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田氏和陈氏也在这时匆忙将四套衣服都做好了,李老太催促他们爷几个拿去换了。
白永旺接过衣服,只一眼,便看出了异样。他眉头紧皱,疑惑道:“这衣服拿错了吧?不是我的,居然这么大尺寸,我哪有这么胖?”
白诚阳和白诚佑以及白城满三兄弟也纷纷出声,语气里满是不解:“这衣服真不是我们的尺寸,穿着肯定不合身。”
田氏赶忙上前,神色带着几分歉意,语速飞快地解释:“都是一样的,是我们故意做大的。就怕你们穿着小了,实在是时间太紧促,所有单薄的衣服都拿去洗了,没别的能换,只能先把这几件做大些。”
“太不像话了,衣服做大做宽也就算了,这裤腿还一只长一只短的。就这么穿出去,不得被人当成笑话看!”白诚阳看着长短不一的裤腿语气里满是责怪。
李老太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眼睛一瞪训斥道:“有的穿就不错了,还在这里挑三拣四!你也不想想,她们两个费了多大的劲,才能在这点时间做出这几套衣服来。
还不是心疼你们,怕你们冻着,你还挑什么劲?赶紧穿!不穿就穿着湿衣服去,要是实在怕别人笑话,这套给你爹,你自己重新做一套去!”
田氏和陈氏听着李老太这番维护的话,心中一暖。别家婆婆对媳妇什么样,她们不知道。
反正自家这个婆婆,对她们妯娌几个那是没话说。毫不夸张地讲,这婆婆真的拿她们当亲女儿一样疼。
白莲在一旁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笑意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不发一言,因为她想说的话,她娘都已经先一步说了。
白诚佑和白诚满憋着笑,看着自家大哥被母亲训得老脸通红,眼神交汇间满是戏谑。
兄弟俩纷纷开口表示这衣服做的真好,宽的拿腰带多缠几圈就行,裤脚长短不一把长的卷起来就能穿,还对田氏和陈氏说了不少感谢的话。
陈氏和田氏听着,脸上绽出温和的笑容,连连摆手,催促他们两人:“赶紧去把衣服换了,虽说家里有药,但还是别生病,那难受劲只有自己知道。”
白诚佑和白诚满一边说着感谢的话,一边拉着一脸不自在的白诚阳往洞外走准备在车厢里换衣服。
白永旺看着儿子们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转头看向田氏和陈氏,“辛苦你们俩了,这么短时间赶出这几套衣服也难为你们了。”
田氏和陈氏连忙摆手,连声道:“爹,你别这么说,都是一家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周围看到田氏和陈氏两人都趁汉子们淋雨打猎时做衣服,不禁羡慕起白诚阳和白诚佑能娶到这样的好媳妇,真是这没比较就没有伤害。
“瞧瞧人家的媳妇知道心疼自个的男人,赶紧做身干衣服替换着穿,为的就是别感染了风寒。”
“我是没布让你做衣服,可你至少有口热水给我喝吧,连热水都没有。就你这样还傻不拉几去抓野猪,结果野猪都没抓到,自个还摔得不轻。”
“可不是嘛,真是没比较就没有伤害,可这些都没有就算了,突然连孩子都不顾。”
妇人们被骂得抬不起头,一个个都不敢吭声。平日里那个说话泼辣、走路带风的媳妇,此刻也低着头,缩在角落里,一声不吭。
她往日里的威风全然不见,只是默默地听着丈夫的数落,偶尔用手抹一把眼角的泪,哎呀,别骂了,她知错了还不成嘛。
而此时的白莲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快步朝着洞外杀猪棚走去。
白里正看到白莲匆匆赶来,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以为白莲是被这热闹的场景吸引,过来观看杀猪的。
“莲儿啊,来得正好,等会儿分你家一块好肉!”白里镇热情地招呼道。
白莲神色认真说道:“谢谢堂伯,我想跟你要一头受伤严重的小猪。”
白里正一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为难。
“莲儿啊,这些猪可都是大伙们一起费了好大劲才抓到的,你要是想独吞一只小猪崽,这事儿可不好办啊,大家伙儿那边怕是不好交代。”
几个杀猪汉子正准备给刚宰杀的野猪烫毛,听到白里正和白莲的对话。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茬的汉子立刻直起身子,操着大嗓门说道:“放心吧,莲妹子,我们都同意!要一只猪仔算啥呀?就凭你平日里帮了大伙那么多好处,要是你要一整只大猪,我们也都二话不说!”
那汉子甚至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拍着胸脯,脸上满是豪爽的神情。
另一个年轻些的小伙子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咱们可没少得到白莲的好处,这头猪给了就给了,咱还有其他几头呢!”
这时,一位年纪较大的老汉慢悠悠地走过来,也不紧不慢地说:“莲丫头,你再等等。等这头猪杀好褪干净毛后,我们几个亲自给你送过去。”
“对对,没错!要什么猪仔呀,直接要大猪!白莲你就别客气了!”几个汉子七嘴八舌地嚷着。
白里正闻言一愣,随即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就得该这样。
看大家都误会了,白莲心里暖暖的同时连忙解释道:“你们都误会了,我要这猪崽真不是为了吃。
之前我不是发现了一种白花嘛,我一直好奇它对伤口有没有特殊的效果,就想拿这小猪做个实验。”
众汉子除了白里正都有些懵,什么白花?他们并不知道。
而白里正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刚想答应,可又突然想起什么,疑惑道:“你之前不是就找到一两朵花朵吗?这么久了那花都干枯了应该没用了,而且就那么点分量,怕是做不了什么实验吧。”
白莲嘴角上扬说道:“堂伯,你是不知道,之前我找到甘蔗的时候,发现甘蔗附近又长出了不少白花,我就采了些回来,现在分量足够做实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