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哥,昨晚你把丧波给做了,太牛了!咱们的双花红棍祥哥又杀回来了!”
神沙在旁边使劲儿拍马屁,刀疤全也乐开了花。
“走,喝酒去!自从跟了和联胜,咱们的日子是越过越美。”
韦吉祥得意洋洋地跟俩小弟说道:
“你们要知道,咱们现在有的一切都是义哥给的。”
韦吉祥清清楚楚地记得,以前在洪泰那会儿,他过得那叫一个惨。后来转到旺角,要不是李明义提拔他,他哪能做上旺角的老大。
“没错!谁不给义哥面子,那就是跟我过不去。”
“说得好,你俩确实比飞全机灵多了!”
突然有人插了一嘴,韦吉祥回头一看,一个染着蓝头发、杀马特样儿的人正瞅着他们呢。
“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竟敢骂飞全哥。”
刀疤全知道飞全是义哥的心腹,这家伙骂飞全哥就是跟他韦吉祥过不去。
韦吉祥敲了刀疤全一脑瓜崩儿,骂道:“笨蛋!那是天虹哥,义哥身边的大红人。”
“天虹哥!”
李明义手下的四大天王,吉米、骆天虹、飞全和高晋,他们在李明义团队里地位最高。
韦吉祥虽说是旺角的老大,但跟骆天虹的地位比起来,那简直是天上地下,只能点头哈腰的。骆天虹笑着坐下来,跟老熟人似的。
“你们对义哥忠心耿耿,义哥很高兴!但光嘴上说可没用。”
“要是有人惹了义哥,咱们这些小弟不得给老大扫清障碍?”
骆天虹瞅瞅周围,见大伙儿都点头,就喝了一口酒,接着说:
“东星的雷耀扬由他表弟小霸王在咱们场子里卖洗衣粉,咱们是不是该把东星的势力赶出油尖旺地区?”
韦吉祥对小霸王的事有所耳闻,还亲眼目睹了小霸王在刑堂挨罚,回来后他还专门叮嘱手下小弟们别碰洗衣粉那行当。
“天虹哥,这是义哥的意思吧?”
骆天虹白了韦吉祥一眼,一脸无奈地说:
“你怎么这么笨呢!你现在是旺角的老大了,不该给咱们社团往外扩地盘吗?”
“咱得主动出击,把尖沙咀的清一色给拿下,等义哥回来,肯定有赏,懂不懂?在外头混得机灵点,不然这辈子就只能当个小白脸了。”
还好这儿没小白脸,不然听着得多别扭……
在威龙酒吧里头。
“吉祥哥,天虹哥说得在理,咱们在和联胜这边什么功劳都没立下,真对不起老大对咱们的信任。”
刀疤全也是个爱惹事的主儿,一听说要干架,激动得浑身直哆嗦,他说的老大就是李明义。道上规矩,比老大还高一头的就叫老顶,辈分高出两截呢。
“敢不敢动手?有没有胆子跟咱来场大的,把尖沙咀的清一色给抢过来。”
“先把东星赶走,再联手把倪家和号码帮的势力挤出尖沙咀。”
原先李明义只掌握了一半的地盘,另一半还在倪家、东星和号码帮手里攥着呢。
“抢回的地盘咱俩平分,我不会多占你一点便宜,都是给义哥办事,我不会占你光的!”骆天虹叼着牙签,饶有兴致地盯着韦吉祥,要是韦吉祥不答应,他可就自己动手了!
“行!天虹哥,我跟你一块干!”
骆天虹是尖沙咀的老大,韦吉祥是旺角的老大,从旺角杀到尖沙咀,也就十几分钟的事。
“我带三百号人对付倪家和东星,号码帮就交给你了。”
倪家和东星加一块,实力更强些,骆天虹主动挑了块硬骨头啃,把势力较弱的号码帮扔给了韦吉祥管的旺角堂口。
“好!就这么定了,今晚十二点动手。”
社团插旗仪式一般都选在晚上,那时候警察都下班了,街上巡逻的就剩几个执行特殊任务的。
晚上十二点,要是屯门或元朗,早就黑漆漆一片了,可尖沙咀还是灯火通明,歌舞升平。
十几辆面包车突然停在加连威老道上,这儿是东星的地盘,刚插上旗没多久。
上百个穿黑西装、剃寸头的年轻小伙子涌上街头,打头阵的是发型最靓的骆天虹。
“是和联胜的人?他们跑到东星的地盘来插旗,这下有好戏看了。”
“一看就是他们,统一的黑西装,不简单呐,气势上就把对手给压下去了。”
“最前面的是骆天虹,那可是传说中的一剑封喉!厉害着呢~”
在酒吧门口停车的小弟一看这阵仗,撒腿就跑了,根本不敢动手。
“和联胜插旗,闲杂人等散开!”
看到东星的人就开打,一家接一家地扫场子,乌鸦正好在这家酒吧喝酒,吓得赶紧往外头跑。
“妈的!骆天虹,你几个意思?”
“我跟你们老大可是铁哥们,别乱动!”
乌鸦一看骆天虹带了那么多人,赶忙瞎咧咧几句,说自己跟靓仔义关系铁得很,就是没正式结拜。其实骆天虹早就摸透了,乌鸦跟李明义八竿子打不着。
“乌鸦!少跟我套近乎,我们靓哥说了,跟你不熟!”
“你们东星的雷耀扬撺掇小霸王占我们地盘卖洗衣粉,今天东星不灭也得灭!”
“干死他!”
骆天虹一声令下,几百个西装革履的大汉拎着长刀就往上冲,那架势吓得人心惊胆战!
“哎哟!你听我说,雷耀扬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乌鸦急得直想解释,雷耀扬谁呀,我压根不认识,你找他去大浦,呜呜,这条街可是我乌鸦的地盘!我的妈呀,头一回碰上这么不讲理的。
我自个儿够霸道了吧,这骆天虹比我还横,我说什么都不好使!乌鸦瞅了眼身后吓得直哆嗦的小弟们,心里拔凉拔凉的,大吼一声:
“给我上,干死他!”
几个傻乎乎的东星小弟往前冲,乌鸦悄悄往后退,其他小弟一看,也跟着往边上躲,乌鸦都要疯了。
果然跟着他混,三天两头挨揍都是轻的,脑子不够用,分分钟被砍死才是大事。
“靠!出来混一个讲义气的都没有,我刚攒劲儿呢,你们跑得比我还快?”
乌鸦无语了!身边的小弟打架不中用,逃跑倒是挺利索,又不是比赛,这也太夸张了吧。
“讲义气的都让砍死了!”
不知哪个东星小弟嘟囔了一句,乌鸦回头一看,刚才往前冲的那几个愣头青确实被骆天虹给砍趴下了。
骆天虹一靠近,乌鸦吓得抱头就跑,辛辛苦苦打下的地盘就这么拱手让人了。
另一边,韦吉祥带着四百号人跟号码帮在么地道火拼了一场,刀疤全勇猛得很,一刀就劈在了鸡脚黑的肩膀上。
“妈的!我们梅字堆一直跟你们和联胜井水不犯河水,韦吉祥!你过分了。”韦吉祥砍倒了两个号码帮的小弟,大喊:
“过分了!以后整个尖沙咀都是和联胜的地盘!”
韦吉祥连着砍倒了好几个号码帮的小弟,浑身是血,跟战神似的,不愧是洪泰的老红棍,解开了心结,战斗力直线飙升。
韦吉祥的手下大部分是李明义派的,这些亡命之徒不怕死,不要命的打法让号码帮吃了大亏。
在韦吉祥的带领下,号码帮撑了二十分钟就彻底垮了,梅字堆的鸡脚黑也被刀疤全当街给砍死了。
剩下的人四处逃窜,这条么地道也被和联胜给占了。
整个尖沙咀二十六条主干道,从这一刻起,全是靓仔义的了。
尖沙咀这地界儿,自古以来就是各大社团争抢的目标,香江再繁华的地界儿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这些年来,尖沙咀那里乱得跟锅粥似的,谁也没能真正罩得住。可今儿个,靓仔义愣是把那摊子给收拾妥当了。
“哎呀妈呀!你们听说了吗?尖沙咀那边被和联胜给一锅端了!”
“真的假的?尖东那块骨头可不好啃。”
“绝对是真的!我表哥在东星混呢,要不是他脚底抹油跑得快,早被骆天虹那疯子给灭了!”
“说是和联胜干的,其实是靓仔义的手下出的力。”
香江那帮小混混,晚上就爱凑一块,在夜宵摊上喝酒吹牛皮。自己没混出个名堂,但吹牛的本事倒是一流!
“靓仔义,咱们小混混心里永远的大哥,从小混混混成了香江首富!”
“对头!现在尖沙咀那儿,靓仔义说句话,那就是圣旨!”
“我也想当第二个靓仔义呢!哎,你干嘛呢?”
“别做美梦啦,能在靓仔义手下混日子就不错了!”
这群人整天想着以后怎么风光,幻想着自己也能成为江湖上的大佬!
不光是那些小混混,江湖上那些社团的头头脑脑也开始议论这事。尖东被一个社团独占了,这消息太炸了!
洪兴、东星、号码帮,这些社团都慌得一批,靓仔义太狠了!
另一边。
乌鸦带着手下小弟逃回了东星的老巢元朗。
乌鸦赶紧给骆驼打电话,让他把东星五虎叫来开会。
骆驼刚躺下,一听尖东的地盘没了,立马火就上来了。
“什么?你怎么搞的?尖东咱可是费了老鼻子劲才拿下的!”
乌鸦一听这话也不乐意了,直接怼了回去。
“你该问问雷耀扬,你惹谁不行,偏要去惹靓仔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