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没想到这么快就分手了,他挠了挠头。
他是不擅长处理这种关系,他还是比较擅长处理自己的事业,李昱在心里边暗暗对系统9527表示抱歉,他有想过要改变。
但有些东西是他改变不了的。
第一次主动好像反而把事情给搞砸了。
李昱如今都大四了,他从一个文科生转成工科生,甚至是其他研究领域,这转专业转得跨度有些过于大了,但是并不是不可能,现在才刚大四,他现在准备跨考研应该来得及。
李昱给自己设定了目标之后就有了努力的方向,他开始天天去图书馆看书考研。
反正现在也跟江砚秋分手了,他也不需要每天围着江砚秋转,时间多余了出来,他现在可以忙自己的事了。
至于系统9527说的任务,算了,顺其自然吧。
哪怕任务失败他就会真的死去,好像也挺值得的。
朝闻道夕死可矣。
搞事业吧。
江砚秋回到宿舍了之后趴在被窝里面哭了一个下午。
也许她爸妈说得对,人性如此。
她的出生是她没法选择的,她的家庭环境也是她没法选择的,她父母给她创造了好的条件她也没法说不要。
她的人生一开始就已经有了设定,从一开始就只是一场囚徒的困境,一场自卫保击战,就为了保护那些钱,她将用尽她的一辈子,哈哈,可真的是讽刺。
她有钱但是却是金钱的奴隶。
可她又能做什么呢?
她什么也做不了,甚至她都不应该埋怨自己父母,毕竟是因为自己父母努力,她才能从小过上这种富足的生活,也是她父母努力,她才能衣食无忧!
她的这些烦恼说出去别人都会以为她在凡尔赛!
放弃挣扎吧,江砚秋,这是你的命啊!
周末,江砚秋回家。
她家里就是本地的,所以她几乎每个周末都回家。
江家来了客人,是江策的亲哥江虎带着自己家人来了。
江虎正坐在沙发上说起当年的事:“老二啊,你现在的日子可好过了呀?住这么大的房子,听说还开了公司。想当年我们还小的时候,穷啊,连红薯饭都要争抢着吃,那时候啊你身体弱,总是抢不赢其他几个堂兄弟姐妹,都是我偷偷分一半给你的,还记得吧。”
他又提起江策上学的事:“那时候家里穷,爸妈看你身体不好以后也拿不了几个工分,就决定送你去读书!那时候家里是真的苦,勒紧了裤腰带把你给供出来的!我还记得你上高中的时候每次去学校都是我去送你,挑着粮走十几里路送你到学校去!”
江策也就是个高中学历,当初考了几次没考上大学,后来就去了大专,毕业出来分配工作,进厂里面当职工,当时在当地也是风光过的。
后来厂子倒闭了,他跟自己老婆干脆下海创业,一路打拼才有如今的身家。
他自己发达之后也没少帮衬自己大哥,父母因为操劳过重,早早的去了,如今最亲的就只有大哥了,他不帮大哥谁还帮大哥。
所以江策有钱后回村里给大哥起了新房子,甚至他大哥大儿子讨老婆要在他们那边的城里边买房,他也二话不说直接全款帮忙买了。
江策觉得自己是有情有义的。
“大哥,爸妈都去了,如今也就我们哥俩最亲了,从小一块长大的感情深厚,我心里自然是记着大哥的,大哥难得来北京一趟,在这里好好住一段时间,我保证带你吃好喝好玩好。”
江砚秋一回来就看见一群人,她蹙眉。又是爸爸老家的人,每次都会说一大堆那种以前的事,她都倒背如流了。
真没意思。
江策叫她过来叫人。
江砚秋乖乖叫了,江虎的老婆蒋翠华热情地拉江砚秋的手:“哎呦,这是阿秋啊,一转眼都已经成大姑娘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她那上下打量好像是掂量货物的眼神让江砚秋很不舒服,她使劲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抽不出来。
蒋翠华死死拉着江砚秋的手好像她们有多熟一样,她自顾自地说着那种客套的话。
江砚秋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看过去只看见一个胖子猥琐地看向自己,那眼神好油腻!
江砚秋蹙眉,怎么会有这么失礼的人这么赤裸裸地看着她,还是在她家里,真是无耻!
蒋翠华看两人对视笑了起来:“哎呦,你们这是看对眼了?是你们年轻人的一见钟情吧,阿秋这是我娘家侄子蒋耀祖,他比你大两岁,你跟你哥弟们叫他表哥就好了。”
蒋翠华转头看向陈冬青:“弟妹,阿秋也到你结婚的年纪了吧?有对象了吗?我娘家侄儿跟她的年纪可合适了,他可是个大学生呢,也在京都工作呢,年纪轻轻都是他们公司销售经理了,年轻有为呢,看看这两个孩子多般配啊,直接就看对眼了!”
一个大胖子猥琐地盯着自己,江砚秋都要恶心吐了,她大伯娘哪里看出来他们看对眼了,这是睁眼说瞎话吧!
这算盘珠子都快要崩到她的脸上了。
江砚秋感觉不适,陈冬青更是感觉受到侮辱!
她狠狠瞪自己老公!
江策朝着陈冬青使眼色示意她不要闹僵。
两人不出声,江砚秋这个当事人气得发抖,她真想把这群人给撵出去,可眼神触及到自己爸的眼神后她忍了下来:“我回学校了!”
“阿秋,才刚放假,别着急回去呀。我们难得来一趟你不留家里一起吃饭吗?正好跟我耀祖培养下感情,你们年轻人有话题聊,一下子就熟悉了的。”
蒋耀祖朝着江砚秋露出个笑容来:“砚秋妹妹,别急着走啊,我特意给你带了礼物呢。”
江砚秋这一次更加要跑了,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打人了。
江砚秋使劲甩开蒋翠华的手走了。
蒋翠华心里嘀咕着这江砚秋有公主病啊,脾气可真大!一点礼貌都不懂!
但自己家还要巴结江砚秋家,她不敢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