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那点儿小心思如何能瞒得过他。
要不是他来的及时,处理的得当,恐怕现在对方两人只是躺下的尸体,哪儿还有资格站着。
两人听闻后心中一阵的后怕,没想到那衣着破烂的青年,竟然是仙人。
可,城中的仙人们不都是穿着绫罗绸缎,金银宝物哪样都不缺。
莫非对方是有着什么特殊的癖好不成?
“表哥,我知道了,谢谢你。”青年开口感谢,话语中都有着些许的忐忑。
目光盯着兵长,发现对方没有丝毫改变的意思,狠下心来,决定大出血一番。
“表哥,晚上春风楼,我请客。”
“你请什么客,我们都是兄弟,但这次确实是你做的不地道,我还要去向王仙长请罪。”
兵长说着就要离开,手腕却被那人拉住,转头望去。
“表哥,还望在仙长面前美言几句,晚上春风楼我感谢你,就这么说定了啊。”
兵长感受着手中的重量,不动声色的将钱财揣入兜内,满意点点头离去。
至于去向王离赔罪,他还没有那么大的脸面,也没有如此雄厚的财力。
没见到王富贵与县令大人赔罪都是用着一箱箱价值不菲的东西?
“前辈,可否饶小的一命?”蟒蛇十分卑微的开口求饶。
入城之后,便感受到两股极为强横的妖气冲天,一路走来、也感受到数股强横的灵力。
虽然没有眼前这位前辈强大,但架不住数量多啊。
现在不逃走,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别急,你、我自有安排。”王离笑着回应,转身朝着青鱼府方向走去。
广场中,树妖睁开眼,目光望向那不远处的方向。
“那小子活着回来了,身上的亡者气息很重啊。”
刚想要伸手推演,却发现冥冥之中有股天威阻隔,以它的修为、竟然无法进行下去,不由的皱起眉头。
尽管对方实力提升,对于它来说威胁也不大。
毕竟双方走的都不是一个修行路线,并没有太大的利益冲突。
青鱼府外。
王管家听见敲门声,有些不耐烦,毕竟平日里前来摆放的人几乎很少。
如今又没到送酒的时日,那究竟会是谁?
打开门,望着眼前那破烂的衣衫,依旧是那想要见到的面容。
“王...王仙长,您回来了?!”
对方话语中的惊喜与惊讶之色不难听出,王离也只当是对方念着酒水,淡淡点头示意、道:“王管家。”
“不知青鱼仙子是否在家?”
“在的,在的。”王管家侧身让开一条路,做着请的手势。
没有与对方客气,王离走入径直朝着湖边走去。
水球中的蟒蛇可是害怕的得紧,对方那气息太过于恐怖,倒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人类竟然与大妖有着相识。
莫非是对方预备的血食不成?
好在王离不知晓对方心中所想,若是知晓、定然不会给它活命的机会。
至于血食,王离倒是很想再与那虎跃交手,试试自己目前的实力。
究竟能否将对方斩落下来。
凉亭边,青鱼仙子似乎早就知晓王离要来,坐在亭边安静的饮酒。
唯一不同的是,凉亭内的石桌上摆满了瓜果食物,不再是以前那般的空荡。
在王离的印象之内,对方好像无时无刻都在饮酒,不知是真酒蒙子还是疗伤需要使用烈酒压制。
只是这些他都无从得知,即便是开口询问,对方也不会告知于他。
“坐。”
王离落座,望着眼前不断漂浮而来的水果,却是觉得有些烫手,也不好意思去拿取。
思考再三,王离终究还是将事情如实道出,有些惭愧的道:“辜负了仙子的众望,那宝物我不曾寻到。”
对于此事,青鱼仙子早有预料,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点头。
“我感应到那东西还在极南之处,并未在你身上,你也无需自责。”
“若是那东西能如此轻易被寻到,我也用不着你了。”
没想到对方竟然出奇的通情达理,倒是搞得王离有些不大好意思。
举起手中的水球,献宝似的送上前去,问道:“仙子,这小妖你可需要?”
水球内的蟒蛇此刻心都要跳出来,面对如此强大的青鱼,将整个身躯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的开始装死。
对于蟒蛇这等不入流的小妖,青鱼仙子只是淡淡瞅了眼,摇头后继续饮酒。
“实力太低,拿走吧。”
听见对方说实力太低,蟒蛇第一次感觉到那不是在羞辱它,心中满是窃喜。
实力低怎么了?实力低今日算是活下来了。
不知为何,心中充满了骄傲。
水球内的光线瞬间就暗淡下来,就连外界发生的情况它都无从得知。
名为慌乱的情绪在它心中不断蔓延,发疯似的不断冲击着水牢。
外界遮蔽对方五感的王离从袖口中取出梦境眼放在石桌。
仰头喝酒的青鱼仙子见状缓缓停下手中动作,抬手一招、梦境眼飞入对方手中。
“王离,你这混蛋快救我!”
梦境眼立马疯狂的挣扎,两侧出现一对小小的翅膀,疯狂扑腾、身体却是纹丝不动。
青鱼仙子手握着梦境眼,有些诧异的道:“你去了海外?”
王离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目光盯着对方,想要得到一些情况。
总感觉海外的事情,并不是一个人的手笔,想必有着一群实力强大的人才能完成。
否则就那些大大小小的岛屿上,怎么可能会被封印如此多的鬼物。
真要是一人所为,那实力要强大到何种的层次才能完成。
“这东西留下来,到时候自然会还你。”
王离本还想要询问些什么,只感觉身体被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给推出凉亭。
再次想要进入,便发现他根本无法靠近凉亭半步,每次都会被强横的妖力给阻挡前路。
知晓必然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也没有太过于继续执着,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到门口,便发现年迈的王管家带着一约莫十八九岁的青年男女站在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