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翔猜得没错,陌寒枭确实去了公主府。
戌时六刻,守在暗处的锦鹤看到陌寒枭出现在公主府门外之时,差点没从树上跳下来。
虽说二人订了亲,但这大晚上的,总归也要避嫌的吧?
见到黄莺领着陌寒枭进了府中,锦鹤嘴角抽了抽,如今府内的婢女除了青燕黄莺,其余皆是陌寒枭的人。
公主的院中也多出了一个大夫,也是陌寒枭的人。
这些皇上都默许了……
看得出来,这位宁王对公主也是用了心。
“大人……这不管吗?”一名属下靠近问道。
“公主都同意了,你想怎么管?”锦鹤郁闷道。
“那要向宫里禀报吗?”那人压低了声音。
“你说呢?”
“属下这就去。”那人很快接道,一个纵身,便消失在黑暗中。
公主府内。
“公主歇了吗?”
黄莺未想到陌寒枭会开口说话,心下忐忑很快接道:“还未,刚放了伤药。”
一路再无话,黄莺领了陌寒枭走到自家公主的房里,便识趣地出了门站在门外守着。
方才来时脚步迈得很大,此时走到屋内的陌寒枭不由放慢了脚步,抬手掀开内室的棉布帘子。
一眼便捕捉到了躺在床上的人,目光落在她稍有气色的脸上,霎时四目相对。
秦箐华望着一瞬不瞬盯着她瞧的陌寒枭,眉梢舒展,心中却陡然砰动。
“你怎么来了?”秦箐华轻声问道,眼底不禁泛起温柔,她没想到这么晚了,这人会出现在她房中。
陌寒枭微微别过脸,喉结滑动,缓步走到床边,低眸看着秦箐华,“你留的信,我看了。”
秦箐华眨了眨眼,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也烧了。”
秦箐华惊愣,今日他让人送来了聘礼,今夜他又出现在此,她便已明白了他的想法。
但此时看着他似乎有些委屈的眼眸,她想起信上所写的内容,是不是让他伤心了?
她只想着不拖累于他,取消婚事,与他撇清关系,却没有与他当面说清,而是在他不在之时留了封信,不告而别,于他本就不公。
“若是有朝一日,我身名俱灭,受人追杀,无人相护,你可会弃我?”他一字一句,眸色深沉。
秦箐华怔怔地摇了头——
若有那一日,她不会。
不知为何,在陌寒枭说出这话之时,秦箐华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挣扎与沉重,仿若他真的会有那一天般……
见到她摇头眸光真挚地看着他的那一瞬间,陌寒枭笑了。
那种笑秦箐华不曾见过,带着释然带着温情,血眸中闪过陌生的悸动,朝她低下头来。
不再顾虑不再克制。
在她有些苍白的唇上轻吻,那般细那般慢,温柔绵长,他的手微微搭在她的发顶,一手从脖间搭住耳后,修长的手指隐进她的发间,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安抚自己心中不断翻腾的暗涛。
闭着的唇略微地张开,那双杏眸温顺柔情,水汽氤氲。
陌寒枭眸色加深,俯首狠狠攫住她已有些温热的唇,肆意地舔蚔,辗转吮尝,大胆侵入她的舌腔,气息渐渐重了起来。
发间的手似含着万般力道,血眸热切地紧盯着身下睫毛微瞌的人,眸中充满几近化不开的爱恋藏不尽的深情,化作一团火含进相贴的唇中,舌近乎狂肆地探入她的口中,在她齿间掠夺般吮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