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可行性很高。”
那刻夏在听完穹自信的描述之后,给出了最终评价。
“毕竟,我们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所以,我支持你的方案。”
“我也同意。”
第二个开口的是阿格莱雅,她的目光一直放在旁边的卡厄斯兰那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裂痕,确实如同穹所说,已经快到极限了。
如果穹说的有任何问题,一旁的卡厄斯兰那也不会如此无动于衷,所以,反向可以证明,穹说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那自己没有理由不配合。
而且,这必然是唯一的机会。
有了那刻夏和阿格莱雅的带领,其他人也纷纷同意了刚刚的计划。
至少,他们暂时还未看出任何问题。
“哦,对了,那边的卡吕普索女士,在背景故事的设定里,上一世的黄金裔就是这一世的泰坦,不知道你是否能够想起更多呢?”
“哦?这一点吾倒是第一次听说。”
卡吕普索对于穹的这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仍旧抱有些许的怀疑,现在被点到名字,那么自然也得发表点意见。
“果真?”
只是卡吕普索还未说些什么,那刻夏听见穹的这番话,却十分激动。
“之前我一直在寻找能够证明再创世神谕的证据,如果真如你所说的那般,那么一切其实早就有迹可循。”
“你们有什么还想求证的,都可以来问我,当然我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大纲,现在的细则还是搜集火种,以及…铲除绊脚石。”
穹在黑板上画下元老院三个字,随后圈了起来。
“各位,这一世时间有限,已经没有机会浪费了,所以必须把一切不稳定因素铲除,用最好的姿态迎接明天。”
“还有剩余的火种,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收集,赶在黑潮淹没奥赫玛之前全部收集。”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
穹敲小黑板重点提示。
“你们不饿吗,讨论到现在都快下午了,我有点低血糖。”
咕咕~
穹感觉自己在说完这一切之后,已经陷入了某种极度饥饿的状态。
“确实,该吃饭了。”
星摸着自己早就瘪下去的肚子,万分赞成老弟的意见。
救世确实很重要。
但在救世的时候,先饿死了又该怎么说。
穹对着众人摆摆手,随后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浴宫直奔集市。
比下课抢中饭还要快。
穹刚刚好奇,尝了一口卡厄斯兰那,那一瞬间,就像是吃了一嘴的煤炭渣子,黑耶耶碳饼。
这世界里的其他角色也都是虚构的,所以根本没什么能量,也就黄金裔还能尝尝咸淡。
所以,这一次,穹可是真饿了。
反手找了个面摊坐下吃饭,即使这完全不顶饿,毕竟就像是在吃安慰餐一般的精神面条。
不过是,顺便为了给来古士一个接头暗号罢了。
毕竟,这一次选择将所有的真相摆在诸位面前,也是想彻底看看,如果将智识和毁灭以及记忆摆在同一个水平线上,没有偏心的管理员看着,那么,到底是哪种力量会获胜?
正如,他看似和盘托出,却将来古士完全隐藏在故事之外。
来古士与其说是实验员,是观测者,但因为本身就带有想要毁灭智识的目的,反而从一开始就是足够偏袒的。
从一开始就违背了实验的初心,自然得不到最完美的结果。
想要智识毁灭,自然就会遭到智识的猛烈抵抗,这才是一切的因果。
果然,来古士如期而至。
毕竟浴宫那地方,穹可以暂时控制元老院的人不发现那边的情况,但来古士这边可是随时能检测到试验进度的。
穹仅仅只是开了一个小会,实验进度就猛地往前跳了百分之十。
来古士自然要来问个明白。
穹咽下嘴里虚假的面条,随即给了来古士一个眼神,两人往小角落里一钻。
一场代表世界未来的小会又再一次开始了。
“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吗?把我的试验搞得一团糟?”
穹擦擦嘴,给了来古士一个安心的眼神。
“你不就是想干掉博识尊嘛,其实我也觉得,博识尊代表智识这一条路实在是不够格,所以,不妨听听我的计划?”
来古士瞧着穹这副模样,倒也不急。
毕竟只要自己还是管理员,那么故事的发展终究还是把握在自己手中,如果真的对穹有任何敌意,甚至完全可以将这些天外之人在下一个轮回之初,彻底关在某处。
也许只要很短一段时间,就能再次完成几次再创世,铁幕终将破壳而出。
穹既然敢来,自然也早已准备好了说辞,绝对能让来古士满意。
“洗耳恭听。”
“你觉得,智识被毁灭和记忆吞并之后,会发生什么?行走在智识这条路上的人就能够突破封锁,获得更深奥的知识吗?不,瓜分了智识力量的其他两条命途,又岂是等闲之辈?”
“来古士啊,可别钻了牛角尖,你我都是科研人员。
既然不满意那个机器脑袋,那就重新做一个便是,正好,之前的智识诞生的时候不够完美,现在有了毁灭和记忆的试炼,你又怎知,新诞生的“机器身体”不会瞬间将博识尊拉下星神之位,然后代替他成为更好的作品呢?”
穹继续诱惑着来古士,将一切美好都从想象中流淌。
“与其让毁灭和记忆吞并智识,不如,让智识反过来吞并他们,一个能够计算一切的头脑,配上利用这股智慧寻找无限可能的身体,多么完美的配合。”
“瞧,一个崭新的星神正在冉冉升起啊。”
“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同意我的做法呢?难道…”
穹话锋一转,眼神也不自觉的的黯淡两分。
“难道,你真不知道,如果博识尊真的陨落,鹿野会带走很大一部分溢散的能量,或许,这一整条命途就会彻底消失?”
穹看着来古士的表情,表面上虽然依旧毫无变化,但那空洞的心脏之处,还是难免散发出了一股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