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齐乐乐道:“现在桃花正艳,看看齐小姐这小脸,真是人面桃花相映红啊,再没人比得上了。”
沈氏心里得意:那可真是,自己女儿原就漂亮,只是原来总是不注意保养,晒太阳晒的,不够白皙,如今皮肤吹弹可破,五分容貌也变成了十分,再没人比小乐漂亮的了。
两个被相亲的年轻人,有默契地没有反驳,一起朝桃花园深处走去。
走得离两位催婚母亲远了些,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刘莫离转头看向齐乐乐,对着她就是一跪:“大小姐,某愿追随于你。”
齐乐乐眼睛危险地眯起,扑扑扑打出了几块玉石,布下了结界,同时也是一个困阵。
她现在修为还不够,等修为再高,过了筑基,像这样的小阵法,随手就能布下了。
安郡王不知道齐乐乐在做什么,但他明显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方天地里,想脱困可就难了。
心里一惊的同时,他的心里又是一喜:“大小姐,某原追随你,不管你想做什么。”
齐乐乐嬉笑:“不管做什么吗?我要是想杀了你呢?”
安郡王脸色涨红:“某愿意追随你,颠覆刘家的王朝,你要想杀我,也不是不行,只是,能不能让我安顿好母亲?”
齐乐乐微微地笑,也没否认他的话。人家既然说出来,自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自己做得很小心啊,怎么被人觉察到的?每次离开家里去见手下,她都是隐身的,按说不能有人看见她吧?
她瞥了安郡王一眼:“说吧,你都知道了什么,从哪知道的?又为什么颠覆自家的王朝,你可是皇上的亲侄子。”
一边说着,她对着安郡王点了一下。
一点微光瞬间隐入了安郡王的眉心。
他毫无觉察地滔滔讲来:“是,我知道大小姐必将颠覆刘家皇朝,您现在做什么我并不知道,我只要知道你将要做什么就行了。我的父王,安亲王,是现今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当年皇位到底是先帝留给谁的,咱们也不评说了,我父王死于皇上之手却是事实。别人都说我父王感染疫症而亡,其实不是。是皇上故意使人把疫病传给了我父王,他本是能自己好了的,但他为了保住我和母亲,才自己赴死的。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但我力量有限,这些年只能做无能状,韬光养晦地等机会报仇。这刘家从上到下已经腐烂,早应该改朝换代了。”
齐乐乐看着他微微勾唇:“你不是韬光养晦,你是无能为力啊。可是我为什么要收你呢,你能帮我什么?”
这个安郡王,在原主那世,倒是曾经刺杀过皇上,但最后没成功,还被皇上剿杀了。
原主之所以能注意到,是因为原主一家被斩于午门的当天晚上,安郡王就去刺杀皇上,还骂他引外敌,杀功臣,是大恶之人。
安郡王被齐乐乐一句无能为力,打击得够呛,这姑娘真是嘴毒,知道他是无能为力,就不能迂回一点吗?
不过现在他看着周围的禁制,更信方丈的话了,这样有本事的奇人,才能做一个力挽狂澜之人,他要是错过就再无机会了。
他再次开口:“我虽然没别的本事,但愿意当一把刀任大小姐驱使,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的身份还是能有些用的,只要大小姐答应我能杀掉狗皇帝就行。”
他还在挖空心思地想着怎么说服齐乐乐收下他当手下,却听齐乐乐忽然道:“行,你等我的消息吧。”
一边说着,一边挥手解除了禁制。
看着齐乐乐往远处走去,安郡王还在愣神:这就同意了?这么轻易相信别人,这齐大小姐真的能行吗?
忽然齐乐乐又退着走了回来:“给,这是毒药,你要背叛我,你就肠穿肚烂而死,吃吧。”
一边说着,一边斜睨着他。
安郡王心里松了口气,一下子把药送进嘴里,药入口即化。
他还唠叨:“还好大小姐回来了,你要是就这么信我了,我还挺不放心的。”
齐乐乐嘻嘻地看着他。
忽然,安郡王捂着肚子就跑:“大小姐,你等等我,我肚子疼。”
齐乐乐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家伙难道不知道,他早就中了毒吗?”
等安郡王回来,哪里还有齐乐乐的身影?
两家母亲高兴地达成了协议,这个亲事,八九不离十了。
安郡王也很高兴,自己都吃了齐大小姐的毒药了,以后就是齐大小姐的自己人了。
跟着齐大小姐弄死皇叔叔,这个腐朽的禹国王朝,也该换换人了,管他姓齐还是姓王,管他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不是刘姓,只要不是皇叔叔和他儿子就行。
自己这么些年,活在皇叔叔的眼皮子底下,胆战心惊,要不是一直表现的单纯天真,要不是总躲在国成寺里,估计坟头的草都能没过人了。
齐乐乐跟着沈氏回了家。
沈氏乐颠颠地跟夫君说了自己给女儿相了一门亲事,齐烈一听勃然大怒,第一次对着沈氏大吼:“你这个女人,怎么不问问我再给小乐相亲?那安郡王也是能沾的?”
沈氏吓了一跳:“怎么,怎么了?虽然没了老亲王,但那孩子我看人单纯的很,咱闺女毕竟有过嫁人的经历,人家有什么配不上的?”
齐烈急得团团转:“你,你不知道原委,老安亲王,他,他是....”
沈氏急得冒火:“到底怎么了,他不是早早得病死了吗?”
齐烈有苦难言,这事知道的人很少,当年知道这事的,都被皇上处理了,他当初也是赶巧得知了这件事的真相,但他闭紧了嘴巴一句不敢说。
齐烈看看外面,贴着沈氏的耳朵轻声道:“安亲王,死于那位之手,你说这亲事能做吗?”
沈氏一听,吓了一身的汗,她喃喃自语着:“怪不得,安亲王妃愿意让儿子娶咱嫁过人的女儿,合着她是娶不到儿媳妇啊。”
齐烈看看自己夫人,儒了儒嘴,没敢再骂她。
沈氏拿着帕子抽噎:“咱们女儿命苦啊,嫁了一次那样的人家,如今我又带她相了这样的人,可是把孩子害了。”
齐烈叹口气:“没事,我来做那个毁约之人,反正是不能嫁女儿的。你给安亲王妃送信,就说我不同意,得罪人还是挨骂什么的,我齐烈还在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