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山脉附近。
“殿下,此山脉已被我方人马尽数包围。”一副将来报:“士兵们都在离山脉几十米的地方,并未靠近,也未点燃火把。”
“辛苦诸位,”墨君淮道:“今日务必守住此山脉。”
“是!”
翌日一早,吴将军接替了贺将军守河的任务,贺将军半个时辰后来到了山脉后方。
“殿下,冰城事宜吴将军已安排妥当,”贺将军道:“除却昨日带走的百姓外,冰城内无其他人,石门处也未有异样。”
“好,开始正式探查。”墨君淮道:“冰城内众人保持原样,务必警惕。”
贺将军道:“末将已吩咐下去。”
“今日我与将军一同去此山探查,”墨君淮道:“所需人马不需多,只需少许精锐即可。”
“殿下,末将挑选了五千身手上乘的士兵,”贺将军道:“可否需要增减人手?”
“不必,山脉之大,不是一时半刻能探查完的,”墨君淮道:“此五千人马,先在山脚探查,寻到上山之路后,我与将军一同前往。其余大军原地不动。”
“是。”
待过了半个时辰后。
“殿下,从后山有两处上山之路。”
“好,”墨君淮将软剑别于腰间,与贺将军快马疾行到了后山的一处路旁。
“未发现有山洞吗?”墨君淮问道。
“回殿下,暂未发现。”
“先行上山查看。”墨君淮道:“我从此路上,贺将军带领人马从另外一条道上,若有不对,立即撤离。”
“殿下也请保重!”贺将军拱手行礼后快马离去。
墨君淮看着身后的士兵,“除了兵器外,其他的皆不可带上山。”
“是!”
而后众人跟着墨君淮沿着此路前行。
上山之路隐于灌木之后,若非斥候兵眼尖,还真发现不了此路。
沿着此路向前,一路都是灌木遮挡,脚下的路却实实在在是被人工开凿出来的石路。
墨君淮带领众人行了半个时辰后,绕过被树木遮挡的岩石后,眼前方豁然开朗起来。
绕过小道后的树木和一大块岩石的遮挡后,眼前竟是一天然形成的山洞,空旷非常,没有人工开凿的痕迹。
斥候兵从远处过来道:“殿下,此山洞内无人。山洞的尽头有一石门。”
“去看看。”
墨君淮绕过遮挡,进了山洞,山洞之中并无人活动或者生活过的痕迹,待众人到了石门前。
墨君淮道:“试试看能不能推动,”
众士兵立刻上前,齐心协力,但石门丝毫未动。
墨君淮看着石门四周,而后道:“先退出山洞。”
“是。”众人听令纷纷后退。
墨君淮抽出腰间的软剑拿在右手,左手上前在石门附近摸索片刻。
只见石门顶端忽然射出一排长箭,直直朝山洞外的众人而去。
士兵已经退后的差不多了,剩下几人则拿起武器将箭击落。
“全部退回石壁后!”墨君淮吩咐道。
“殿下,不可。”侍卫们几欲上前。
“这是军令!”
“是!”
墨君淮待士兵们退回石壁后,将刚刚摸到的位置使劲按了一下,而后墨君淮迅速躲到一边,果不其然,此次石门大开,但从里面射出来的箭数量非凡。
山壁后跃跃欲试的士兵们被这箭射了个对穿,直接将人带着滚落到山脚下。
墨君淮气急:“你们都当军令是死的吗!”
平白无故出去送命!
两国还未真正交战,士兵却死在视军令无物上,墨君淮此刻气急,对着其余士兵道:“全部给本殿下滚下去!”
哪怕有三十万大军,但谁又不是血肉之躯!
“殿下,”士兵们齐齐跪了一地。
“别再让本殿下说第二遍。”墨君淮道:“全部下去领罚。”
“是。”士兵不再言语,依次从小道退了下去。
贺将军正准备上另外一条道路,却见亲信来报:
“将军,”那亲信气喘吁吁道:“殿下那边,有几十士兵被弓箭射穿,掉落山脚!”
“速回!”
探路是小事,殿下可万万不能有事!
贺将军抓过缰绳,一个翻身上马,朝来的方向而去。
待贺将军到此路旁时,见几千士兵正从此路下来。
贺将军连忙问道:“殿下呢?”
山上发生了何事,殿下在哪?
殿下万不能有事!
待士兵全部下来以后,才有知晓内情的士兵将此事告诉了贺将军。
贺将军气急,抓过领头的校尉就是一顿踹:
“我等让你们保护殿下,你是如何管手底下的兵的!竟然敢不听殿下军令!”
那校尉也是心甘情愿挨了这顿打:“将军,我等立即去领罚,殿下还在上面,请将军先以保护殿下为重。”
贺将军道:“去,你们这几千人,等老子晚点亲自处罚!”
“将此地腾开,以防箭矢掉落,武功最高的一百精锐随我而来,其余人等候在几十米开外!”
言罢贺将军率领他带过来的人急急忙忙上了山。
墨君淮正在研究石门附近其他的机关,待听到山壁后的动静时也没甚反应。
墨君淮知道肯定还会有人上来,但是没想到来的是贺将军。
“殿下,”贺将军一上来就跪下道:“末将御下不严,还请殿下治罪!”
墨君淮此时手正按在一个机关上,他大声道:“躲开!”
贺将军立马一个闪身躲至山壁后,只见密密麻麻的箭矢朝着此方向而来。
箭矢足足射了一刻钟才消停。墨君淮没再去试探其他机关,而是走到山壁后。
贺将军看到墨君淮过来,立马一把拉住墨君淮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看着人没有一点受伤的地方,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殿下!”贺将军跪地道:“您这是将自己的安危置于一旁,您若是出了什么事,您叫我回去如何向陛下交代!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贺将军身后,密密麻麻跪了一层人。
墨君淮头疼道:“军营擅长阵法之人不多,贺将军不必担忧,此阵法我在云国时常见。”
“殿下,末将今日就是跪死在这里,也不能允殿下再独自一人去涉险!”
墨君淮压根扶不起来跪的笔直的贺将军,他此时此刻头更疼了:“贺将军不必担忧,于阵法方面君淮也是学有所成,不会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