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慕九辞和慕逸泽来到皇宫,整个皇宫已被绿色粘液包裹,臭气熏天。
“没想到几天不见,这里竟变成了这样。”慕九辞眉头微皱。
“主人,他们在那个方向。”梼杌指着最北方没有灯火的黑暗角落。
“走。”
慕九辞隐匿气息,化作一道流光朝着梼杌所指的方向前进。
慕逸泽紧随其后。
冷宫内
君梵带着祁钰和景灼二人走在杂草遍地,蛛网横扫的小道上。
“不是,我说你好歹也是一国之主?就算这里是冷宫,你也不能如此放任不管吧!”景灼一边走,一边嫌弃道。
“自三年前凤仪殿失火,姜明珠受伤恢复后,我便不再让人打扫这里,而这里也成了我藏匿秘密的地方。”
君梵神色凝重,一瘸一拐地朝着前走去。他所走的每一步,看似混乱不已,甚至下一秒可能就摔倒在地,实则每一步都暗藏玄机。
“为何?”景灼不解的问道。
“因为她已不是她。”君梵说了一句没头没脑没尾的话。
“乾坤隐阵。”祁钰缓缓开口。
“不愧是国师,这正是乾坤隐阵,此阵法是三年前一个高人所传。”君梵说着,踩下最后一脚。
霎时间,众人眼前景色骤变,原本破败不堪的冷宫景象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刻满神魔图案的壁画。
“这是什么东西。”景灼瞪大双眼。
“这就是我的秘密。”君梵缓缓向前走了两步,轻轻抚摸着墙面。
“你的秘密就是这壁画?”景灼眼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这是神魔图录,上面记录的是上古魔神和上古祖神。”祁钰瞳孔震惊,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上古魔神?上古祖神?神魔图录?”景灼一脸懵逼,根本听不懂祁钰在说什么。
“这面是上古魔神,那背面是……。”祁钰眼底闪过一丝惊喜,他快速来到壁画背面却发现上面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只有几条曲折的不清的痕迹。“壁…壁画呢?为什么什么都没有。”他眉头紧锁,伸手轻抚壁画,却发现壁画被一股力量所阻挡,这力量他既陌生又陌生。
“师……师傅。”祁钰双眼泛红,紧盯着眼前的壁画,“师傅,是您对不对。”
“天祁,好久不见。”
一道温柔的声音响起,原本空白的壁画渐渐出现画面,光芒闪烁,散发古老神秘的气息。
“师傅,真的是您。”祁钰双眼含泪。
“不,这并不是吾,只是吾的一道神识。”
温柔的声音落下,一道虚幻的倩影缓缓浮现于壁画之上。
她一袭蓝色长袍,容貌绝美,身旁一柄血色长剑静静伫立。
“神识?师傅,您怎会在这里留下神识?”祁钰擦干眼泪,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和不解。
“当年婆娑说过,吾儿命中有一劫,须命定之人亲自去渡,方可涅盘重生,否则便会魂飞魄散,散于六道。”倩影轻叹一声,语气是无尽哀伤。
“师傅,我能为曦儿做些什么?”祁钰声音坚定。
倩影摇头,“天祁,这是吾儿的命,须她自己去走,今日能见到你,吾已欣慰,只是你切不可违背天道,寻私,否则吾亲自捉你回来。”
“师傅……你,”祁钰无语,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家师傅还有心情和他开玩笑,“您老人今日现身该不会就是为了给我说这个吧。”
“并非,天祁,妖族现世改变吾儿命运,吾算到妖族之人和吾儿命有牵绊,你需找到他助他成长,方能保吾儿平安度过此劫。”倩影目光变的深邃,仿佛穿过时空,看见了未来。
“妖族?牵绊,难道是月礼?”祁钰神色变得凝重。
“月礼?他是何人?”倩影神色疑惑。
“他是妖族皇室,九尾天狐之后,此前他和曦儿困于阵法之中,他为了救曦儿和她签下了羁绊之约。”
“九尾天狐之后……羁绊之约?”倩影低吟,像是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难怪能改变命运轨迹。”
“对了师傅,还有一件事,我在这里看到了修儿的神魂。不仅如此,还有战神晟殿下,以及那个让我背了一夜的老头,他们父子也在,总之该来的一个都没来,不该来的全来了。”祁钰神情哀怨道,一整个不服气。
倩影眼底闪过一丝凝重,自是知道祁钰说的是谁,“他们自有他们的命数,你无需插手,再说你本也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还有一个人也在。”祁钰像是没听到倩影的话,继续开口道。
“谁。”倩影疑惑。
“境主!”祁钰一本正经的告状。
倩影身形微顿,摆了摆手,“随他吧!”
“可是师傅,境主他………”祁钰欲言又止。
“天祁,你无需多虑,万事皆有因果。”倩影打断他的话。
“有人来了,我们下次再见。”
“下次?下次是什么时候?”祁钰慌忙问道。
倩影微微轻笑,身影渐渐消失于壁画之中,光芒消失,仿佛一切从未出现过。
“祁钰……祁钰。”景灼着急唤道。
“师傅。”祁钰猛的回过神,目光看向壁画,却见壁画依旧空白,只有几道痕迹,刚刚的一切好像都是错觉。
“壁画呢?我师傅呢?”祁钰慌忙开口。
“师什么傅?你傻了?”景灼一脸茫然地问道。“你一到这就自言自语,我还以为你疯魔了呢?”
“自言自语?”祁钰小声嘀咕,眼底闪过一丝不解,难道刚刚的真是错觉?
“大师兄。”
熟悉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祁钰猛的转身,便见慕九辞和慕逸泽正站在不远处。
“辞辞,你们到这里来了。”
“我们处理完玄王府的事便赶来了,梼杌说你们在这里。”慕九辞轻声解释。
“你们呢?不是来救陛下吗?怎么会在这里?”慕逸泽不解道。
“我们在这里,当然是欣赏壁画了。”景灼眉头轻挑,转头看向壁画,发现壁画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壁画呢?魔神呢?”
慕九辞闻言,和慕逸泽对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哥哥,你这个师门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