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仰抬头看向二楼,佣人正打开黎湘的房间准备扔东西。
他迈开腿上楼,赶在黎湘的东西被扔光之前走了进去。
佣人看到他,微微一愣停下手里的动作:“商先生?”
商仰发现,不止管家,曾经统一唤他姑爷的佣人全都改口喊他商先生了。
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商仰隐隐有几分不爽。
却还是颔首:“这些都要扔吗?”
他看了眼已经开始拆了一半的房间,刚才走过来就发现了,黎家不仅把东西都扔了,甚至连整个房间都给敲了。
佣人点头:“家主吩咐过了,垃圾全扔,房间拆了重新装修。”
其实不止这几个房间,黎礼自己的房间也被拆了,她这些年都陪着黎老夫人住后院,很多时候是自己回公馆住。
别墅里虽然给她留了房间,但里面实在寒酸得紧。
如今她免不了要经常回来住,大小姐娇贵,自然是不可能将就的,当即大刀阔斧拆了重修。
若不是整栋别墅拆了重建没个一年搞不定,她恐怕连房子都直接拆。
商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家主”是指的黎礼,反应过来后有些无奈的摇头。
“都当家主了还是小孩子脾气。”
佣人:“??”
莫?
您是很懂我们家主吗?
这叫有钱任性,什么叫小孩子脾气。
我有钱我也拆了重建。
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佣人懒得跟商仰说,扭头干活去了。
却是止不住内心嘀咕。
以前怎么没觉得商先生这人油腻呢?
商仰迈开腿走进去,说是来给黎湘收拾行李,其实也就顺手拿了黎湘的一个行李箱,还是她打包好的。
黎湘身为芭蕾舞演员,各个城市的跑着巡演是家常便饭,她的房间行李箱就有二十几个,里面有计划的放置了她随时可能用到的行李。
他随手拎了一个也没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出门时却是询问佣人黎礼的踪迹。
佣人指了指后院:“家主最近都住后院。”
商仰拎着行李箱就朝着后院而去。
黎家他不是第一次来,轻车熟路的来到黎礼的庭院外,抬腿正欲进去就被佣人拦住。
商仰抬眸看去,古色古香的后院,晚樱垂落枝头,随着风吹起空中花瓣飘落。
樱花林的两侧是随风摇曳的黄金竹林,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人影晃动。
“我找礼礼。”
商仰被迫停下脚步,目光却止不住盯着竹林晃荡的深处隐隐能看到黎礼的面容。
她就在眼前。
没来由的,商仰迫不及待想见到她。
纵然不想承认,但他后悔了。
特别是昨天看到被众人簇拥的黎礼,骨子里的高贵与骄傲如同勾子狠狠地攥着他的心。
反观黎湘,遇事只会掉眼泪,昨晚一直拉着他不放手,拐弯抹角想要自己亲口承诺不会放弃她。
商仰自然不会放弃她,两人的婚事人尽皆知,可她太过主动心机,让商仰突然意识到,以前善解人意的黎湘可能是装的。
对比之下,受尽黎家白眼却依旧活的风生水起把自己养成公主的黎礼才是真千金该有的风范。
商彻配不上曾经的黎礼,如今的黎礼更不是那浪荡子可以高攀的。
商仰总觉得,自己应该提醒黎礼,至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因为生自己的气深陷泥潭。
他们之间依旧是兄妹,他可以保护黎礼,在这芜城,只有他能护住黎礼。
如今的黎氏面临破产,黎礼需要他的帮助。
佣人没有要退开的意思:“家主正在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扰。”
商仰拧眉,拿出手机拨打黎礼的电话。
屋内隐约响起手机振动的声响,但始终无人接听。
竹林相隔的古风庭院内,黎礼的手机被随意扔在桌上,屏幕亮起来电提示无人接管。
窗边空气里夹杂着樱花淡香吹拂过来,隐隐吹散了几分室内的甜腻暧昧。
商彻将黎礼抵在窗边,揽着她腰肢的手臂,挽起的衣袖露出凸起的青筋。
黎礼微微颤抖,腿上发软就要往下倒,商彻稳稳将她捞起动作不停。
竹林能遮挡绝大部分视线,但做不到百分百隐私,就像商仰能隐约看到窗框内黎礼的身影。
黎礼此刻被商彻翻身抵在窗边也同样可以看到外面的场景。
商仰被佣人拦下以后并没有放弃。
他确认黎礼在院子里,也清楚黎家的构造。
后院不只有前门可以走,后门有一道留出来的小门,从那儿进去就是竹林。
绕过竹林能直接进入小屋的后院。
此刻他正踩着青石板往小门而来。
随着他推开小门的“吱吖”声,黎礼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紧绷了起来。
商彻额头青筋凸起。
差点死在其中。
“老婆,放松。”
他咬着牙吐气,嗓音都带着颤抖。
黎礼咬着牙,想捶商彻又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说话的声音也软软的:“混蛋。”
她吐着气,眼眶带着生理泪:“你放他进来就是猜到他会来这儿,故意的对不对。”
商彻并不否认,含住她的耳廓:“没有老婆配合,我想也做不到啊。”
他轻吐气息,变得更加“底气十足”。
黎礼拧了一下眉,撑得实在有些吃不下了。
这人……怎么还更兴奋了。
黎礼不想说话。
商彻一贯小气得很,平时拽的二五八万的,心里却没安全感。
黎礼知道他想干什么,某种程度上,她也烦商仰。
但选择纵容商彻,更多的原因是想给他安全感。
至少,目前为止她没有换床伴的想法,容纳“商彻”虽然很难,但他太会服务了。
黎礼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找不到第二个比他号数强大的了。
虽然已经进入夏季,但晚樱垂落随风摇曳,空气里都是春天的“甜腻”。
商仰推开门走进来,隔着竹林看到了趴在窗边的黎礼,她身上穿着睡袍看不清面容,隔着层层叠叠的竹林只能隐约看到她似乎是在窗边赏花。
原本在她身后的商彻此刻蹲下身半跪在她身下。
在窗框之下商仰看不到的位置,商彻宽大的手掌掐着黎礼的腿,架到肩头。
埋首的同时。
黎礼如同被电流钻过血脉,一种难以言说的绝望与兴奋围绕着她欲哭无泪。
粉色的指甲连带着骨节都透着清透的粉,此刻因为某种情愫,紧紧的扣住窗框。
“礼礼?”
远处,商仰已经进入竹林往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