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学校后,夏知瑾得知这单生意做不成,不免有些惋惜,她想回拨电话过去再挽留一下,被许言制止了。
关于这趟行程,许言不愿多说。
只是表示客户有留自己的电话,如果需要,她会自己联系他的。
大家只好作罢,学生们好不容易燃起的兴趣又被浇灭了。
对此,许言觉得有些抱歉,答应会画更多的画让他们拿去售卖。
自从多出一份补贴,虽然不多,但学生的桌椅得到了修缮,破旧的墙面也重新刷了漆。
失去一单难得的收入对他们打击不小。
只是这些都是托了许言的福,许言这样说了,他们也不再执着挽留客户的事情。
之后是雨水多发季节,出摊的时间缩减了不少。
许言也乐得轻松一会,幸好童语也没再打来电话,他想事情应该过去了。
连续几天的阴雨让空气变得湿润,沉闷中添了几分难平的愁绪。
莫少凡感慨这次任务进展的缓慢,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座大山,回头看到同样低落的许言,以为他与自己在烦恼同样的事情。
“兄弟,要不你施展一下美男计得了,全校只有夏知瑾可以靠近那里不引起老庄的反感。”
老庄便是老虎在这里的化名,他比所有人都更早来到这个学校打杂,校长并不认识他。
只是看他年龄大话不多,一副老实人的做派,加上山里本就不好招到人,才让他留下帮忙的。
想要打听他的消息简直难如登天,虽然早就从解锁的资料里将这个人了解的透彻,但无法接近他就约等于零作用。
许言白了莫少凡一眼:“来了这么久我都跟夏知瑾保持距离,突然开始追求她难道不值得怀疑吗?”
“也是。”莫少凡自讨无趣只得讪笑:“看来还得另觅良机了。”
只不过他们没想到,良机很快就来了。
轰隆一声巨响突然从屋外传来,伴随着轻微的摇晃,许言看到窗外扬起了一阵不小的黄尘。
“不好!”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接着风一样的冲出了办公室。
不远处一间教室的墙面坍塌,碎裂的石块砸的到处都是,靠墙一排的座位被尽数掩埋。
教室里零碎的几个学生受到惊吓已经怔在了当场,连绵几天的大雨压垮了年久失修的旧教室。
所幸现在是周末,基本没什么学生留校,那几个还是因为家里无人才呆在教室自习的。
声响之大吸引了在后院帮忙浇菜的夏知瑾和校长,他们看着眼前的一幕也是目瞪口呆。
为避免后续的倒塌风险,许言和莫少凡紧急疏散了几名学生。
这时一个女学生才哭哭啼啼的说:“班长和生活委员被压在下面了!”
“什么?”在许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道身影已经快速掠过,冲到石堆上开始撬动上面的石块了。
定眼一看竟然是老庄,老庄朝两个青壮年大喊:“愣着干嘛,搭把手救人啊!”
由于留校的老师也只剩下许言和莫少凡两个年轻人,他们反应过来后迅速加入救援行动里。
夏知瑾忙着安抚受惊的学生,校长则去给他们找能派上用场的工具,已经来不及下山去喊村民了。
三个身影互相配合进行挖掘,雨还在下,混成泥土多了打滑的危险,可他们依旧没有没有松懈手中的动作。
终于两个学生都成功救了出来,只是班长李梦洁受伤很严重,被她护在身下的李小碟则轻一些,两人都陷入了昏迷。
许言和莫少凡分别要给她们两人做心肺复苏,老庄却阻止了许言。
“这娃伤的太深了,可能做不了按压,掐人中吧!”
确实,李梦洁的伤看起来更为严重,许言冷静下来后改为了掐人中。
两个孩子都给出了反应,恰好校长将牛车拉了过来,众人连忙将她们搬到车上,夏知瑾和莫少凡跟着他们一起离去。
安顿好剩余的学生回到宿舍,许言对老庄说道:“谢谢你的提醒。”
老庄撇了一眼许言:“没什么,你的手也去上点药吧!”
许言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不少刮痕,他趁机提出:“那你那边有药吗?可以帮我一下吗?”
沉默了一会,老庄说:“校长办公室好像有,你自己去拿。”
接着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开了,许言望着他的背影陷入沉思……
第二天雨停了,校长和莫少凡疲惫的回到了学校,他们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李梦洁头部受伤,双腿被压到了神经,如果医不好,她以后可能都站不起来了。
校长万分自责:“动手术的费用太多了,梦洁同学的家里只有一个奶奶而已,家境也很贫穷。这可怎么办啊!”
莫少凡连忙安慰:“我们肯定会帮忙的,我们来想办法。”
许言知道他动了想找组织帮忙动念头,可凭空出现的钱款要怎么解释,跟组织联系无疑也有风险。
好不容易才跟老庄产生接触,这可是一步险招,而且就算搞定了手术费,后面还有修理学校的费用,总不能都依靠组织拨款的。
思来想去,许言决定放下身段,他主动站出来说:“之前那个要定画的客人昨天晚上刚好来电说要继续买画,我出去一趟,你们等我。”
说完许言便火速下山,到了童语家楼下后,他拨通电话后,童语显得有些意外。
“我想通了,你这单生意我接下了,我现在就在你家附近,我们来谈谈吧!”
童语惊讶道:“哟,这么心急,真不巧,我现在在外面呢,你要过来找我吗?”
许言不疑有他,立刻回应:“没问题,地址给我。”
很快一个地址通过短信送达,许言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童语所在的酒店。
根据指示来到了二楼的包间,刚接近门口,里面便传来了熟悉的笑声。
“这么久还没来,他该不会临阵退缩了吧!哎,苏晚的眼光还真差!”
“就是,当初苏晚跟他求婚的时候可吓了我一大跳呢,还好最后离婚了。”
那是大学同窗四年的同学,许言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呢,他们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为了李梦洁,许言还是将手搭在了扶手上准备推开。
“好了,你们也别说了,都怪我以前年轻不懂事,是我害的晚晚等了太久了。”
居然是顾沉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苏晚体贴的回应:“不怪你阿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