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水阁，省城最大也是最奢华的足浴城。
夜幕降临，霓虹闪烁，这里便成了省城男人们流连忘返的温柔乡。
里面的小姐皆是精挑细选，容貌气质俱佳，服务技艺，伺候人的手段更是省城顶尖的存在。
而这悦水阁的老板，正是六联帮内唯一的女堂主，也是八门中兰花门的当代门主——苏媚。
此刻，她正坐在一间豪华包厢内，身着蕾丝镶边的黑色旗袍，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曲线。
她翘着优雅的二郎腿，一手夹着散发着淡淡香气的女士香烟，另一手握着手机。
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满了容貌美艳、气质各异的小姐。
她们或清纯，或妩媚，或冷艳，但无一例外都在胸口别着一枚精致的银蛾胸针——那是灰蛾组的标志，也是她们身份的象征。
苏媚优雅地对着电话那头说道：“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按我教你的这么做，肯定能锁住他。”
说完，苏媚挂断了电话，身旁一个气质清冷的小姐立即识趣地为她斟上了酒。
苏媚举起酒杯，随意地晃了晃，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转动，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这时，包厢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材壮硕的身影靠在了门框上。
苏媚望向那道身影，冷笑着说道：“你来啦。今天看上哪位姑娘了？我让她好好陪陪你。”
那道身影低沉地笑了起来，声音中带着几分沙哑：“看上苏堂主了。苏堂主可否赏脸作陪啊？”
苏媚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轻轻摆了摆手：“你们都先出去。”
在她身旁两侧的小姐们立即起身，鱼贯而出，没有一个人多问一句。
转眼间，豪华的包厢内只剩下了苏媚和那道身影。
那身影缓缓走进包厢，顺势将门关上并反锁。
透过包厢昏暗暧昧的灯光，可以看清此人正是陈世邦身边那位上了年纪的保镖。
苏媚倒像是看不见此人一般，自顾自地靠在沙发上，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仿佛那不过是一杯白水。
罗门主则绕到沙发的后面，双手放在苏媚裸露在外的光滑肩膀上，手指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苏媚放下酒杯，语气淡漠：“我只不过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罢了，何德何能再出来作陪。”
“上了年纪吗？”罗门主扶起苏媚的一头柔顺秀发，闭上眼睛，将发丝放在鼻尖轻嗅着，“我怎么觉得你更加风韵犹存了。岁月对你格外宽容，苏堂主。”
苏媚轻轻挣脱了他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是吗？那怎么这么久了，他还是不肯原谅我。”
罗门主松开了苏媚的秀发，双手重新搭在了苏媚的肩上，将头凑到苏媚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廓上：“快了，马上你就能见到他了。”
他继续说道，声音压得更低：“我说的事，你处理得怎么样了？”
苏媚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平静：“安排好了。陈世柠已经完全信任我，她把我当成她最坚硬的后盾了。”
罗门主这才从苏媚的身旁离开，越过沙发坐到了她对面，自顾自地倒上一杯酒，冷笑道：“哼，陈世柠以为你是她的人，处处依赖你、信任你。没想到，你实际上是站在我这边的。这出戏，你演得真好。”
苏媚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烟雾模糊了她美艳的面容：“是啊，谁能想到呢。”
罗门主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期待我们的好日子到来吧。等一切尘埃落定，你就是省城最风光的女人。”
苏媚轻声应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期待着呢。”
忙完一切后，我回到了别墅。
夜已深沉，但别墅一楼的灯光还亮着。陈世柠独自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茶，像是一直在等着我归来。
我轻轻拉开一把椅子，在她对面坐下，心中有些忐忑。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都安排好了。不出意外的话，义字堂和礼字堂都会站在我们这边。加上智字堂苏媚姐的支持，我们在坐馆选举中也能有一战之力了。”
“嗯，交给你我放心。”陈世柠淡淡地说道，目光却未与我相对，“那就希望意外不会发生。”
我点了点头，却没有发现陈世柠看我的眼神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那眼神中掺杂着欣赏、依赖，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双目紧闭，却久久不能入睡。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些天来的种种——与游子舟的赌局、郑三泰的死、索命门的威胁、鸦组织的阴影...所有这些如同一团乱麻，缠绕在我的心头。
就在我辗转反侧之际，我的房间门被人轻轻推开，有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我不知道来者是何人，只能侧过身子，假装已经入睡，同时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危险。
下一秒，我只感觉，那人好像并没有敌意。
她只是轻手轻脚地爬上了我的床，扯过我的被子，钻进了我的被窝。
我能感觉到，对方是个女人，她的肌肤无意间触碰到我时，是那样的光滑细腻。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飘入我的鼻腔。
我的心开始砰砰直跳起来，脑海中一片混乱。
在别墅里还住着两个女人，一个清纯漂亮，一个气质动人。
我猜想着，是不是黄文菲？这小姑娘太久没见我了，是不是有些情不自禁？虽然我和她不是名义上的情侣，但彼此之间的情愫就差一张窗户纸没有捅破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之际，这人竟开始脱我的衣服，将我的睡衣从腹部一直拉上去，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我的皮肤，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我猛然意识到，黄文菲必定不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顿时眼睛一睁，猛地向后退去，同时打开了床头灯。
柔和的灯光下，我看清了眼前之人——竟然是陈世柠！我慌忙地向后退去，直到背脊抵住了床头板，惊讶地说道：“小姐！你这是在干嘛？”
此刻的陈世柠披散着长发，穿着单薄的黑色真丝睡衣，领口开得极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在昏暗的灯光下，她美得惊心动魄，却也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陈世柠慢慢向我靠近，竟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奇异的诱惑：“别说话，别问。过了今晚，就什么都明了了。”
我连忙躲闪着，一下翻下床，赤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什么别问？小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陈世柠坐在床沿，双腿交叠，姿态依然优雅，但眼神中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我当然知道。你毕竟不是陈家人，外界对你当坐馆仍有诸多非议。但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有了陈家人这层身份，到时候当上坐馆并不是难事。”
“这...那...”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指了指床，又指了指陈世柠，再指了指自己，一通手舞足蹈后，还是觉得尴尬得说不出话。
这都什么事啊！我内心哀嚎着。
陈世柠倒是反常，一副娇羞的模样，语气柔软地说道：“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吗？你未娶，我未嫁，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从今以后，整个六联帮就是你的了，这不好吗？”
“不好！”我义正严辞地说道，同时快速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这也...太...那什么了吧！两个人在一起，讲究的是两情相悦。况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小姐。”
陈世柠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我知道，是菲菲吧。”
我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心中祈祷着这个理由能够让她放弃这个疯狂的念头。
陈世柠这时站了起来，一步步向我逼近，语气突然变得强硬：“我知道了。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话挑明了吧。成为六联帮的坐馆和黄文菲，你选一个吧。是个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吧！”
我深吸一口气，迎上她咄咄逼人的目光，毫不犹豫地说道：“是啊，我选黄文菲！”
陈世柠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胸口剧烈起伏着：“杨少杰，你太让我失望了！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我只感觉十分无语，但也松了一口气。
我迅速穿好外套，夺门而出，却没想到，黄文菲此刻就站在房门外，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们。
来不及多想，我拉住黄文菲的手说道：“快走。”
黄文菲任由我拉着她，快步离开了别墅。
深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路灯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去哪？”黄文菲紧张地问道。
我回答道：“去哪都可以，反正这里不能待了。”
这时，黄文菲突然松开了我的手，停下脚步：“我都听到了。”
我惊住了，转身望向她：“你都听到什么了？”
黄文菲低着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你们之间的事，我大概知道一点。如果你想走这条路，我并不反对，我并不想成为你路上的绊脚石。”
她抬起头，看向我，眼中闪烁着泪光：“这机会来之不易，我不想挡着你。”
我看到黄文菲的眼眶已经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
我心中一痛，一把拉住了她，将她紧紧地搂在我的怀里，轻声说道：“你没有挡住我，从来都没有。让我再选一万次，我也会选你。”
黄文菲趴在我的胸膛上，我感觉到左胸的衣料渐渐湿透——那是她的泪水。
这一刻，我心中充满了对她的怜惜和愧疚。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况且，我也没有很想当什么六联帮的坐馆。”
黄文菲这才从我的胸膛移开，抬着头望向我。
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娇羞的面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动人，我再也忍不住，大胆地吻了上去。
黄文菲没有躲闪，而是生涩却真诚地回应着我。
这个吻很长，很长，仿佛要把这些日子以来的所有思念和不安都倾诉殆尽。
我知道，今晚，我和她，真正地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