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闫埠贵多少有些失望的道:“不想就想,我就是看在咱两家住对门儿的份上,给你出个点子。
既然你觉得不妥当,就当我没说好了。”
闫埠贵的话音刚落下,打垂花门处又进来三个人。
走在前面的是易中海和刘海中,落后一步跟着的是贾东旭。
这就是住在前院的一大特点,院里无论是谁,只要是进出这个院子,都得经过前院。
这个位置有好有坏,好处是,无论院子里有什么大事小情的,都瞒不住前院。
坏处也有,那就是很少能有个,安静下来的时候,只要是有人路过这里,都会吵到前院的几家住户。
“闫老师。”易中海笑着打招呼道:“您俩这是聊啥呢?”
“没聊啥。”闫埠贵也客气的回话道:“扯了几句闲,您几位这是刚下班回来?”
“是啊!”易中海应付了闫埠贵一句后,转头冲着刘清儒点了一头道:“你们先聊着,我得回家歇着去了。”
“是该歇着了。”闫埠贵附和着道。
刘清儒只是冲着几人点了点头,并没有吱声。
跟在后面的贾东旭,瞅着干干净净的刘清儒,怎么瞧怎么不顺眼,心里有一千甚至一万个不服气,就是说不出口。
他在心里暗自腹诽道:“以往你们家有钱那会儿,你比我过的好我也就认了,但这会儿,你们家都穷成这样式了。
你到底是凭啥,看起来过的还是比我好呢?真是没天理了,瞎了眼的贼老天,您就不能帮衬着,劈上他一道雷吗?”
贾东旭在心里是怎么想的,刘清儒不想知道,他此刻已经抱着孩子钻进了屋里。
院子里外出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回来了,他可不想见着一个点一下头,那个样子也太累了点。
▁
春末的天气已经很热了,刘清儒一个人躺在偌大的火炕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主要是四合院周围的大树上,栖息着不少的夜莺,它们时不时的会叫上那么几声。
啼鸣声清脆悦耳,好听是好听,但却不合时宜。
还有院子中的各个墙角处,有不少蛐蛐打架的声音,一到夜晚,这些个地方,简直就像是在开演唱会一般吵闹。
一阵稀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的胡同里传来,听起来,至少有两个以上的人在跑动。
他翻身坐起身来,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了起来,现在这个时间段的夜晚,可真的是算不上太平。
此时正是,四九城里新旧交替的特殊阶段。
什么特务间谍,黑帮成员,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俗称街溜子的,简直不要太多。
这些人一到白天,可能是扮演着各种各样的角色,隐藏在各个阶层之中,又或者是干脆隐匿在那个角落里。
但只要一到夜晚,他们就会如同是,阴暗里的牛鬼蛇神一般,从各个角落里冒出头来,开始作妖弄怪起来。
刘清儒快速起身,穿上了一套黑色的紧身夜行衣,还有一双千层底的软底阔口布鞋。
这些都是另一个他,在一个月以前就给他订制好的,为的就是让他,趁着城里还比较混乱。
尽最大的可能,多搞回来一些,为以后发家致富的好东西。
他戴上了一个,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的黑色头套,迅速的出了里间。
他来到堂屋的门口,两只手抓着门把手,轻轻的往上一抬,随后,房门就被他悄无声息的给拉开了。
他所住的房间,使用的是双扇平开门,这种门在四合院里,只有正房和东西厢房的堂屋才会使用,包括垂花门。
它是由两扇门板组成,分别通过各自的门轴与门框连接,因为是木质门的原因,推拉时都会产生声响。
所以,为了减少门轴和门框之间的摩擦,适量的把门板往上抬高一点,这样一来,就会降低开关门时的响动。
▁
出了房门后,他迅速的转身,来到了房屋的屋后,三米高的院墙,挡不住祖上就是翻墙入户高手的他。
他只是一个弹跳,双手就轻轻地扣在了院墙的顶部。
借着弹跳的力度,他用脚尖又是轻轻一蹬墙体,双臂配合着一用力,他整个人就已经翻过了院墙。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翻过这道院墙了,所以,无论是墙里墙外,他早就探查的很清楚。
虽然这两个多月以来,他一次好东西都没有捞到过,但翻墙入户听声追踪,他已经能驾熟就轻的应用了。
他所在的95号院,距离最近的两条胡同,正是秦老胡同和菊儿胡同。
如果走正门的话,会绕上一大段路程,才能够到达这两条胡同里,但是翻墙就不一样了。
今晚的月亮,是呈半圆形状的,月光的亮度不是很高,但他还是能够隐隐约约的,看清前方跑动的几道身影。
他借着墙体阴影的掩护,快速的跟上了前方的几道身影,黑吃黑,这是他给自己定下来的目标。
这种做法,绝对是积累财富最快速的方法。
▁
前面的几道身影,大约又行走了两三百米远的样子,他们在一处小院子的墙角边停了下来。
这些黑影一共有五个人,有四个蹲在了墙角的阴影处后,就不再动了。
剩下的一人,靠近了小院子的院门,他伸出一只手来,很有节奏的敲击了几下院门。
须臾之间,几道微弱的亮光从门缝里透了出来,只听门内有个略显苍老的声音道:“门前三炷香。”
敲门的那人立马小声接话道:“虎爷坐中堂。”
轻微的‘吱呀’声响起,小院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扇。
“快点进来吧!”门内的那人催促道:“别弄出响动来。”
因为距离较远的缘故,刘清儒看不清具体情况。
他只能看到门内之人,左手拎着个马灯,而且马灯的亮光调的很小。
门外那人只是点了点头后,冲着墙角的阴影处挥了挥手。
躲在墙角黑暗处的那四个人,立马站起身来,快速的往院门里钻了进去。
也就是在这时,刘清儒也看清楚了,他们两人一组,抬着两个很大的麻布包。
又是轻微的‘吱呀’响动,小院的大门被人从里面给关上了。
刘清儒蹑手蹑脚的,来到了小院的院墙跟。
随后,他沿着院墙边往前行走了,大概十来米远的距离,远离小院的院门口。
这才轻轻地一跺脚,他的双手轻而易举的,攀上了两米来高的院墙墙头。
只有三间房屋的院子里很黑,他轻手轻脚的跳进了院子里。
摸着黑,他直接来到了院子,最深处的一处地窖口。
因为整个院子里,只有这里有些许亮光,还有几道轻微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