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师姐彼时正在这水潭中悠然游泳,她如灵动的鱼儿般潜入水底嬉戏,而全神贯注寻找水源的张肆,压根没察觉到水潭里有人,径直施展法术收走了整潭水。于是,空荡荡的水潭底,便只剩下方才还沉浸在惬意之中,此刻却惊慌失措、不着寸缕的大师姐,那场面,尴尬得仿佛空气都要凝固。
大师姐乃宗门宗主之女,以她的实力,早该突破到结丹期进而踏入内门。然而,她一心追求极致,誓要将每一项法术都修炼至登峰造极之境,甚至还打算在此次的五宗大比中崭露头角,夺取进入秘境的珍贵名额。听闻那神秘秘境之中,生长着能够助力修行者冲击完美之境的神奇灵药。
大师姐生得美貌绝伦却又气质高冷,平日里鲜少与人往来,在宗门之中,众多弟子皆将她奉为心中女神。那外门大师兄陈耀伟,便是对她死心塌地、痴迷不已的“舔狗”之一。
此刻,容不得张肆有片刻思索,大师姐手中的青霜剑,裹挟着砭人肌骨的凛冽剑气,已然如雷霆般朝着他的头顶狠狠劈来。
张肆吓得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转身便不顾一切地疯狂奔逃。
“大师姐,真不是您想的那样,我绝非有意冒犯,求您饶了我啊!”张肆一边夺命狂奔,一边声嘶力竭地苦苦求饶,声音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你这卑鄙淫贼,等我抓到你,定要挖去你的双眼,将你千刀万剐,方能解我心头之恨!”大师姐在其后紧追不舍,口中不停怒骂,那娇美的面容因愤怒而扭曲,平日里的高冷形象荡然无存。
“大师姐,我真的什么都没瞧见,您就大发慈悲,饶了我吧!”张肆的声音带着哭腔,双脚如机械般不停迈动,只求能摆脱这要命的追杀。
“你这登徒子还敢狡辩,看我追上你,定要将你碎尸万段!”大师姐怒不可遏,娇躯一跃,将手中的青霜剑用力朝着张肆掷去,那剑化作一道寒光,如同一头愤怒的猛兽,似乎非要将张肆一剑捅穿,方能平息她的怒火。
张肆只能一边在前没命地狂奔,一边继续绝望地求饶,心中满心期盼着大师姐能突然心软,放过他这一回……
大师姐筑基十层的修为,在后面如疯了般追赶张肆。张肆目前虽只是筑基一层,与大师姐存在境界差异,但好在同处筑基大境界。再加上他此前习得疾行步法,身形灵动如鬼魅,大师姐一时之间竟也难以追上他。就这样,张肆在前疯狂奔逃了三千里,大师姐则在后面穷追不舍三千里,那场面,仿佛一场永无休止的追逐噩梦。
又连续狂奔了数日,张肆始终没再感觉到身后有大师姐的气息,那颗高悬着的恐惧之心,这才稍稍放下。他弓着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腿像是灌了铅般沉重,心想这下终于能放慢脚步,缓缓前行了。
如此又走了三日,前方出现了一处绝美的景致,瀑布飞泻而下,如银河落九天,下方水潭波光粼粼,河流蜿蜒流淌。张肆决定在此稍作停留,游泳放松一番。休息之时,他心中还暗自嘀咕,琢磨着大师姐究竟怎样了。
休息充足后,张肆又慢悠悠地走了几日,来到一个树林山涧间。远远地,他便听到一阵令人胆寒的怒吼声。通过系统判断,那是一只三阶5级的烈焰蜥,实力相当于人类结丹五层修为。
张肆好奇地悄悄前往观察,只见大师姐衣衫褴褛,发丝凌乱,正被烈焰蜥疯狂追杀。她身上的衣物多处破损,几缕血痕触目惊心,嘴角还残留着尚未干涸的血迹,想来之前已遭受重创,被打得吐血。
这便是境界的巨大差异,虽说大师姐如今已是筑基九层,但面对结丹期五层的烈焰蜥,终究是跨越了大境界,战力悬殊犹如云泥之别。只见烈焰蜥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凶猛异常地向大师姐身上一扑,大师姐急忙举剑格挡,却如螳臂当车,被重重地撞飞出去,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
大师姐咬咬牙,强忍着疼痛转身就跑,然而她的速度又怎能比得上烈焰蜥。无奈之下,她只能回身拼死拼杀。她一剑砍在烈焰蜥的右前侧,那剑却好似砍在坚硬的铁板上,只滑过一丝刺眼的火花,未能对烈焰蜥造成丝毫损伤。烈焰蜥吃痛,更加愤怒,又是一个猛扑,大师姐再次被震飞,重重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不好,大师姐危险,我得救她。”张肆心中焦急万分,毫不犹豫地迅速召唤出那两只傀儡。如今小兰已通过材料升级,实力已然达到了结丹2层,再加上银蛇皮甲与精锐战刀的强力加持,对付这相当于结丹期五成水平的烈焰蜥,应能占据几分优势。再加上他和小依两人从旁协助,还有大师姐筑基九成的力量回援,灭掉这头烈焰蜥或许并非难事。
“大师姐,我来救你!”张肆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向大师姐喊道。为了避免被愤怒的大师姐误伤,他必须先打个招呼。
“你给我滚,这不是你能对付的!”大师姐愤怒地怒吼,声音中带着绝望与无助。
张肆不再理会大师姐的辱骂,果断指挥小兰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向烈焰蜥,小依则迅速来到他前边,严阵以待。
张肆迅速拉弓,目光紧紧锁定烈焰蜥脆弱的眼睛部位,“嗖”的一声放了一箭。烈焰蜥敏锐地察觉到攻击,双爪快速摆动,箭矢擦着它的眼皮上方射了过去,成功激怒了这头猛兽。它愤怒地嘶吼一声,放弃追杀大师姐,转而气势汹汹地朝着张肆疯狂扑来。
看到结丹中期的烈焰蜥如汹涌的火焰般向张肆扑去,大师姐心中充满了绝望,她觉得张肆此番必死无疑。
“为什么偏要自己找死呢!”大师姐一脸绝望,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