乡,这些年一直很难生存,还是人类给了他们栖息地,听说这灵异局还是人类为了魔族建立的,刚开始这灵异局只有魔族和一些人类道士,后来我们妖族也逐渐出现在人类世界,再加上这几年老是出现妖魔鬼怪伤人事件,再加上这件年魔界也不太平,灵异局开始扩招,你要是想去我可以招呼一声。”
李诺并没有立即回答,“好的,谢谢在溪姐姐。”
一行人转了半天,一直到管家来通知饭好了,才打算回到房子里面吃饭。
柳在溪和普然走在前面带路,无相故意和李诺走在一条线上,看了李诺好几眼,清了清嗓子,“那个,我也可以叫你‘小诺’嘛?”话里话外带着满满的期待。
就连走在前面的柳在溪都忍不住放慢脚步,想听一听墙角。
李诺停下了脚步,看向无相,接着就听见普然在前面嘲笑,听到普然的笑声李诺感觉到好尴尬直接丢了一句“随便你。”就快步走了起来。
无相听到后,心里乐开了花。
“姐,我真不知道以前的你是咋让姐嫂爱上你的,你好纯情啊!”普然打趣道,就连一向稳重的柳在溪也在一旁笑,自己也没想到原来一向雷厉风行的大人在面对爱人的时候,嘴巴是如此笨拙。
无相直接无视她们两个,抬腿向着前面的李诺跟了上去。
“好啦,别笑了,你当年也没比大人好到哪里去。”柳在溪言道。
“我可比姐姐好一万倍,要不然怎么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呢!”普然得意道。
“哦~是吗?要不是你从中使诈,现在说不定我和寻竹哥哥早就儿孙满堂了!”柳在溪故意这样说,想气一气普然。
“你说什么!柳!在!溪!那平庸之辈迂腐之人就让你如此难忘吗?哼!”说完普然就转过身去,心里一阵委屈,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自暴自弃地蹲了下去,哭了起来。
听到普然哭地声音,柳在溪叹了一口气也蹲了下去,“小然,别哭了,我方才与你说笑的,我只要你。”柳在溪用手揉了揉普然的头顶,眼里满含温柔。
普然带着哭腔说:“真的?那你是不是怪我破坏了你与寻竹的婚礼。”
“傻子,我要是真怪你,会在你身边呆这么久嘛!况且当时要不是你畏畏缩缩,没有担当我怎么会答应这桩婚事。”柳在溪挑了挑眉毛,故意问道。
旧事重提,普然想起了当年自己和在溪荒唐一夜之后,便离开族里躲着在溪,不知道如何相处,现在回看那时的自己真是愚蠢又年少,两人心意相通睡了就在一起不就行了,自己非得躲着在溪,回到族里就听说在溪要成婚了,对方是在溪爷爷从小订的娃娃亲,在溪爷爷时日无多,在溪的父母去世后,老头子就经常盼着在溪能有个好的归宿,和在溪提了好多次,在溪都不同意,这次老头子又提了出来,在溪答应了,接着就通知族里开始筹办婚礼,自从大战结束后,族里很多年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全族上下热热闹闹的。
普然回来就是看到的这个场景,二话不说就来到婚房前找柳在溪,再次见到柳在溪时,柳在溪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坐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的寻竹,在帮忙装扮现场,一整个院子里面都是热闹的场景,寻竹注意到族长的到来,连忙上前,“族长,过几日就是我和在溪大婚的日子,当时候还得麻烦族长主持仪式。”看着眼前喜气洋洋的寻竹,普然一句场面话都说不出来。
寻竹看着满脸不快的族长有些不知所措,还是柳在溪来打破场面,“寻竹哥哥,你先去忙吧!”
得到解脱的寻竹,瞬间松了口气,接着去操办事情。
“寻竹!哥哥!”普然早就把寻竹这厮看了个透彻,修为还没有在溪高,天赋一般,就是个短命鬼,还妄想娶在溪,做梦!
普然感觉自己心里的怒火快要冒了出来,自己只不过出去散了散心,结果在溪就要成亲了。
“在溪你真的要成婚吗?”普然带着期待的眼神看过去。
柳在溪自是没有错过普然眼里的期待,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不是自己想听的,“那是自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我与寻竹哥哥自小就是娃娃亲,爷爷也是满意这桩婚事的。”
听完这话,普然像是吃了火药一样“我不同意!”一句话,将院子里面的下人惊的不敢有动作。
见状柳在溪说:“先下去吧!”
“是”,下人们纷纷离开了此处,生怕听到不该听的东西。
“我记得族规里面好像还没有族长可以干预族人的婚姻吧!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句话,何况我和寻竹哥哥早就在大祭司的占卜下得到了上天的认证,这对族里难道不是一件好事情吗?还是说,族长有更好的人选。”说完半天普然也没有回应。
柳在溪十分恨,恨普然没有担当。
接着就要送客,“不是的,在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只是一时冲动,那晚也是,自己从来没有喜欢过你,呵!”我替你说完了,你还有要说的嘛,没有还请族长回去等着喝喜酒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喜欢你的,我这些日子没去厮混,我一直在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是真的!”不管普然说什么,柳在溪,听到普然的回答依旧不是自己想要听到的答案,于是将普然赶了出去。
普然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怎么会这样,原本觉得自己对柳在溪只是一时的冲动,决定离开一段时间,可是离开后,身边到处都是在溪的身影,自己觉得自己可能对在溪是喜欢的,为什么说出自己喜欢在溪,在溪还是对自己如此冷漠。
可是,可是,要是自己真觉得自己对在溪只是喜欢的话,为什么自己看到在溪成婚会这么生气,恨不得把在溪带走藏起来,谁也见不到。
普然一直在逃避,普然心里害怕说出那句话,自己是爱在溪的,这么多年在溪一直在自己身边,每次都是打打闹闹的,自己烂泥扶不上墙,每次都去妓院里面厮混,每次都是在溪将自己逮出来,好像只有这样在溪的注意力会从姐姐和族里大小事情上转移出来,“是啊!自己是爱她的,可是自己又做了什么,一次次让她失望!”
普然突然不敢去找在溪了,不确定在溪是不是还喜欢着自己。
可是,可是,不行!自己一定要去!一想到在溪在别人怀里言笑,以后还会有孩子,自己无法接受。
站在远处看着寻竹那厮在柳在溪房间里面待了好久才出来,都不知道在里面干些什么事情!普然又一肚子委屈,谁让自己作孽。
普然来到柳在溪房前,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声“进”。
柳在溪早就知道普然来了,头也没抬,手里拿着针线修改着嫁衣的尺寸。
普然的理智又被这嫁衣磨灭了,看着在溪这么认真的修改嫁衣,自己真的是要疯了!
二话不说就把柳在溪手里的嫁衣抢了过去丢在一边。
被抢走嫁衣的柳在溪也是怒火上头,“你想干……”话音还没说完,普然就用嘴堵住了,柳在溪愣住了,给了普然可乘之机,舌头在柳在溪嘴里来回游走。
这算什么!柳在溪,一把把普然推了出去,“你是不是有病!”
“不是的,我知道错了在溪,我知道我一直在逃避,我真的错了!我爱你!我爱你,在溪,你能不能不要成婚,要成婚就和我一起,好不好?”普然卑微的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双手一直紧紧握着柳在溪的手,生怕柳在溪不要她。
柳在溪看着跪在地上的普然,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也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太晚了,婚礼明天就会举行,寻竹哥哥待我很好,而且他一心一意,只有我一个。”柳在溪特意把‘一心一意’四个大字放重语气。
“没有,我没有碰过任何人,我只和你有过,以前,以前我也没有,我只喝酒的,真的这是真的,我没有不干净,真的,真的没有,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去净池里面泡着,我,我不去了,我以前去,是因为我想让你多看看我,多关心我,你每次都只把注意力放在族群上,还有姐姐上,我,我只有,每次闯祸的时候,你才能注意到我,我只是,想,想让你多陪陪我……”普然泣不成声地说完。
柳在溪再也忍不住,跪在地上抱着普然哭了起来,“傻瓜,我怎么会不在意你。”
普然下巴放在柳在溪地肩上,哭的一抽一抽地,“那,那你还,要成婚吗?”
“要。”听完柳在溪地回答,普然又开始哭了起来。
柳在溪知道普然又误会了开口解释道:“是和你,我刚才再给你改婚服,你一进来就把婚服抢了过去,又在这里哭着说来说去,恐怕今天晚上我又要熬夜了。”
“啊?给我的。”普然从柳在溪身上起来,“什么意思,你不是要和你的寻竹哥哥成亲嘛!”话里话外带着酸醋味。
“假的,要是不这样地话,你现在会在这里哭嘛?”柳在溪自信地笑着。
知道自己被做局地普然,立马站了起来,“你,你是故意的。”自己原本很生气,可是一看见柳在溪就说不出什么重话。
“小傻瓜,那你要不要娶我你呢?要不是不想的话,正好这嫁衣也不用改了,反正寻竹哥哥,我俩也算是青梅竹马……”普然捂住了柳在溪正在说话地嘴巴,“我娶,谁也别想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