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宾离开后,许锦安缓缓地坐了下来,他的目光落在林夕身上,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开始吧。”
林夕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关于开庭时需要注意的事项。
“5 月 6 号就要开庭了,”林夕的声音清晰而坚定,“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所以我们每个人都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她的目光转向梁思娣,继续说道:“梁思娣,你一定要记住,到时候你必须亲自到场。我会提前安排人去接你,确保你能准时到达法庭。”
梁思娣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林夕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你去了法庭,你的父母那边可能会面临一些麻烦。于世杰那边很有可能会以敲诈勒索的罪名起诉他们。”
梁思娣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能接受这个结果。我只是想知道,如果真的是这样,我的父母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
林夕解释道:敲诈勒索罪会根据犯罪数额和情节严重程度来判定的,数额较大或多次敲诈的会被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并单处罚单,如果数额巨大或情节严重会被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单处罚单。
林夕解释完后,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紧接着问道:“你觉得你爸妈收了于世杰家那
块钱,会被判处多少年的有期徒刑呢?”
梁思娣听到这个问题,不禁犹豫了起来。她心里很清楚这其中的法律规定,但要她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难以启齿。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地回答道:“三年以上……十年以下吧,而且可能还会单处罚金。”
林夕看着梁思娣的表情,似乎察觉到了她内心的矛盾和纠结。他轻声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这确实是个很艰难的决定。你可以反悔,我并不会强迫你一定要出庭作证。但是,如果你不出庭的话,这件事情恐怕就会这样不了了之了。”
梁思娣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她大声说道:“不,我会出庭的!我只是觉得他们毕竟对我有养育之恩,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我大姐给我打过电话了,她说我太自私了,完全不顾家里人的生死。可是,我要是回去了,那个家肯定会把我逼死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说到最后,梁思娣已经泣不成声,她用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地滑落。
梁思娣在听完乔梦那一番掏心掏肺的安慰话语后,原本已经稍微止住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再次夺眶而出,整个人又一次陷入了悲痛的痛哭之中。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乔梦紧紧地抱住她,用轻柔而有节奏的动作轻轻拍着她的背,那力度恰到好处,仿佛在传递着无尽的温暖与安慰。乔梦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一字一句都饱含着真诚:“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生来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关系可以成为你的累赘。你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感受,你不需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梁思娣听着乔梦的话,身体渐渐不再那么颤抖。过了一会儿,她缓缓地放开乔梦,眼中满是痛苦与迷茫,声音哽咽地说道:“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我的至亲会那样对我。我被于世杰给欺负了,那是多么可怕的一段经历啊,每一个夜晚我都在噩梦中惊醒。可是他们呢,跟我说的最多的话都是我活该。他们说我是勾引的他,说我不该走夜路,说我不知好歹不肯接受和解。我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难道这也错了吗?”
乔梦听到梁思娣的哭诉,心中一阵心疼。她看着梁思娣那满是泪痕的脸,眼神中充满了怜惜,认真地对梁思娣说:“不是的,他们说的都不对,他们都是在打压你。他们根本不在乎你的感受,不在乎你受到的伤害,他们想折断你的翅膀,想把你变成他们来钱的工具。你不要被他们的话影响,你要相信自己,你是坚强的,你一定可以走出这段阴霾。”
梁思娣听完乔梦这番话后,情绪再也控制不住,又一次痛哭起来。她的哭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无尽的委屈与悲伤。而周围的众人,此刻都静静地站在一旁,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梁思娣发泄情绪,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都为她停住了。
林夕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反正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