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得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温声细语的表述,“季辉哥哥,我来找你,并不是想要和你结婚的。”
来之前钱多多心里还有点忐忑,毕竟在原主的记忆里,这未婚夫是个很不错的人。
而她都已经被下过药了,这年代可是最在意贞洁,莫名觉得有些对不起原主的未婚夫。
一路上都在想该如何坦白,如何解除关系,不伤害彼此。
现在看来,不需要多麻烦。
“你许久没有给家里回信,大家都很担心你,尤其是去年旱灾,家里颗粒无收,大家都已经在吃野菜水了。”
“担心你出什么意外,这才让我来看看你。”
钱多多说得情真意切,让原本态度傲慢,想要呵斥她的赵季辉,神色都软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懂,怕给你添麻烦,原本是想着看到你平安就好,我第二天就离开。”
瞟向她现在受伤的脚,神情落寞,“只是没想到,意外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眼睛里挂着泪花,“季辉哥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赵季辉......
他能说什么,原本要呵斥的话,听到钱多多说得这些,瞬间就没了脾气。
虽然他不满意这个婚姻,可钱家也的确没有亏待过他,自从家里出事后,钱家就把他当自己家孩子养着。
原本都不富裕的家庭,还送他读书。
最后他要来参军,也是钱大伯一家把所有粮食和盘缠都给了他。
现在听到去年他们颗粒无收,只有野菜汤喝,再看到钱多多瘦成皮包骨头的样子,都能想象得出他们现在的模样。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起去年收到过钱大伯的信,询问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吃的。
内心闪过一丝的愧疚。
“你安心养着,等你回去的时候,我给大伯他们准备些东西,你给他们带回去。”
刚开始参军的时候,也有把津贴带回家里,之后再准备些,两家的关系,也算是到头了。
希望之后互不影响。
说着就要离开,被钱多多叫住,“季辉哥哥,你能经常来看我嘛,我在这里只认识你了。”
钱多多表现得很局促不安,是赵季辉记忆中的样子。
但开口就拒绝道:“我平时很忙,不能常常来看你,你好好养伤,等你走的时候,和我说一声。”
说完就要走,又被钱多多叫住,“季辉哥哥。”
钱多多的语气中有着急,引得赵季辉很不满,他现在还得去找映雪呢,以前怎么没发现,钱多多这么烦人。
“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得去忙了。”
看着他又要走,钱多多再次叫住了他,心里不断吐槽,着急什么,都不能等她把话说完嘛。
搞得她很想看到他一样。
“我不是想耽误你工作,只是我以后吃什么。”
一般病人住院,吃喝拉撒这些最基础的,都是有家人陪同处理。
她一个人在这里,瞧赵季辉这样子,都没把她放在眼里,现在要是不说清楚,饿死都没人知道。
再加上那护士的态度,怕是不给钱也不会管她,她可不想委屈了自己,怎么着也得让赵季辉把这些事情给她安排妥了。
赵季辉像是现在才看到她被吊起来的脚一般,走过去把之前给李映雪的水果篮提到钱多多的旁边。
“映雪的水果,留给你吃吧,我去给映雪办理出院,她的伤可以在家养,我也好照顾她。”
钱多多无语,这水果能吃几天啊,她这可是得吊起来养好几个月呢。
又不想来看她,又不给她安排好,就这么想让她自生自灭死嘛。
况且,李映雪好手好脚,还能跑的家伙,你照顾她什么。
眼看他眨眼睛就走到门口去了,钱多多又继续喊他:“季辉哥哥,我下不来床,你和护士打个招呼,让她按时给我送饭呗。”
“还有我没有钱,可以给我吃饭的钱嘛。”
赵季辉黑着脸盯着钱多多,他觉得能把钱多多的腿治好,就已经算是还了钱家的恩情了。
冷着声音询问:“还有其他事情嘛?”
钱多多摇头,“没有了?”
她本来就只是为了这一件事情,只是每次赵季辉都不等她把事情说完,就要走。
以后和这人说话,还得直接些好,一个不关心你的人,他会装作听不懂的。
“好!我会和护士说一声,你手上还有五十元钱,够你吃到脚好了,以后没事,别来找我。”
说完迫不及待的离开,留下钱多多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以为直接问赵季辉要钱,他多多少少也会给点,没想到一毛不给。
这五十块钱,要是别人或许还真的能吃两三个月,可她这身体,她知道,根本吃不了几天。
可人已经走了,她也没了办法。
看来不在意你的人,撒娇装傻都得不到一点同情。
早知道就不叫什么季辉哥哥了,叫得她自己恶心,直接用婚姻的方式威胁,就不信他不给她安排好。
把之前君墨年给她的钱也拿出来数了数,一共有八十多,希望能吃到腿好。
没想到来到这里,一路上靠的是君墨年的资助,没太大关系的人,都舍得给她这么多钱。
有婚姻的赵季辉,却是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好气人!
拿出和赵季辉的婚书,有这东西在,赵季辉要是打离婚报告,那就属于重婚。
在她养伤期间,赵季辉愿意照顾她,不说其他的,至少吃的上别断了她的,那她就把婚书交出去。
以后两个人都没了关系。
毕竟现在的她,不靠赵季辉,也靠不到谁去。
“爸,你可别听小妹耍性子,去给那叫钱多多的女同志教训,她是君墨年的人。”
王师长家里,他坐在沙发上,拿起手中的资料,看了好几篇。
不在意的道:“也没多大关系,不过是被君墨年救过的幸存者而已。”
“君墨年给钱的那事情,或许是看她可怜,做的慈善。”
王师长原本也以为钱多多和君墨年有其他关系,经过回来一调查,发现也不过是火车上那点事。
要仔细算这位女同志,可能和那伙人有点关系,或许是奸细也说不一定。
可为什么君墨年会给这个女同志担保呢,这一点让王师长想不明白。
他认识的君墨年,可不是这样任性的人。
“爸,你别听三哥说的,必须给她的教训看看,我这手就是她害的,她还骂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