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被逼急了会咬人,有人被惹急了会不理人。
直至快到用午膳时,秦箐华都未再跟陌寒枭说过一句话。
“阿陌。”门外传来司空鹤的声音,陌寒枭不得不先松开怀里的人。
看着快有半个时辰了依旧没有理会他的秦箐华,陌寒枭眉心微微皱起,眸中隐隐露出一丝纠结。
怎偏这时候来?
见他迟迟没动,秦箐华抬眸看了他两眼,还是开了口:“你去忙吧。”
话罢便往外室走去,才刚动身,就被人揽到怀中,唇上便被他轻轻含住,望着她的那双红眸温柔依旧。
“不生气了?”陌寒枭蹭了蹭她的鼻尖,双手揽着她的腰身不着痕迹地按向自己。
秦箐华别过脸,抿了抿唇不说话,纤长的睫毛垂敛着,娇软的模样怎么看都喜欢。
陌寒枭愈发贴近她的脸,瞧见她眸底闪过一丝警惕,勾了勾唇,执过她的手放在胸前,凑近道:“要不..…夫人打我一顿出气?”
面前放大的俊脸蛊惑人心,惹得她面红心跳,未等她出声,又欺身上前吻住她的唇。
他每次都吻得那般深,总在她喘不过气才会放开,才缓了些片刻,又被他夺了呼吸。
“嗯……陌……”
“嘶……”陌寒枭闷哼一声。
唇舌交缠着,肺里的空气越来越少,秦箐华推不开身前的人,见陌寒枭没有停下的意思,恼羞地咬了陌寒枭的下唇,趁其吃痛向后退了两步,因缺氧腿有些发软,眼含雾气大口喘息着。
陌寒枭舔了舔被咬破的嘴,舌尖尝到了咸腥味。
嘶……还真有些疼。
但那双红眸泛着欢愉,丝毫不在意这点伤。
秦箐华抬手用衣袖擦了湿润的唇,不知哪又招了他——
陌寒枭又欺身上前在她唇上亲了回去,“不许擦……”
秦箐华怔了一下,舌尖尝到血腥味,不由抬头看向陌寒枭的唇,只见那唇上还冒着血珠,似……咬重了……
左手食指关节擦过自己的唇瓣,只见白皙的手上有丝血色。
心中的恼羞顿时不知所踪,“疼吗?”秦箐华抬眸,看着他唇上的伤有些歉疚。
“不疼,夫人尽管咬。”话罢,又在她刚擦干净的唇上落了一吻:“不许擦。”
“你……”秦箐华被他的无赖行径弄得无言,旁人在时,沉稳寡言如他,怎无人在时……
总这般不知羞?!
“阿陌?”
秦箐华才惊觉司空鹤还在门外,目光落在陌寒枭那破了皮还有些肿的唇瓣,明眼人一瞧都知道怎么回事,耳尖更烫了,急得去摸袖中帕子,“怎么办?你这般……怎么见人啊?”
“这般是那般?”陌寒枭倾身贴近,“自家夫人咬的,不丢人。”
“……”
秦箐华没说话,瞧着他泛着笑意的眼眸,抿了抿唇,又气恼了起来,气闷地将手帕塞到他手里,往外室走去。
司空鹤站在廊下,离正门口一步的距离,因知道秦箐华在屋里,他便背过身站着,此时听到外室传来脚步声,也只是微微侧耳,并未看向屋内。
“先用膳,不用等我。”半晌后才听到陌寒枭的声音,司空鹤心中不由叹了口气,秦恪派来传旨的人在楼下也有一小会儿了。
门口传来脚步声,司空鹤才转过身,“终于舍得出……”司空鹤话音戛然而止,目光定在陌寒枭的唇上,“你这伤?”
陌寒枭不答,神色平淡,任他瞧着。
“啧!”
司空鹤轻啧,“走吧,下楼接旨。”
司空鹤看着走在前方的陌寒枭,腹诽,开了窍的石头——真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