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镇廷气得头顶冒烟:“我怎么脏了我,你给我说明白....”
然后院子里,再也不回答他了。
他正要硬闯,现在能救婉儿的,只有谢与了。
那个逆女,从小与极其孝顺,总不会不管她母亲的想法。
忽然感觉身后一凉,一道幽冷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哎,真可惜啊,徐娘半老的赵姨娘,,这回是真的要有第二春啰。还得是我贴心,赵姨娘这回不用给人做小,要嫁人做正头娘子啰。”
齐镇廷咬牙切齿:“逆女,你敢。”
齐乐乐哼笑了一声:“做都做了,我有什么不敢的?如果父亲肯放下庄主的位子,我倒是可以成全你们的郎情妾意。您还真不用担心我母亲,大不了我找个和您当年像一点的,给我当后爹了喽,我相信,我娘早晚会同意的。”
齐镇廷顿住了脚步,脑子中都是谢与一脸娇艳,躺在一个更年轻男人怀里的画面,他一时之间更不好了。
他刚刚就想假装卸任庄主,先救回赵婉,等儿子带回助力,抢回庄主位子是迟早的事,但如果让发妻跟了别人,他打了个寒战,那不行.....
他转身就走:“懒得理你个疯子。”
别的女人可能只是说说这种话,但这个疯丫头,她可能真的敢做。
齐乐乐冷冷地盯着他的背影,捏着下巴笑了。
这种虐渣,让他憋屈无比又无力还手的感觉,她可太喜欢了。
每个人都要为他们对原主的伤害,付出应有的代价。
齐镇廷几次想冲出庄子,都被齐乐乐掐着脖子拦下。
齐乐乐就躺在他的屋顶,好像守着狗骨头。
一直到了晚上,齐镇廷才看到那个孽女,一身痞气,摇摇晃晃离开了。
齐镇廷松了一口气。
看看天色,如果现在去救婉儿,应该还来得及。
他穿上一身黑衣,以布巾蒙面,穿行在街道上。
几个手下也放他撒了出去,极力搜寻赵老六的踪迹。
终于在一个时辰后,一个手下跑了过来:“庄主,你快去。赵老六没等去山里,他租了城郊的一处民房,在那办了婚礼,现在和姨娘都快入洞房了。”
齐镇廷眼睛瞬间通红:“狗胆包天,居然敢动老子的女人。”
手下正要退下,忽然心口一凉,看着透胸而出的手,声音艰难:“庄主,你,你怎么.....”
齐镇廷冷冷地收回手,在他的身上擦了擦:“看到了不该看的,我怎么会留着你,蠢货....”
他身形一展,如风般向城郊飘去:“希望时间还来得及,婉儿,夫君来救你了...”
很快到了手下说的地方,看着门上挂着的大红灯笼,他眼神冰冷。
正要一脚踹开门,却听到里面嘤嘤的声音。
赵婉刚刚反抗赵老六,被打了一顿。
她心里发狠,一定要弄死这个恶心的杂碎。
但她现在腿是断的,实在无力反抗。
镇廷哥哥也不来救她,她对齐镇廷也产生了恨意。
枉费她十几年精心地伺候他,当他的解语花。
如今自己被齐大小姐卖给这么恶心的男人,他居然就不管她了。
那自己何不利用女人的资本,哄好眼前的男人,然后再想办法报仇?
这么想着,她神色变幻,展现着成熟女人的娇媚:“哥哥,你不要生气嘛。我从了你就是了,我刚刚只是腿疼,不是不喜欢你的,妾一定好好伺候你,你就别生气了。”
赵老六哪里经过这个,神情兴奋地扑了上去。
齐镇廷听了这话,气得头顶生烟,这个贱妇,她怎么敢....
正要一脚踹开门,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了。
一只小手把他按在了原地,并在他身上点了几下:“你被我点穴了父亲,半盏茶后会自动解开,我就不看了,太辣眼睛了。”
说完,一道身影如烟般掠走,还发出一阵低沉得意的笑声。
齐镇廷的内力左突右撞,就是解不开穴位。
听着屋里男人和女人的声音,他绝望地闭上了眼。
赵老六张罗得欢,其实不过几秒。
赵婉心里嗤笑他无用,还要声音娇媚地哄他:“哥哥才是真男人,你让妾都承受不住了呢。”
赵老六男人的自信暴涨:“你不是跟过那个什么齐庄主吗?你觉得我和他哪个厉害?”
赵婉心说齐镇廷一个习武之人,自是比你强百倍,但她眼珠子转了转,恭维他:“那就是个银样蜡枪头,摆设都比他强,当然是我六哥厉害啦。”
半盏茶的时间终于到了,齐镇廷身上的穴位自动解开。
身体能动的一瞬,齐镇廷踹开门,站在了大炕前。
看着赵婉一脸的惊恐,再看看旁边丑陋猥琐的男人。
齐镇廷一言不发,一掌震碎男人的心脉,然后掐着脖子提溜起赵婉:“贱人....”
他虽然黑巾蒙面,但多年一起生活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赵婉瑟瑟发抖:“是,是镇廷哥吗?你,你什么时候到的?”
齐镇廷冷冷地笑:“什么时候,在你说我银样蜡枪头的时候。”
赵婉心里恨得要死:“我那是为了什么?不过是为了自保才骗那个男人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出手救我,一定要我失身给这样的人后才出现,我是你的女人啊,你到底有没有心?”
齐镇廷就算知道原因,还是恨她的背叛,声音冷漠无比:“你要我的真心?你凭什么,凭你花娘出身吗?你也配得到我的真心。你落于贼手,为什么不自尽,却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
赵婉恨声道:“你都不救我,却要我死,你真是没有心的人。”
齐镇廷对着她脸拍了一掌,把她容貌毁了:“你已经脏了,活着也是让儿女蒙羞,去死吧。”
像破布一样扔下她,转身就走。
齐乐乐其实并没有走远,她只是不想看到辣眼睛的画面。
齐镇廷一冲进屋子,她就跑了回来,在外面津津有味地看着。
见齐镇廷走了,她捏着下巴进了屋子:“赵姨娘,被人背叛抛弃的滋味怎么样,是不是挺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