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打死他?”黎轻轻想到这个就来气,要不是她拦着,齐深哪还有命活?
现在没死,留着不就是个祸患吗?
赤筱西的眼睛从下而上地打量着她,原本还以为她这个表姐变聪明了,怎么还是美丽但愚蠢?
“那是人家的地盘,你把他杀了你还能活着出来?再说了,你也没证据啊,到时候狼部落反咬一口挑起战争,你怎么办?”
这话点醒了黎轻轻,确实她现在又没实质性的证据。
赤筱西见黎轻轻沉默不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眼眸一转,立马继续道:“表姐可要信守承诺哦~”
“当然,我打的是你的脸,所以你同样只能打我的脸。”
赤筱西坏笑着,刚扬起手,就被白渊挡住,“你还是打我吧。”
赤筱西觉得这人有意思,怎么还上赶着讨打,“你的是拳,等下就到你了,放心我只是对她练练手。”
黎轻轻确实理解到了白渊的意思,“我怎么忍心让你替我挨打呢~”
这可是个提升好感的好机会,她万万不能错过。
“还是打我吧,雄性的皮厚点。”
赤筱西歪头看着两人,在她面前调什么情?真是该打。
她扬起手对着面前的两人就是左一巴掌右一巴掌。
有点过分用力,害的她的手都有点疼,“两个人都打了,不用争了。”
黎轻轻被打出了鼻血,她随意擦了擦,并不当回事,现在要是怂了可太丢脸了。
白渊果然皮厚,重重一巴掌打下去,连个红印子都没起来。
赤筱西报完仇后,顿感天塌了,摆烂似的蹲下身子,“完了,惹大麻烦了,齐深找上门来,我可打不过啊。”
黎轻轻看着手上刚刚从鼻子上擦下来的血,“你手劲儿这么大,打不过个屁。”
白渊对刚刚那一巴掌没什么感觉,伸手为黎轻轻抹去残留的血迹,眼里带了几分心疼,“疼不疼?我去给你寻点药草吧?”
黎轻轻也是个不解风情的,摆摆手,“不用,我可是会治疗术。”
说着便催动异能为自己疗伤。
她一番操作下来,看呆了赤筱西。
赤筱西自诩能屈能伸,表姐如今这么出息了,她当表妹的不好好抱大腿也太不合理了。
想着,她的双手直接抱上了黎轻轻的大腿,眼里含着泪,可怜兮兮的,“表姐,人家可是为了你才招惹上狼部落的,你可不要弃我于不顾啊。”
赤筱西眉眼间和赤林有几分相似,哭起来更像。
黎轻轻不禁想,赤林是不是也会这般哭。
赤狐一族向来以美艳着称,她哭起来像沾了露水的牡丹。
铁人的心也得被触动。
黎轻轻见她实在有趣,便想逗逗她。
“下次还敢不敢随便捡人回去了?”
论起这事来说,赤筱西自然是理亏的,谁能想到一时的同情心泛滥,惹出这么大的事儿。
“不敢了,我们好歹姐妹一场啊,到时候要是真来打我们了,你可得让舅母救救我们啊!”
还救她们?要是黎月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冲动的事儿,都要把她大卸八块了吧。
可她还是答应了下来,“你把锅都扣我头上就行了。”
赤筱西听见这话才放下心来,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那算你还有点良心…”
“没你有良心。”真是上演川戏变脸呢。
和赤筱西在岔路口分别后,黎轻轻注意到白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按理说赤筱西那一巴掌也没把他怎么着。
“你怎么了,,被打懵了?”
白渊摇摇头,“你为什么要把全部的事情担下来?这事就算不是她做的,她也是间接帮凶。”
黎轻轻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轻拍了下他的肩膀,“你放心吧,那个齐深我有的是办法治他。”
两人回到部落时,一切如常,狼部落的人还没找上门,两人也当此事没发生过。
只是黎轻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风嗥,目睹了他小青梅惨烈的死状,不知道告诉他,他会如何难过。
想什么来什么,白渊刚把黎轻轻送回山洞,就碰上了风嗥。
他像是一晚上没睡,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疲惫,应当是等了有些时间了。
黎轻轻有些紧张,莫不是齐深找上了他,把杀人的罪名扣在了自己身上?
正担心着,就听风嗥蹙眉道:“你和白渊出去哪里鬼混了,赤林出事了。”
“啊?”
黎轻轻才离开短短一天的功夫,就出了事。
风嗥边领着他俩走,边告诉他们。
昨天晚上余尧突然带了一群人冲进赤林的山洞,将他抓了起来。
黎月为了保下赤尘焱只能牺牲掉赤林。
现在他们正把赤林吊在河边说要淹死他。
了解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一行人已经到达了河边。
几乎部落里所有的人都来了,为了看这个‘热闹’。
赤林被打得浑身是伤,正被人吊挂在河边的一棵树上,只要藤蔓被割开,他随时可能掉河里被水冲走。
此处是河的上流,河道崎岖,水流湍急,对于怕水的赤林来说是完全没有活路的,
黎轻轻拨开人群拼命往前挤,众人见是她,纷纷噤了声,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余尧,我去为你找真正的仇敌,你却在这里要杀我的兽夫!”黎轻轻被气得胸腔起伏。
余尧此时正拿着石刀准备割开藤蔓,“哈哈哈哈,谁是我真正的仇敌我分不清吗?我今日就是要杀了赤狐族的人!”
黎轻轻干脆和盘托出,“赤狐族也是被利用的,背后真正的凶手是狼部落,是狼部落的首领齐深!”
她讲的很大声,在场的人几乎都能听到,顿时全场哗然。
“真的假的,是齐深。”
“我就说赤狐部落那么弱干嘛挑衅我们?”
“哎呀你们这些人真信啊,黎轻轻肯定是为了救赤林才故意这么说的!”
一旁的风嗥脸上写满了震惊,拉过黎轻轻问道:“你说什么?是齐深?”
黎轻轻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不敢跟他说,齐深利用了温情,温情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