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妃安,你喜欢谁?”他开着车问,或许自己也不想听到答案,他几乎目不斜视紧盯着前面的路。
季妃安也觉得很可笑,她喜欢谁重要吗?她的人生只是裴锦城的一场玩笑。
没有得到回应,侧过头便看到她沉默到厌弃的脸,他知道季妃安始终厌恶极了自己。
他不甘心,众星捧月要什么有什么的裴锦城凭什么三番五次被她弃如敝履,这些年日日夜夜凭什么只有他寂寞不堪……
一个急刹,车轮和地面擦出火花,最后稳稳的停在一条僻静的柏油路上。
“我问你到底喜欢谁?!”
其实她的生活根本容不下她有多余的心思,但是人总是会有七情六欲,又怎么会没有心里的白月光呢。
如果非要说喜欢,那一定是……
“宋郢……”
那两个字就像是火,彻底引燃了裴锦城,他扑过去不顾她的推搡、抗拒,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了上去。
她左躲右闪可还是没能躲过他的暴力侵占,一阵纠缠如雨方歇,她如木头一般缩在车里,唇上的口脂弄得满脸都是,狼狈不堪……咬着自己的唇,心里委屈又气愤!
她真的好恨,为什么他可以对自己为所欲为!!
裴锦城冷着脸拿出纸巾擦着自己的唇,甚至都没有看她一眼,他就是不想看她,怕沉沦,心软,她就会拿着她的心软一次一次割他的血肉!
他不想再要容忍她的冷漠,不想再让她心里继续装着别人!
车子再次启动,季妃安死死的盯着他,手指却爬上了车子的把手,现在时速180迈,她跳了说不定会死,可是和他待在一起她宁愿死!
“你最好把你的手拿下来,你要是死了,你的全家都不用活了,那个乞丐婆养你养的很辛苦吧!”
季妃安仿佛被打入了冰窖,双眸蓄满不甘的眼泪,手脚仿佛麻木了,手指一根一根的离开把手,如木头一般沉默。
裴锦城眼底全是冰霜,这不是第一次她拒绝自己,到底要怎样,怎样她的心里才有哪怕一丝自己的地位?
“季妃安,我就是非你不可,你该逃远一点儿,在远一点儿,不该让任何人成为你的执念,可是你还是回来了,那你只能是我的!”
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别的女人一样,对他好一点儿呢?为什么即使宋郢已经废了她的心里还有他!还是他!每次想到这里他就火大,恨不得宋郢马上消失!
“你要带我去哪?!”
他赌气的看向她,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去夜色啊,听说那里有很多调教女人的手段。你骨头那么硬,去看看有没有效果。”
“我可以告你!”
她总是对自己那么尖锐:“那你就去告!!这里是h国这里是沛东!!你以为你告的赢吗?你不会出去几年傻了吧!”
这是三不管地带,强龙难压地头蛇的地带,一直是金字塔顶端的人说了算的,一个普通人和财阀,法律会偏袒谁?错与对无非权柄而已!每个国家都有,只是h国最盛!
季妃安红着眼看向车外,即使无力委屈依旧紧咬下唇,不肯让自己掉一滴眼泪,六年前他就是那样,用权势玩儿自己,把宋郢关进了监狱,可她斗不过!
看着快速流逝的绿化带,她眼里冷极了:“你带我去那里做什么?”
“应酬啊!”
“你有未婚妻你为什么不带她去应酬?”
裴锦城不屑的扯着嘴角,故意道:“云翡,他是我的未婚妻,就是说她和你不一样,她是我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女人,是宝贝你知道吗?”
“而你,你拿什么跟她比呀!应酬这种花活儿你觉得我会让她来吗?是你们这种肮脏低廉的人才只能成为男人谈笑风生的资本。”
他看到她红了的眼睛,但他心硬:“你有什么价值啊,只是努力活着的蝼蚁,你以为自己是谁?!”
“我不去!”她冷冷的开口。
“哦,要为那个废物守身如玉,可是你有什么好守的?六年前在我的床上是谁一直说要?”
她紧攥着手,死死的陷入皮肉,屈辱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滴下来,谁都不可以颠倒黑白,把受害者说成加害者。
脆生生的一个巴掌彻底把裴锦城的脸打黑了下去,她带着哭腔无比痛苦:“是我愿意的吗?是我愿意的吗?!”
裴锦城自嘲:“是啊,如果没有药力加持,你一辈子都不会想跟我有瓜葛。可是我就是缠上你了,我讨厌你的高高在上,就是要折了你的腰骨,不是说了吗?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也许那一天你乖乖顺从了我,我就厌弃了你呢?”
“我为什么要为了你的满足,去作我自己!”
“好!季妃安就是季妃安软硬不吃,我说什么就是不好使是吗?那把你拽入泥泞,我们一起发烂发臭,让你恨我也好!”
车子停在夜色的svip,他强硬的把她车扯出来,这里很空即使他们发出的动静不小,也没有一个人跳出来。
她就那样被扯进了电梯,然后被扔进了一个化妆间,御用的造型师们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大惊失色。
裴锦城拉着实在狼狈的他穿梭在豪华的更衣室,柜门依次弹开,里面一大堆花花绿绿亮片小礼裙,他一件一件的把那些衣服扫到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满地都是衣服,他才把季妃安扯倒在沙发上。
对着那些大气不敢出的造型师吩咐:“把她给我好好打扮,我要让所有男人看到她都流口水,然后好好的为她选选,看看送给谁!”
化妆师们都纷纷为那个女孩儿感到默哀,这种事也是见得多了,可是这位小姐绝不是以前那些上赶着的,明显这位是被迫的。
“裴锦城……”她喊住了要拉开门出去的男人。
众人瞪大了眼睛,裴锦城?那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样称呼他们的老板,这是“霸道总裁和小野花猫闹矛盾了?”
他停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既然他的爱她不稀罕,那就让她试试他的妒!如果她好好的过来抱着自己,说些软话,他一定立马跟她道歉,千恩万爱的哄着。
“你答应我,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我做什么都可以,她养大我不容易。你觉得腻了,就放过我,恩怨两消。”
裴锦城自嘲一笑,在她心里自己何时善良过一回啊!扭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周围安静的可怕,化妆师们见她可怜也不多话,收拾起杂乱的更衣室后,拿出一条亮片的小短裙,她也很听话木讷的坐在化妆前。
化妆师轻轻的擦着她脸上的口红,这才发现她的唇是肿的,联想到刚刚暴戾的男人?暗自摇头:“裴少一般不发脾气的,你也算是第一个让他把修养都丢掉的女人。”
“姑娘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位爷金贵的很,是多少姑娘抢着想贴上的啊,有钱又有颜,和他春风一度你也不吃亏啊!你说你让他欲求不满他能给你好果子吃吗?”
对于这种歪理她根本懒得理会!
化妆师卸好妆惊奇的瞪大了眼睛,看了看镜子,又忍不住的看了看她:“我的个乖乖,你这模样也算是天生丽质的大美人了,我这巧手再给你那么一上妆,是男人看着你都得走不动道。”
化妆师笑着,开始一步一步给她化妆:“我看你也是个可怜人,一会儿我把你打扮的美美的,你给裴少低个头认个错,我还不信他就能把你这么美的人儿丢给别人。”
“这也是为你好,一个总比几个好。”
见她一直不说话,化妆师也只能摇头,接着给她化妆,有些姑娘就是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