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霜月听说宫里在找,弟弟要是进贡上去,说不定能得个一官半职。
“小二,这金花茶既然这么好,不如送去宫里吧。我这脸没事的,大夫已经处理好了,过几天就好了。”
“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我,我只是觉得用在我的脸上浪费了,不如让你换取个官职。”说完低头小声啜泣:“要是咱家有人为官,县令之子也不敢对我这么过份,更不敢伤爹。”
冷景澜目光变得犀利,这件事他不会就这么算了!
“姐,任何官职都没有你重要。”说完碾碎金花茶,“金花茶已经碾碎了,不用就浪费了。”
冷霜月知道自己拗不过弟弟,而且金花茶已经碾碎了,说什么都来不及了,自己拒绝只会伤弟弟的心,接过去准备上药。
“我来吧。”大牛拿过冷霜月手里的药,小心翼翼给她抹在伤口上。
冷霜月本来因为脸上的伤,想拒绝大牛,但现在有了金花茶,她的心又变得火热起来。
药都抹上了,又拿纱布包了起来,金花茶的作用没那么快,需要一个时辰。
几人焦急的等着,没有亲眼看到脸伤恢复,他们就不放心。
就在等着的时候,宋英如出来了,脸上带着喜色,冷景澜看她这个样子,问道:“娘,是不是爹醒了?”
“是,你爹醒了,急着要见霜月呢。”
“好好好,我们这就去见他。”
冷东明刚醒来,见是躺在家中床上,只记得冷霜月被人侮辱,他自己也被人砍了一刀,之后就记不得了,醒来没有见到冷霜月,立马就要找人,宋英如安慰他也没用,只能出来找人了。
几人一进屋,就见冷东明要下床,看样子是想自己去找人。
“爹,爹,我没事,你别着急。”冷霜月急忙去扶他,生怕他着急再摔倒了,他刚大病初愈,这会气血虚弱,可不能再出事。
冷东明看冷霜月头上缠着纱布,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瞬间涕泪直流,捶胸顿足:“霜月啊,都怪爹没用,保护不了你,那天杀的狗县令,老子定要杀了他,替你报仇!”
说完翻身下床,拉也拉不住,就往柴房去,要去拿他的砍柴刀。
冷霜月赶紧叫:“小二,快来拉着爹啊,别让他干蠢事。”
冷景澜就慢了几步,一看他爹拿柴刀,无奈的赶紧去抢:“爹,你这是干啥,你身子刚好,快回去躺着,别的事,有儿子在!”
冷东明一看冷景澜回来了,也顾不得脸面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儿啊,你可回来了,你大姐被人欺负了,你爹我也被人欺负了,你可算回来了!”说完抱着冷景澜一顿哭,心里憋屈啊。
要是当时他儿子在,也不会让人把女儿的脸毁了!
“儿啊,你姐的脸被人毁了,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咱爷俩就算丢了命也要替你姐讨回公道!”说完又去摸柴刀。
祝升跟大牛被冷老爹这么一哭,也跟义愤填膺:“冷叔,我们跟你一起去,这个公道必须讨回来!”这些天担心县衙的人会来找麻烦,他们身上都背着柴刀,都磨得发亮,这会都拿在手上,只要冷东明一句话,他们就往县衙冲!
大牛红着眼眶把柴刀拍在桌上:“冷叔,霜月的事,我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兄弟们都在外面呢。”
冷东明被大牛拍柴刀的响声震回了神:“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咱们不能激动,跟着叔杀到县衙去,咱们也只有思路一条,叔死了没关系,你们还年轻。哎,还是看看小二怎么打算的吧!”
冷霜月跟她妈宋英如看他终于冷静下来了,松了一口气。
突然,冷霜月闷哼了一声,她感觉脸上像针扎一样疼。
冷景澜看她姐有异样,担心脸出问题,赶紧问道:“姐,你怎么样?”
冷霜月正要说她好疼,那种疼痛又如潮水般褪去,只留下额头的一层伯薄汗,她摇了摇头:“没事了,刚才脸有点疼。”
祝升看计时的香已经燃尽,说道:“时间到了,莫不是金花茶起了作用。”
冷霜月带着忐忑的心情,揭下纱布,看着一圈一圈揭开的纱布,大家都焦急的等着,女孩子的脸关乎一辈子的幸福……
“哇!月姐姐,你的脸真的好了!”祝升第一个叫了起来。
其他人也松了一口气。
宋英如来到女儿面前,摸着她宛如新生的脸蛋,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好了,白了,嫩了。”
确实是,一眼看去,冷霜月的皮肤就是变好了,犹如婴儿般粉嫩,看得大牛心脏砰砰直跳,转念一想,她现在这么美,自己一坨牛粪,还怎么配得上她……
冷霜月看着母亲递来的铜镜里面的自己,摸了又摸,忍不住抱着宋英如大哭起来。
女孩子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的脸,之前不过都是假装的坚强罢了。
现在爹也好了,自己脸也恢复了,憋在心里的委屈难过愤怒,一股脑的都哭了出来。
宋英如拍着女儿的背,无声的安慰她。
冷景澜给大牛和祝升使了眼色,几人都跟着他出来了。
冷霜月哭够了,跟着她娘也从屋子出来了。
冷东明也终于知道自己的命是被儿子用不死草救回来的。
“儿啊,后山禁地那么危险,我不是让你永远都别进去吗?”
“跟你的命比起来,那点危险不算什么。”冷景澜说得轻松,他把后山遇到的危险简化了说,遇到了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毒草,让自己迷失了方向,还遇到了野兽,不过靠着自己在猎人团队学到的东西,杀了野兽,还找到了不死草,路上还遇到了一些小人参,准备过些天拿回来种植。
关于黄金植物王国,还有神秘的石碑,他都没有提,这些还是太梦幻了,说了他们也不一定信,自己身上有那么多宝贝,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拿出金花茶已经是不得已,若是再让他们知道别的,就算他们不觊觎,还有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