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暴力!”
“好残忍!”
观众们惊呼。
只见横山钢竈再次敏捷地调整身型,将自己的四肢与对手树的四肢紧紧锁在一起。
随后,他们如同一个弹力十足的皮球般在地上不断弹起又落下,“砰砰砰”的撞击声中,擂台的地面被砸出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凹陷。
这般激烈的对抗持续了两分钟后,两人才终于在空中分开。
横山钢竈稳稳落地,他那犹如象腿般粗壮的双腿微微弯曲,稳稳接住从天而降的树。紧接着,他高高抬起自己的右腿,膝盖突起,以千钧之力将树的后背狠狠砸下,同时口中爆喝道:“御尾切!”
要知道,人体的脊椎是极为脆弱的结构,其中包含着至关重要的脊髓等神经组织。一旦脊髓受损,后果不堪设想,轻则天肢体瘫痪、感觉丧失、大小便失禁,重则可能当场死亡。
横山钢竈此举,分明是要把人往死里整。
观众们无不为树捏了一把冷汗,不少女性观众已经害怕的捂住了眼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树突然伸出右臂环住了横山钢竈的脖子。
“下来吧你!”
横山钢竈被他这一带,顿时失掉平衡,向前扑倒。
两人一起滚落在地上。
“干的漂亮!”
“太漂亮啦!”
见树在最后一刻破解了横山钢竈这一记绝杀,观众席响起一片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
贵宾席上。
药信光不屑的撇撇嘴。
“都被人打成这逼样儿了,还踏马漂亮,这些狗比观众还真是会睁着眼说瞎话。”
韩松、周维闻言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也未说什么。
伍爷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李敢向一旁挪了挪屁股,啐道:“撒比!”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被药信光听到。
药信光脸一红,恼怒的看向李敢。
“你骂谁?”
李敢一脸无辜地摊开双手。
“我刚刚说话了吗?木有啊!”
“胡说,我明明听到你个吊毛刚才骂我撒比了。”药信光怒道。
“你听错了。”
“我没听错,就是你骂的。”
“你出现幻听了。”
“你放屁。”
“伍爷,我是他队友欸,他不仅污蔑我清白,还人身攻击我,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你不管管这种恶霸行为吗?”李敢扭头向伍爷告状道。
什么叫狗仗人势,什么叫恶人先告状。
药信光如今算是深切体会到了。
他不甘的望向周维、韩松。
“刚才他骂我,你们都听到了吧?”
周维、韩松纷纷摇头表示没听到。
药信光脸顿时涨的通红,这不可能,自己听得清清楚楚,他们离得更近,怎么可能会听不到。
伍爷轻咳一声。
“药信光,你先坐下,我也没听到,大概你的确是听错了,没人骂你。”
伍爷开口,药信光不得不愤愤然坐下。
只是,他刚坐下,耳边就传来李敢魔性的声音。
“是你是那撒比,撒比撒比撒比,是你是那撒比,撒比撒比撒比……”
这是一首来自西方日耳曼的儿歌《小鳄鱼之歌》,因为谐音很像用华夏语骂人,曾经一度在逗影短视频里很火。
药信光愤然起身。
“又踏马骂我,还是唱着歌骂,这次你还怎么说?”
李敢一脸莫名其妙。
“我哪里骂你了,各位,你们听到了吗?”
伍爷、周维、韩松三人点头道:“我们可以作证,我们没听到有人唱歌,更没听到有人骂你,我们甚至都没看到李敢张嘴。”
李敢义愤填膺道:“凭空污人清白,我看你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药信光顿时有些懵逼。
伍爷三人的表情不似在说谎,他们也没理由针对自己,难道真是自己昨晚纵欲过度,出现幻听了?
就在他陷入沉思之际,李敢的声音又传到耳朵里。
“是你是那撒比,撒比撒比撒比,是你是那撒比,撒比撒比撒比……”
他一个箭步冲到李敢面前,死死盯着他。
他——没——张——嘴!
可是声音仍在继续。
什么鬼?
药信光想不通。
这诡异的一幕令他抓狂。
“你又干哈?”
终于,李敢一脸不耐烦的开口道。
他说话时,歌声随之一顿,但闭上嘴巴后又响了起来。
“撒比撒比撒比撒比撒比……”
药信光恍然大悟,一把揪住李敢衣领,咬牙切齿道:“还说不是你,原来你个吊毛会腹语,你用腹语骂我。”
“就是老子骂的怎么地,有本事你咬我啊?”李敢嘲弄的声音响起。
药信光:“你们都听到了吧,这个吊毛承认骂我。”
伍爷三人一脸茫然:
他承认什么了?李敢他没说话啊,明明是你自己在自说自话好吧。
“药信光,你清醒下,没有人骂你。”
“不是,这吊毛会腹语,不用张嘴就能发出声音,他一直唱着歌骂我,用的是《小鳄鱼之歌》,现在还在骂,你们听,撒比撒比撒比撒比撒比,撒比撒比药信光是个撒比……”
伍爷三人忍俊不禁:“并没有听到李敢骂你的声音,我们只听到你自己在唱歌。”
药信光愕然。
“他的嘴巴没动,但他的肚皮一定在动,不信,我扒下他的衣服你们一看便知。”
药信光说着就要扒李敢衣服,李敢一把推开他,怒目而视道:“你别太过分!”
“药信光,你当我们是聋子吗?他要是真用用腹语说话,我们又岂会听不见?你清醒点吧。”周维劝道。
对啊,就算他用腹语说话,自己能听到,别人也自然能听到的。
药信光一时间有些恍惚。
难道我误会他了,还是我觉醒了新的能力,能听到他的心声?
突然一个念头从脑海里蹦出来,令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传音入密!
将声音直接传入特定对象的耳中,而其他人却无法听见。常见于武侠小说、仙侠影视等作品中。
眼前,只有这个能解释得通。
药信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可是说出来,谁又能相信呢?毕竟从头到尾,只有他能听得到。
吊毛,只会用些肮脏不入流的小伎俩,上不得台面,迟早弄死你。
“好了,都坐下,别让倭人看笑话。”伍爷压低声音道。
药信光扭头向倭国队伍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几个倭人看戏一般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嘴里叽里咕噜的说着倭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