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不去是吧?我自个儿去!我爬也爬到村长家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二房吃这个哑巴亏!”
刘老大说着就往炕沿边爬。
黄氏这才慌了神。
急忙放下缝补的旧衣裳,拦住了刘老大。
“当家的你别急,你这腿可不能再伤着了。我去,我去还不成嘛。”
黄氏怕刘老大不管不顾的再伤了腿,着急忙慌的就跑出去了。
心里却是不服气的。
二房又不是没有来钱的路子,为啥非得逼着她出面呢?
回头挨打挨骂的,又有谁会心疼她?
却说王炸几个在镇上逛着,其实能买东西的也就那几家铺子。
心气不顺的王炸,拒绝了去看郎中,却给自己找了个适合发火的地儿。
“你们去多买点白面,粗面回村里买就成,我去去就回来。”
驴车停到粮铺门口,王炸把缰绳交给云娘,也不交代去处。
有些事儿,自个儿去做就行,没必要带着人。
毕竟除了她,其他人还是要被道德束缚的。
不像她王炸,天生就没有道德,就爱作天作地。
“你二婶儿这是要去哪儿?”
云娘见王炸眼里冒光,直觉不大好。
妹子不是又要搞事情吧?
好想跟过去看看,反正吃亏的不会是她妹子。
三丫嘴角抽了抽,心里默默的点兵点将。
镇上能让二婶儿撒火的地方,无非就是刘家那俩闺女呗。
不过刘大花现在日子苦哈哈的,听说都接浆洗、缝补的活儿了,胡大海可还没找着合适的伙计呢。
所以就只能是刘二花了,毕竟杂货铺里有不少东西是今儿要买的。
可惜,二婶儿谢邀了,她吃不到瓜了。
“没事儿,我二婶儿回来心情就能好了,咱们去买粮食吧。”
三丫倒是了解王炸,心情也跟着轻松不少。
吃不到现场的瓜,那就等着看二婶儿的战利品,然后脑补呗。
还能咋办?
【恭喜宿主完成让二婶儿开心的任务,奖励精米一百斤,请宿主再接再励。】
三丫嘴角勾起。
嗯,是二婶儿喜欢吃的大米。
不过大伙儿一起吃,一百斤其实吃不了多久的,她真的得再接再励。
就是系统太抠搜,这次没有灵泉水,害她每次都只敢给二婶儿兑一滴喝,就怕断流了。
系统:宿主你怕是不知道,灵泉水一滴能兑一大缸,但凡不是二婶儿体质过硬,早就出事了。
不知道女主为自己的口粮努力的王炸,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来到朱记杂货铺。
今儿刘二花的婆婆也在。
“她二姑,我家房子明儿上梁,红纸给我来二十张,糖球来十斤,五谷杂粮你看着装吧。”
王炸直接忽略了老太太,吩咐刘二花。
刘二花:这位祖宗咋又来了。
最近过的不顺心,刘二花都愁出苦瓜脸了。
看了眼婆婆,刘二花不敢动。
可王炸那跟逛自己铺子似的,随便往篮子里装东西的架势,看的她眼皮子直跳。
“二嫂,上梁也用不了那老些东西,拿着还怪沉的,要不……”
王炸单手拎起了装酱菜的大缸,皮笑肉不笑的看向刘二花。
朱婆子:当我不存在,老太婆禁不起折腾,有事儿你冲刘二花使劲儿。
刘二花想跪着求王炸以后别来了。
小本买卖,可送不起啊!
“二嫂……”
刘二花还想求情,但眼看着王炸拿起一把斧头,把剩下的话给吓得咽了回去。
“上梁是喜事,虽然不摆酒,但大家曾经是亲戚,你也该意思意思吧?”
王炸捻了捻手指,直接要份子钱。
“对了,你还不知道刘四花被赶回娘家,让她学规矩的事儿吧?刘四花可是要给十两银子的份子钱的,你不能不如妹妹吧?”
刘四花:我啥时候说过的?王氏你别欺人太甚。
王炸:现在没说,等我回去你就会说了。
刘二花:我不信!你当我傻?十两银子啊!你咋不去抢呢?
“二嫂你说啥?我四妹咋会被赶回娘家?她在县丞家可是掌管中馈的,是县丞最宠爱的姨娘。”
刘二花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这点。
当然,也是转移话题,但她的心真的悬了起来。
四妹可是最出息的,要是她出事,自己在婆家的日子就更艰难了。
婆家现在对她还能忍让,何尝不是因为她跟四妹关系好,经常有往来?
朱婆子听了这话,表情变了好几变。
但对王炸的力道打怵,没敢吭声。
谁家好人没事儿拎大缸玩儿的?
“真不真的,你回娘家一趟不就知道了?还有小李氏也出狱了,监外执行十年,这个不懂你就回娘家问吧,我可没空给你解释。”
王炸见刘二花傻愣愣的站着,也不等她动弹了,干脆自己装。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刘二花石化了,王炸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可合起来咋就不懂呢?
小李氏出狱了?
啥时候进去的?
上次爹娘路过,从她这儿薅走了不少东西,还是因为老六出事,去县衙接人。
也没听说小李氏出事啊!
等等……
忽然想起王炸的娘出事儿,是被自家三嫂打破头,她是不知道后续,但应当和这个有关吧?
这么想着,刘二花的脸又白了几分。
看着王炸的眼神儿,透着惊恐。
“东西我自己拿好了,大差不差的就这样了,你赶紧把份子钱给我,我还急着回家呢。”
王炸把自己选好的东西往门口一放,就站在刘二花面前,摊开了手心。
刘二花想哭,把她卖了值十两银子不?
“我没有那么多。”
刘二花带着哭腔,她现在除了藏起来的那点私房,是真的啥也不剩了。
“有多少给多少,再磨叽我就把你铺子搬空了信不信?”
王炸最烦眼泪了,尤其是丑女人的眼泪。
刘二花点头,她信。
也顾不上婆母会不会收拾自己,刘二花含泪把柜台里的碎银子,连同铜板都搜刮干净,交给了王炸。
呜呜呜!
这得多少天能赚回来啊!
酒楼的买卖没了,朱记的生意又不好,就快要喝西北风了。
老天爷啊!
王炸可不理会刘二花的哭唧唧。
敢得罪她王炸,除非没机会再见,否则一次性买断赔偿,那是不可能滴。
“对了,刘四花回来可是带了不老少银子呢。你们姐妹关系不是好吗?你要是问她借银子,你猜她给是不是?”
王炸拍了拍鼓鼓囊塞的钱袋子,咧嘴一笑。
“还不够十两呢,明儿记得给我补上,要不然我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