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被欺负的妻女,眉头皱成川字形。
掐着腰,抬头恶狠狠的盯着瘦骨嶙峋的钱多多,完全没把她放在眼里。
伸出那小胖短手,手指上还戴着一个黄金戒指,怒吼道:“就是你。”
钱多多莫名的觉得有些好笑,那这样来看,她的身高怎么也有一米六五以上。
只是瘦了些,看不出来而已。
见那男人在蓄力,准备冲过来,她活动了一下脚踝,也做好了准备。
都能想象得出待会被她一脚踢飞的模样。
可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她的腰被人抱住了,转头一看竟然是坐她旁边的妇人。
还一脸为她好的模样,“妹子,你是打不过他们的。”
“什么?”
钱多多实在是要无语住了,刚刚她一挑二的时候,这人是没看到嘛。
想把这人给推开,却见她抱得紧紧的。
眼看那男人一脚飞踢过来,“我草,”用力转身,把那妇人甩了过来。
那飞毛腿就这样踢在那妇人的屁股上,由于力的作用,钱多多不得不往前冲。
额头险些撞上车窗,双手撑在小小的方桌上,脚下还踩在了坐在她对面的陌生男人脚上。
一身黑,戴着一个黑帽子,看不清面容,更看不清表情。
但能感受到他的不爽,钱多多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连忙把脚挪开,趁那妇人手上力度一松,就被她推到一边。
“妈的,你竟然是同伙。”
对着那妇人就是拳打脚踢,丝毫不客气,真是气死人了,刚刚还以为这人是陌生人。
还劝她人少不要和人多的计较,可她是能吃亏的主嘛。
这气不撒出去,怕是要被气死。
真是草率了。
座位上的娃娃被吓得大哭,对面的两个妇人也在哭,四周的讨论声很大。
很快就有乘务员关注到了这边。
对面一家三口还想趁此机会偷袭,被怒火中烧的钱多多,毫不客气的一人一脚。
至于那个男人,太矮了,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
“发生什么事了?”
女乘务员和乘警走了过来,旁边的年轻妇人默默抱着孩子,乖乖的坐着,悄悄的擦起眼泪。
对面一家三口却是直接冲到乘警面前,指着钱多多告状道。
“警察,你们快把她抓起来,她打我们。”
看着鼻青脸肿的一家三口,还有不断流鼻血的男人,脸上有很明显脚印,目光顺着他们的手指看向了钱多多。
头发枯黄,凌乱不堪,拿着一块被咬过的发黑的野菜饼,乖巧的坐在座位上。
他们看过去,就撞进了那受惊的眼眸里。
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瘦骨嶙峋,虚弱不已,都怕大声呼气把人给吓死了。
质疑的询问那一家三口:“你们确定是她打的你们?”
说是旁边带孩子的妇女,他们都有可能相信,毕竟那妇人脸上也有伤,哭哭唧唧,也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严重怀疑,这是一家三口,在打那妇人,至于那脸上的伤,就得问他们自己了。
“就是她,她把我脸都打肿了,你们得为我们做主。”
乘警和乘务员又看向了钱多多,见她小小的咬了一口野菜饼,舍不得吃的模样。
感受到他们的目光,就受惊似的看了过来,嘴里的野菜饼都不知道怎么嚼了。
女乘务员看不下去,安抚钱多多道:“没事,你吃你的。”
眼神不善的看向矮人一家三口,严重怀疑这一家三口得罪了他们得罪不起的人。
见这位女同志好欺负,就攀咬上去。
“你们最好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可以告你们污蔑,是要蹲笆篱子的。”
“我们说的是事实,不信你们可以问周围的人,他们都看到了。”
麻子妇人尖锐的嗓音响起,眼看其他人就要附和点头。
钱多多弱弱的举手道:“您好,这位婶子好像有麻花病。”
说这话的时候,钱多多一副害怕被报复的样子,畏畏缩缩。
其他人可没注意到,只听到麻花病,这可是会传染的病,连忙退后了十丈远。
就连坐在附近的乘客,都恨不得远离。
乘务员和乘警也警惕了起来,看向麻子妇人,见她脸上的确是麻麻点点的,连忙进行呼叫。
“你这个小J人,要冤枉我是吧,看老娘不撕烂你的嘴。”
气势汹汹的朝钱多多冲去,钱多多一副受惊害怕的模样,连忙用手护住头。
这更加让女乘务员确信,就是这一家三口想讹上软弱的女同志。
在妇人的手握住钱多多的手时,被女乘务员呵斥住了,“你干嘛,给我住手。”
赶来的乘务员们连忙把这三人隔绝,带去了其他地方检查,还不允许这节车厢的人到处走动。
要是真有麻花病,这整个车厢的人,都得好好检查一番。
“我们没有,我没有病,是那小J人冤枉我。”
可没人听她叫唤,实在不听话,乘警用枪警告,他们才安分了下来。
“您好,”钱多多面向刚刚那位女乘务员开口,“有没有消毒液这些,我想洗个手。”
刚刚被那妇人拉过的手,钱多多嫌弃的举到一边,连衣服都不敢碰到,真的太害怕传染了。
这年代的医疗水平还在提升中,麻花病,好像也是传染了许久,才被一位中药世家的老人研究出预防的药来。
想起这个时代,虽然赚钱的机会多,但要人命的危险也是很多的,想想都害怕。
乘务员见钱多多虽然穿得破旧,但身上是干干净净的。
不像刚刚那一家三口,虽然穿得人模狗样,身上的臭味都差点把她熏吐了。
只是这样的人她见多了,也就强忍着没吐出来。
对上钱多多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知道她的担忧,安抚道。
“你稍等,我给你送来,也别太担心,待会出结果了会告诉你的。”
“谢谢!”
没几分钟,那位和蔼的女乘务员就送了一小块肥皂过来。
钱多多拿着肥皂就迫不及待跑去卫生间,来来回回洗了无数遍,把肥皂用完啦才罢休。
正要打开门,就听到外面有个老妇人的声音。
“强子,你那媳妇不安分的很,别人的事情也要参与,我看她是想要逃走。”
话音才落,就听到一阵愤怒的脚步声远处,直到没有了,她才打开门。
恰好与对面一双带着清冷的丹凤眼对视上,看到他眼里先是震惊,随即变得冰冷。
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像是想要说什么,却又些生气,没开口。
转身就走。
钱多多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好像是那天晚上那个,叫什么来着:君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