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礼一身白色露腰长裙,脚踝的珍珠系带与腰间垂挂的一条小米珠腰链,清纯又大胆。
走了一条她没走过的纯欲风。
傅啸连夜染了一头嚣张的蓝毛从车里钻出来,晚风拂过,活脱脱一个二次元撕漫男。
门口检票区观众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人群里一声声激动的尖叫。
“好美!”
“好美!”
奢侈铺满大理石的地砖上随着风吹来一朵晚樱。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齐刷刷看过去,却见一双铮亮红底皮鞋无情碾在樱花上。
商彻西装革履,领口却随意敞着,西装裤包裹长腿,手腕上缠着一根珍珠链被他攥手里。
剪裁得当的定制西装穿在他身上只剩狂妄不羁,那双墨色深瞳更是嚣张。
仗着一张浓颜帅脸肆意妄为。
从下车起商彻的眼神就没往别处看,直接黏黎礼身上了。
迈开腿走过去,略带粗糙的大手落在她露腰的后背紧贴肌肤。
商彻的皮肤在男生里其实并不算黑,但黎礼太白了,衬得他带着青筋的手背格外狂野。
绝对的体型差刺激的众人one愣one愣的。
“妈耶,黎礼平时吃这么好的嘛!”
“换个思路,能娶到有颜有钱有身材的黎礼,分明是商彻吃的更好。”
商彻捕捉到人群里的声音,帅不过两秒,懒散弯腰下巴抵在黎礼锁骨窝里,轻笑一声:“老婆,大家都说我吃的很好。”
黎礼同款暗爽,嚣张挑眉:“不然呢?”
商彻眸色深了几分,掀开眼皮看着从车内走出来的季怀琰,漫不经心开口:“分明是你吃的好。”
他咬重了“吃”字,重重捏了她的腰一把。
黎礼张了张嘴,发现从这个角度看的话,她的确吃的很好。
毕竟哪怕磨合了这么久,依旧没办法全部吞下。
黎礼冷哼,没法反驳。
众人还在争论黎礼跟商彻谁吃的更好,余光一扫,又看到一个禁欲斯文大帅哥从车里下来。
相比起把西装穿出暴徒狂野感的商彻,季怀琰才是真的配得上“西装革履“四个字。
量身定制的黑色西装穿在他身上,配上那张在世活菩萨般让人想跪下拜一拜的脸,很难会有人能忍住不对他眼神犯罪。
“操,丹凤眼,看起来还会做。”
“这是港城季家掌权人季怀琰?也没人告诉我港城人吃的这么好啊。”
“淡定,咱们芜城也有个商仰。”
“说这种话你不怕长针眼?商仰比得上季怀琰一根手指头吗?就算咱是芜城人,但说这种话太昧良心会被天打雷劈的啊。”
“……想反驳,但想了想没法反驳。”
黎礼回头,看向后面那辆车。
“妄哥没来?”
她跟商彻一辆车直接从黎氏出发在半路与他们汇合的,还以为沈妄跟季怀琰他们一辆车呢。
提到这个傅啸就来气:“老子应该染个绿色!”
“那狗逼提前两个小时就走了。”
黎礼:“这样啊。”
眼看着外面躁动难止,大家都不想检票只想眼神犯罪。
保安连忙过来,把几人从特殊通道请了进去。
观众入场,距离开场还有不到二十分钟。
几人进去时,沈妄已经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黎礼一眼就看到沈妄脖子上的草莓。
横七竖八的,别人做爱他俩像是做恨。
黎礼“啧”了一声:“妄哥人老体力好,难得。”
沈妄:“?”
傅啸看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跳过去要扒拉沈妄的脑袋拍照留念。
嘴里叽叽喳喳:“畜牲啊畜牲,你对人小天鹅做什么了,这是下的死口啊!”
沈妄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脸上表情也不太好。
“养了个白眼狼,翻脸不认人。”
说话时,他“嘶”了一声,伸手去摸嘴唇,血沾在指尖上。
黎礼才发现,他嘴也被咬破了。
有故事!
看了眼还有点时间,黎礼当即抛下几人撒腿就去了后台。
化妆室里,粟软已经换上了芭蕾舞的天鹅裙,伸长脖子对着镜子抓起遮瑕膏往脖子点点点。
嘴里骂骂咧咧:“咬不死你。”
“老男人饿了八辈子还这么猛,下次直接把你作案工具给废了。”
“呸!再有下次我不姓粟!”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老混蛋!!!!!!!”
黎礼倚在门边小天鹅骂骂咧咧,没忍住笑出声。
碎碎念的小天鹅瞬间噤声,警惕回头。
看到是黎礼,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抓住救星似的拿着遮瑕膏飞奔过来。
“礼礼你可算来了,快快快,给我遮一遮!”
“要死了要死了,来不及了!”
黎礼挑眉,故作惊讶:“这是怎么了?”
粟软拉着她去镜子旁,一边咬牙切齿:“被狗啃的。”
“老狗!”
黎礼失笑,拿着遮瑕膏给她仔仔细细的都遮上。
目光落在中央的桌子上被推翻一片的剧本,和隐约的湿濡痕迹,看直了眼睛。
“这么猛啊?”
她这是不小心误入第一现场了?
粟软从镜中看到黎礼的眼神落在桌上,被人踩住小尾巴似的跺了跺脚。
“啊,要死了!”
“早知道让他收拾完了再走的!”
她懊悔道:“我哪里知道啊,他一进来就给我扔桌上了。”
小天鹅歪着天鹅颈乖乖等黎礼给自己遮瑕,嘴上叭叭不停:“我的丝袜都碎了!”
“还好我有备用的。”
黎礼三两下给她上完遮瑕又定了妆,满意的拍拍手:“好了。”
目光却落在说个不停的小天鹅身上,觉得她可爱极了。
一边生气还能一边自我安慰。
上次刚见面打交道时,她觉得粟软很高冷,很难搞定,骨子里带着孤傲是高贵冷傲的白天鹅。
直到粟软打开了那瓶红酒。
她发现,高冷天鹅的背后是一只碎碎念被娇宠着的傲娇童心小天鹅。
黎礼想了想,粟软虽然脖子上也有不少。
但看得出来沈妄在克制了。
反倒是沈妄脖子上,那叫一个狰狞,这么大一男人,平时不苟言笑说一不二,结果嘴都被咬破了。
就这,他也没拿粟软怎样,反倒是被赶出去之后一个人坐在观众席生闷气。
黎礼意识到。
沈妄那人虽然可能活的过分冷漠古板了些,但真的把他的小天鹅养的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