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濮阳水患·徐晃归阵
第一节 浊浪预警
心域城的护民阵突然泛起涟漪,十五种光芒中象征“护田”的青绿色与代表“骁护”的冰蓝色同时明灭。夏侯渊护耕甲上的黍麦纹正在渗水,谷粒在甲叶上晕开浑浊的水痕:“兖州濮阳方向!河水倒灌,百姓成了水傀儡!”他捧着的“焚护粟”种壳突然裂开,流出的不是谷浆而是泥沙,壳面浮现扭曲的“溺”字咒纹。
陈果的护心绳齿轮发出闷响,绳结处渗出的不再是火灼感,而是刺骨的湿冷:“圣典的‘淹城咒’!他们在把河道变成绞杀阵,百姓……”话未说完,柳如烟的冰棱战戟突然结出盐霜,雾纹胎记映出濮阳景象——泛滥的瓠子河畔,数百名百姓浑身缠着浊浪,皮肤下涌动的不是血液而是泥浆,他们手中握着由船桨凝结的水刃,刃口刻着“徐晃”的隶体印记。
“是‘五子良将’的右将军!”乐进的骁果甲冰棱骤然下垂,他认出那些水傀儡的步法正是当年徐晃在官渡用过的“踏浪步”,“圣典残部篡改了他的‘护河阵’,把治水术变成了淹城咒!”李典的护民甲书页翻动,映出徐晃在官渡之战的画面:他曾用长柄斧在河堤刻下防水符文,教百姓用竹篾编织“护堤甲”,而此刻的幻象里,他的振威铁铠正被紫雾咒文侵蚀,眼中只剩挣扎的痛苦。
第二节 洪波鏖兵
濮阳城外的浊浪平原,洪水卷着碎木呼啸而来。陈果的战锤砸在水傀儡心口,水花溅处露出半枚泡胀的“护堤符”——正是当年徐晃分发给百姓的信物。“这些水人根本是濮阳的护河百姓!”他抬头望向倾斜的了望塔,那个熟悉的魁梧身影正站在咒术阵眼,手中的长柄斧滴着紫黑色咒液。
“公明兄!”张辽的护民战旗突然绷直,旗面“护民”纹与徐晃振威铠的“护河”纹产生共鸣,“当年你在官渡为百姓筑起最后一道堤坝,宁肯用战斧砍断自己铠甲的护膝,也要让村庄躲过洪峰,现在为何要让水傀儡淹没自己守护的城池?”
徐晃的长柄斧重重劈下,激起的不是水浪而是紫雾,将陈果等人与百姓隔开。他的铁铠传来金属锈蚀的声响,护心镜上“护河”二字已被浊水浸透:“张辽,你当我看不出圣典的毒计?”他眼中闪过挣扎,铠甲缝隙里漏出几缕河水的微光,“他们在瓠子河源头埋了‘淹城咒核’,咒核一日不溃,濮阳百姓便困在‘溺毙’与‘弑城’的死局……”他突然踏动踏浪步,斧风擦着陈果鬓角劈开洪峰,激起的水墙却护住了身后的老弱,“带他们去芦苇荡密道!我……我来拦住咒核反噬!”
柳如烟的冰棱战戟突然缠住徐晃的斧链,雾纹胎记捕捉到他残念:五日前,圣典残部用咒术复活了徐晃旧部的水傀儡,又以濮阳百姓精魄为要挟,逼他操控这些“活水人”淹城。“他在留生路!”她冰棱轻点翻涌的洪水,浊浪下竟浮出数百个被封印的水茧,每个水茧里都裹着陷入沉睡的渔民,“陈果,战锤砸右侧第五块‘振威’水砖——那是公明将军留的密道机关!”
第三节 破堤融核
瓠子河源头的淹河溶洞,陈果踩着滑腻的青苔,手中护堤符碎片突然发烫——前方咒核所在的水窟传来堤坝崩裂声。拐角处,紫雾凝聚成徐晃的幻象,长柄斧横扫而来:“护民者,若破阵需逆冲万钧洪涛,你可敢?”战锤与长柄斧相撞的瞬间,幻象眼中闪过真实的痛苦——那是徐晃用战魂强行稳固的咒术裂隙。
“公明将军,你教过踏浪阵‘稳如堤,动如洪’,”陈果擦去战锤上的水锈,齿轮声混着百姓的筑堤号子传入水窟,“现在濮阳百姓的哭声就在你斧下——”他锤尖点地,护心绳的齿轮纹路竟在水面映出百姓用你教的“护堤十二式”修缮河堤的画面,“他们记得你刻在河堰上的‘治水八法’,记得你用斧柄为孩童雕的鱼哨……”
徐晃的幻象突然崩碎,水窟深处露出泛着紫光的咒核,核体表面竟刻满振威军旧部的姓名。陈果猛然醒悟,战锤砸向护心绳:“镇!”齿轮迸出的金光中,心域城百姓的夯堤声化作青铜锁链,渗入咒核上的“溺”字咒文。与此同时,柳如烟的冰棱战戟正带着张合的踏弩劲与自身冰力对冲,从地面劈开咒核外壳。
“原来……你们真的能听见河水的呜咽。”徐晃的本体突然从紫雾中显形,振威铠已布满水锈,露出当年为救百姓被洪水冲打的腰侧旧伤,“圣典残部说,振威军的护河术早该随官渡堤坝一起崩塌……”他看着陈果战锤上缠绕的护堤符碎片,那是当年他分给百姓的防水信物,“但你们让这些本该泡烂的水符,成了护民阵的血脉。”
第四节 河脉共鸣
咒核崩碎的瞬间,平原的水傀儡同时僵立,胸口的“溺”字纹章褪去紫雾,露出底下未被侵蚀的“河”字刻痕。徐晃单膝跪地,长柄斧重重插入河床,震出的不是浊浪,而是埋在淤泥下的百具振威军骸骨——他们的手骨仍保持着搬运石块加固河堤的姿势。
“公明兄,当年你在潼关说‘护河非为拒敌,实为安民’,”陈果伸手按住徐晃的护心镜,护心绳的齿轮与振威铠的水纹发出清鸣,“但现在有个选择:让振威军的护河术,成为护民阵的‘守河’之盾。”他指向河畔,夏侯渊正带着百姓修复被水咒冲毁的堤坝,曹彰蹲着给渔民分发新培育的“润护稻”,“你的治水术、护堤法,能让更多百姓在河患频发的滩涂安身立命。”
徐晃抬头望向河堤,张辽正带着心域城的护民卫,为振威军旧部的骸骨举行水葬仪式。每具骸骨旁都漂着河灯,刻着他们的名字与“护河”二字。柳如烟的冰棱凝结出青铜护心镜,上面新刻了“振威护民”的图腾:“以后你的振威铠,会和护耕甲、征西甲联动,每平息一寸水患,护民阵的‘镇护’结界就会强一分。”
第五节 归阵之誓
咒术师首领溃败的刹那,濮阳的水傀儡轰然崩解,露出里面毫发无损的百姓。他们哭着围向徐晃,扯着他的振威铠喊“徐将军”,有人掏出珍藏多年的护堤符,上面还留着他用斧尖刻的治水纹。
“当年我被咒术困在此处,”徐晃声音沙哑,长柄斧轻点河床,震出的清流冲刷了淤泥,露出底下洁净的河沙,“怕百姓溺毙在洪港,只能装成毁堤者。没想到……”他看着陈果递来的、心域城护民阵的“护河”纹章,“没想到真有人能把护河的勇,从斧刃上,刻进百姓的骨血里。”
蔡文姬的焦尾琴突然奏响沉雄的《固堤乐》,琴音与徐晃的振威铠共鸣,在瓠子河上空形成青色的护河结界。王粲趁机将新刻的《护河典》递给徐晃,竹简封面刻着他与夏侯渊共同改良的“治水十策”:“公明兄,你的严整,以后该用来为百姓整治河道,而不是为敌人举起斧刃。”
柳如烟的冰棱战戟凝结出青铜长柄斧,斧柄上刻着濮阳百姓连夜凿制的“护河”图腾:“以后您的振威铠,会和心域城的机械固堤车联动,每加固一段河堤,护民阵的光芒就会亮一分。”
第六节 护河新章
返回心域城的次日,锻造工坊的炉火为徐晃的振威铠而燃。曹彰亲自在甲胄肩部嵌上濮阳的河铜磁石,张合则在长柄斧斧柄加装“河脉共鸣器”,能将振威劲转化为护河阵的固堤力。夏侯渊抱着新培育的抗涝稻种赶来,稻壳上刻着徐晃的“振”字纹:“公明兄,这是‘润护稻’,根系能穿透水咒淤泥,结出的稻米自带护堤符的力量。”
徐晃摸着振威铠上新生的“镇护”纹路,忽然想起在官渡时,那个跟着他学筑堤的少年渔民。如今,心域城的护民阵里,正有无数这样的孩子,在他曾经守护的河畔学习治水术、练习踏浪步法。他转头望向正在绘制《河防护民图》的贾诩,忽然开口:“当年在樊城,你说我‘性严惮,治下整齐’,现在才明白,真正的严整,是让百姓在泛滥的河道旁,也能听见舟楫归航的号子。”
贾诩轻笑,展开竹简:“公明兄可知,濮阳百姓在每座水闸的门楣都刻了你的‘振’字?他们说,有徐将军的振威铠在,再猛的洪水也冲不垮护民的堤坝。”
陈果和柳如烟站在工坊门口,看着徐晃与夏侯渊、乐进等人交谈,战锤和冰棱斜靠在身旁。护心绳的齿轮声与远处河道传来的桨声,共同编织成一首威严与温情的协奏曲。他们知道,徐晃的加入不仅增强了护民阵的河脉防御,更带来了一种信念——护民,从来不是畏惧水患的退缩,而是如振威般勇猛地筑起壁垒,让每一条河道都成为百姓的生命线,让每一次潮涨都满载生的希望。
这一夜,心域城的护民阵亮起第十六种光芒——威严如水的护河之光,与其他十五种光芒交融,形成更磅礴的壁垒。圣典残部的咒术塔内,首领盯着镜池中新增的光芒,手中的“淹城”咒盘突然出现蛛网裂痕。他不知道的是,裂痕中渗出的,不是咒水,而是百姓在濮阳新修的河渠里养出的第一尾银鱼,鱼鳍上,正闪烁着徐晃亲自赋予的“护河”微光。
当第一缕阳光照在徐晃的振威铠上,他扛着改良后的长柄斧走向瓠子河畔,身后跟着一群抱着小斧槌的孩童。他们踩着徐晃教的“踏浪步法”,唱着新学的《固堤谣》,声音穿过护民阵的烽燧,传向每个被水咒肆虐的河港。这,便是护民者的威严——当严整与仁心相济,当斧刃化作固堤的基石,任何灾难都将在百姓治理河道的信念面前,退散成秋日的碧波,而每个黎民百姓,终将在护民者用热血和智慧守护的河畔,扬起属于自己的生活之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