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吴凡以为来人是刚才邹爷口中的肖老大,可走近他才发现,来人也就二十多岁。
吴凡记得刚才邹爷有问过肖雨烟是不是肖老大的女儿,肖雨烟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那意思等于是默认了。
所以面前这个西装男很显然不可能是肖老大。
不过,西装男进入赌场之后便直接进了里屋,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但也没有一个人拦着。
西装男进门之后好像冲肖雨烟说了什么,紧跟着就看到肖雨烟和邹爷同时起身,从里屋往外走。
吴凡见状,知道很有可能快要离开了,于是乎便直接走进赌场内,在一张色子赌桌找到了虎子。
“虎子兄弟,差不多走了!”吴凡轻声说了一句。
虎子此时面红耳赤的,沉声道:“马上凡哥,就最后一把!”
这时,吴凡注意到,虎子手上的筹码只剩下最后一个五百了,之前可是厚厚的两沓差不多一万块,这才过了十多分钟。
此刻的虎子看起来有些上头,虽然这筹码本来就是白送的,可输了总是不好受的。
这时吴凡才明白一个赌狗是多么可怕,他的印象里虎子一直是个沉默寡言但十分理智的汉子,没想到上了赌桌居然也和平常赌狗没什么两样。
吴凡瞥了一眼赌桌,淡淡道:“最后一把了,搞个大的吧,来个小豹子!”
“小豹子?”虎子讶道。
他看了一眼赌桌,此时已经马上开盅了。
望着手里最后的一个筹码,虎子咬咬牙道:“我听你的!”
虎子说完,直接将筹码扔到了“小豹子”上。
这时,下注也刚好结束,荷官直接打开了色盅。
色盅打开那一刹那,所有人都惊呆了:三个2,正是一个豹子。
吴凡上次在赌场对色子的玩法已经有了了解,虽说云南的玩法有稍许不一样,比如豹子分了大豹子和小豹子的字样,赔率是三十倍。
这三个2应该就是小豹子。
“凡哥,中了,真特么中了!”虎子兴奋的喊道。
一时间,所有的赌客都看向了虎子。
荷官的脸上有些难看,不过既然虎子中了,他也只能乖乖的赔付筹码。
“这位小兄弟还会赌术?”这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肖雨烟已经走到了吴凡的身后,冲吴凡问了一句。
显然,她已经注意到虎子为什么能赢下刚才这一把。
吴凡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肖雨烟居然这么敏锐。
“不过是赌徒心理罢了,想着也是最后一把了。”
肖雨烟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看向虎子道:“兄弟手气不错,这一万五给他兑一下。”
虎子本来是伸手过去拿筹码的,可是一听肖雨烟这话,赶忙把手里的筹码放了下来。
“肖小姐,我就是无聊随便玩玩,至于这钱,就算了吧!”
肖雨烟笑道:“不行,必须收下,这钱在我们云南叫喜钱,不带走会倒霉的!”
“这……”
虎子一时间倒是有些为难,这时还是邹爷在一旁道:“既然肖小姐都这么说了,收下吧!”
很快,就有人从门口的兑换台拿了一沓钞票过来,直接递给了虎子。
既然邹爷都已经开口了,虎子也只能收下,毕竟谁能跟钱过不去,而且虎子既然愿意玩儿,说明对这钱还是很心动的。
接过钱,一行人出了赌场。
刚才来的西装男在前面带路,肖雨烟紧随其后,吴凡三人跟在后面,灰衬衫在最后打手电。
几人原路返回,很快便来到了刚才的空地。
三人上了车,邹爷道:“虎子,一会儿你就跟上他们,山路狭窄,开车小心一点。”
“好的!”
虎子应了一声,前面肖雨烟几个人上了一辆宝马车,车子很快已经启动。
吴凡注意到刚才空地的位置并没有这辆宝马车,应该是西装男开过来的。
宝马车驶离空地,转弯直接向山下驶去。
这条路并不是刚才上山的路,而是另一边路更加狭窄,刚好只够一个车子通过。
虎子跟在宝马车后面,一直保持十来米的距离。
行驶了大概三五分钟左右,崎岖的山路就变成了宽敞平坦的水泥路,又沿着水泥路开了七八分钟,马路边出现一个灯火通明的农家乐,宝马车已经行驶了进去。
虎子紧随其后,车子刚刚停稳,忽然一个爽朗的笑声传来。
吴凡三人刚下车,便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光头迎了上来,刚才那爽朗的笑声也是他发出的。
光头看起来身材健硕,一脸怒相,一看就是个狠人。
他上前热情的冲邹爷握了个手,一口地道的云南方言说道:“ 格老子的,真是稀客啊,快里面请!”
邹爷也是笑呵呵说道:“要见肖老大一面真是好困难啊!”
肖老大笑着解释道:“刚才临时发生了一些事,所以招呼不周,邹爷放心,先简单的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好好给你接风洗尘。”
“肖老大客气了,接风什么的倒是不必了,正事重要!”
“快里面请!”肖老大忙说道。
一行人很快进了农家乐,吴凡打量了一眼,整个农家乐很大,总共三层,至少也是二三十个房间。
“山里寒冷,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邹爷多多包涵,咱们先去澡堂子泡个金汤浴,有什么事情咱们也好慢慢谈!”
肖老大自始至终十分热情,进门之后吴凡就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肖老大一边带着众人朝二楼走去,一边介绍说这农家乐背后就是一个天然的温泉,被他开发来搞了这么一个农家乐,所以这里的金汤浴比一般澡堂子舒服许多。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上了二楼,吴凡看到二楼的一侧进门便是一个硕大的澡堂子,澡堂子进门是储物柜,除了最里面淋浴的地方和旁边一个换衣间,整个澡堂子像个游泳池一样。
怪不得刚才进门就是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原来这儿真有一个天然温泉。
前面进去的肖老大已经笑呵呵的开始脱衣服进了澡堂子,邹爷也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