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到底是什么？”周衍开口相询。
凌虚道人摇摇头：“没有人能准确说出来。
可能在很久之前，亲眼见过天的存在，才知道这个答案。
有云界顶尖大能猜测，这‘天’是另一个与我等生活的世界一样，只是另一个宇宙。
还有人根据越靠近‘天’自身越强大，猜测‘天’是仙人居所。
就是那种无所不能的仙人。
还有一部分人则是认为，那个传说也只是传说。
他们认为天并不存在。”
周衍听到此处，不由问道：“现在人见不到‘天’了吗？那云界是怎么回事？”
凌虚道人回答：“‘天’可见！
在云界灵机浓郁的地方，通过一些特定仪式或者在那里长期入定可以见到‘天’。
只是这个‘天’与你认为的并不一样。”
说着一阵沉默，“‘天’只在人心中显化。
而且就算人们看到‘天’，也不一定能认出天，认出来也不能凭借理智理解，更遑论从那里得到好处。
只有极少部分人，可以从‘天’那里获得好处。
那些好处无一例外，都极为强大。
那些不信‘天’存在的人认为那只是一种自然显化。”
周衍不由想起自己突破灵台时见到的那个世界。
不知道与凌虚道人口中的‘天’是不是一种东西。
就听凌虚道人接着说：“我也没见过‘天’。
我的境界毕竟不高，那些灵机浓郁的地方都被人占据了，我没机会举行仪式。
而且因为一些原因，早早就来了原界。”
“原界？”又是一个新词。
“就是地。这是云界修士的叫法，为的是与云界对应。
‘天’也有一个名，被叫做‘灵界’，为什么这么叫，我也不知道。”凌虚道人答道。
周衍不由问道：“那些修士既然已经看不到‘天’，为什么不回到原界？”
凌虚老道，呵呵一笑：“只有云界才有足够的灵气供应修士修行。
‘天’随着修士的追逐，越发升高。
到现在离地已经越来越远了，地上的灵机怎么够修士修行？
也就是地足够特殊，是与‘天’相对应的存在，还有灵气残留。
像早期一些云界，早就因为离天太远而灵气断绝了。
那些世界都被修士称为废界。
而且不要以为云界很小，有些云界比我们脚下星球还要大得多。
修士在其中繁衍生息，建立宗门、国家。比起原界可要精彩的多。”
周衍好奇追问：“那你为什么回来了？”
凌虚道人脸上一僵，“老道没什么本事，云界虽然精彩，但也实在残酷。
恰逢师兄拜托，于是向宗门请命，来原界为宗门收罗天赋良好的修行种子。”
周衍继续追问，听到这么新奇的事物，他现在只想把面前老道脑子里的东西掏个干净。
“如何去到云界？原界与云界是如何来往的？听你的意思，原界与云界并不遥远？”
老道摇头晃脑，“这要看你如何看待距离了。
不得窍门，一辈子都无法到达云界边缘。
只要方法得当，云界其实触手可及。”
见周衍面色不善，只得收起这副高人形象，“老道我是宗门阵法送来的，你的话......”
老道看着周衍，面露惊奇，“你是筑基修士，按理来说可以较为自由的出入云界。
只需要布置一个阵法即可，只是老道我不过炼气九重，没学过这种阵法。”
周衍开口道：“你是为宗门收罗人才，那些人才是如何被送到云界的？”
老道没有回话，而是看了看周衍，又看了看旁边的柳莺：“我可以定时联系宗门，宗门会降下阵法带走那些孩童。只是......”老道欲言又止。
看对方一副市侩模样，周衍知道这是想要好处，“你有什么想要的？朝廷能给你的，我应该也可以给到你。”
老道摇摇头：“我只是好奇，你们是怎么在这灵气贫瘠的世界突破至筑基的？
老道我能维持现在的境界，都是靠着道观有着与云界联通的阵法。
你们是如何不退反进的？
如果只有你一人到了筑基，我还可以说你是天纵奇才。
而这位女修也到了筑基，我可以确定你们绝对找到了一种可以通用的方法。
我希望用去灵界的机会，换取你们的突破方法。”
周衍不由沉默，人力引能阵自研发开始，就是冲着可重复性去的。
给这老道组一次阵法，实际上并无不可。
可......现在可以在朝廷问题上让对方退让，是因为自己有碾压式的实力。
要是对方突破难免有所反复，毕竟对方很了解武道，可自己对修士手段却两眼一抹黑。
没有直接回应，转而问道：“你师兄是冲虚道人吗？他现在在何处？”
凌虚老道慢悠悠答道：“确是冲虚道人，而且你现在要造反的对象，就是我师兄一手建立起来的。”
周衍一惊，随即反应过来，这老道是吓唬自己，不过还是问道：“冲虚前辈现在何在？”
老道看周衍这副表情颇为满意，“不必担心，我师兄因为与人相争，已经去世了。
我们当时关系颇好，恰逢我有意避世，他才托我来帮他照看后人。
我答应为其照看三百年，只是没想到其后人这么不争气，短短二百三十年就丢了天下。
有一事我要拜托你，我想为师兄留下一脉香火。
多的时间不用，只需要再留七十年即可。
之后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好了，这样我也算全了心意。”
这种小事，周衍没有犹豫就答应下来。
周衍话头转回到刚才那个话题：“你想要我们突破的方法，不是不可以，只是坦白说，我信不过你。
最起码，我得去过云界，还能够平安回来。我才放心把这个方法交给你。”
老道想了片刻，不知想到什么，于是点头答应：“可以，只是你们只能去一个。
到了云界你们可以找来一种叫‘玉契’的东西。
到时候可以带回来，在其上面立誓可以受到‘天’的监督。
到时候我们可以在上面立誓，我为你们开辟通道。
你们教我突破方法。”
周衍认同，等到了云界，可以再仔细了解玉契，“你什么时候能再与云界沟通？”
老道则尴尬道：“我才与宗门联系不久，下次再通话得十几年后了。”
周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