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时常关注着神圣大陆的动向，主要是想知道那片土地有没有对应的云界。
还有就是收集对方的力量体系传承。
灵台有武道、修仙两道主要传承，还有从海外岛屿、北方草原等地收集的零散力量体系。
那些都太散乱，立意也不高，最多能给现有研究提供一些思路。
神圣大陆不同，那里的灵气体系发展，与没有周衍的武道相差仿佛。
如果能吸收，好处不必多说。
‘大使治政’之前进展缓慢，不是那些探子不用心，而是人种差异较大，活动不方便。
现在有了‘大使治政’风潮，总算打开了局面。
不光是骑士传承，这些大使甚至接触到了魔法师群体。
这些人在神圣大陆属于人人喊打的角色，在教廷的逼迫下东躲西藏。
但他们曾经也有过辉煌的时候，那时教廷还未在神圣大陆成为主流信仰。
各国都有各自的神明，有些国家还会信仰多种神，不信者也不少。
魔法师就是在那个时候崛起，一度成为贵族必修课。
只是那时的贵族比现在的贵族还要不当人，犯下了各种反人类的罪行。
后来教廷势大，要将魔法师这种不安定因素扫除，就将贵族的罪行按在魔法师头上。
百姓也不好分辨，毕竟两个群体几乎是重合的。
时间到了现在，魔法师还没有灭绝也是因为玩魔法的还是那群贵族。
过去是光明正大的玩，现在是偷偷摸摸的玩。
魔法之所以对贵族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自然有其可取之处。
一来是贵族好奇心作祟，二来就是魔法不属于教廷。
之前说过，各国对教廷早已不满，一直在暗中培养自己的力量。
可骑士传承掌握在教廷手里，想要培养一位优秀的骑士，绕不过教廷。
魔法就不同了，那是与骑士相当的力量，当年要不是魔法师们各自为战，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
那些大使就是从一些贵族和王室这里探听到魔法的消息。
大使不受教廷管控，本身背后还有不亚于教廷的靠山。
又恰好在魔法师们备受打击、急需资源的情况从天而降，又逢大使们打听过魔法师的消息，于是很自然的就搭上了线。
大使得到了魔法传承，魔法师通过大使得到了修炼资源，这桩买卖算的上是天作之合。
就是教廷不太满意，不过只要不让他们知道就好了。
周衍对这些情况非常满意，特意叮嘱国相，好好奖赏这些有功大使。
国相已经选出来了，是一位立国前就跟随周衍的老人。
其在四四年上任，现在是四十七年，到灵台五十四年卸任。
如果活得够久，等到八十四年还可以再选。
有了国相，周衍果然轻松了太多，可以专心推进炼国大阵。
聚灵阵有滚雪球效果，在资源不缺的情况下，越往后铺设越快。
到现在为止，聚灵阵在全国主要城市都已铺设完成，之后就是向下级城市渗透。
京城的控灵阵、天眼阵、通讯阵、引能阵、敛息阵、困阵等诸多与聚灵阵配套的阵法也已布置完成。
这些一级阵法有的是在原有基础上改进而来，有的是科研团队的原创阵法。
比如布置在工厂的炼器、炼丹、制符阵都是参考对应法器创造出来的。
只是现在除了用来给给铺设聚灵阵工程提供能源外，还没有大规模装填蓄灵池。
这是因为现在的控制力不足，以控灵核心为基，现在已经发展出了计算机，只是算力达不到控制全国所有阵法。
现在实验区一边在堆算力，一边在优化算法。
只是计算机行业才起步没多久，远远谈不上能如臂使指的控制阵法。
周衍把希望放在了地下那枚控灵核心‘量子’身上。
量子的灵根马上就要长成了，预计也就这两天。
有了灵根，就意味着‘量子’有了灵性，就是一个合格的器灵了。
器灵与人不同，可以不断更新换代，算力会越来越强大，对阵法的掌控力会越来越强。
将来完全可以成长为整个星球的意识。
而且器灵也可以通过炼化法诀掌控，不用担心背叛。
再给阵法加装灵力密钥权限系统，到时候周衍完全可以通过阵法系统控制每一个人的行走坐卧。
想到这里，周衍起身向那间地下实验室走去。
地下实验室就在柳莺的功法研究室下面。
到了功法研究室，和柳莺打了个招呼，径直来到地下。
这里已经不再是最开始那样空荡荡的，量子周围被各种器械围满，这些是用来测试控灵核心的能力的。
在‘量子’旁边还有一些它的‘兄弟姐妹’。
都是经过启灵仪式的控灵核心。
事实证明，每一个器灵都需要时间成长。
走到‘量子’面前，神识探查其中的灵根。
灵根没有实体，像是存在于异世界，只有神识可以看到，只有灵气衍生物可以触碰。
现在还没有成熟，等成熟后，就算神识也无法得见，只有上界的灵根检测器可以探查。
现在的灵根是一副根须模样，触须连接控灵核心各个部件，等到完全与各部件相连，就算完全长成。
现在百分之九十九的部件完全连接。
神识盯着最后一两条触须，其正在努力的融入部件。
周衍恨不得上手将二者粘合在一起，可惜做不到。
周衍开口：“量子，你还要多长时间才能灵根圆满？”
量子吐出机械音：“主人，我没有神识，无法观察灵根成长情况，根据周围仪器侧面计算，预计需要十到二十五小时。
仪器测算有误差，请主人谨慎参考！”
周衍对这个回答比较满意，这不是量子有了智慧，而是算法的原因。
但这算法也是因为加装在‘量子’身上，才有这种效果。
可惜灵根检测器针对的是成熟灵根，对这种未成熟灵根，没有效果。
周衍也不知道其中原理。
涉及灵界之事，就没有能搞清背后原理的。
周衍拿出一个储存玉简，与量子连接。
“喂你点新东西，这是异域的魔法，与你过去的‘食物’有很大差别。
虽不能量大管饱，也能让你尝尝鲜！说不定吃了，能长的再快点。”
话音刚落，就见量子静止。
神识探去，其内的灵根已经消失不见。
“量子？”
“主人？我是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