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陆九川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四千。如果他不行的话,还有他师父呢。以他们俩的交情,这些都是小事,不足挂齿。
博爷听到陆九川的话后,眉头微皱,开口问道:“那你所说的人究竟在哪里?能否让他亲自到现场来呢?”
陆九川犹豫了一下,回答道:“这个恐怕有点困难,他离这里实在太远了,除非你们愿意等到明年再来。否则的话,就算等他过来,恐怕也已经太晚了。”
话音刚落,只见刚才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博爷和金令殊两人,脸色瞬间又变得阴沉起来。
金令殊怒不可遏地吼道:“不能来你还说这些废话干什么?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能找到可以过来的人吗?”
陆九川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了,我估计除了他之外,恐怕没人能找到那个地方。”
“不行,我们没时间了!今年可是最后一年啊!”博爷这时突然插话道,语气十分焦急。
陆九川见状,满脸狐疑地问道:“为什么没时间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问题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引起丝毫的涟漪。
博爷和金令殊两人此刻的心情,已经被陆九川弄得麻木了,心烦意乱。如同坐了几次过山车一样。
可以想象,他们此时对陆九川的恨意恐怕已经达到了顶点,甚至可能连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时间在沉默中缓缓流逝,过了好一会儿,博爷终于像是回过神来,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命吧,万事都不能强求啊。”
陆九川闻言,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连忙追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呢?”
博爷沉默片刻,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将实情告诉他,最终还是缓缓开口道:“我的身体……出了些问题,恐怕是无法再坚持到下一年了。所以,这次恐怕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陆九川心头一紧,他没想到博爷的状况竟然如此严重,不禁有些急切地问道:“到底是要找什么东西呢?您老就不能直接告诉我吗?”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金令殊突然插话道:“那是我们萨满一脉最为重要的圣物。”
陆九川他们听到这个答案,虽然心中的疑问并没有完全解开,但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下去。毕竟,他们并没有询问为什么不能等到下一年再换一个人来寻找圣物。
一方面是因为这样说多少有些诅咒博爷的意思,另一方面,估计其中还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说法,而博爷和金令殊并没有向他们明言。
曾坤和方慧的脸上此时呈现出了各种各样的表情,让人不禁想要一探究竟。曾坤的表情相对来说比较平静,毕竟他已经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对于眼前的情况并不是特别惊讶。
然而,方慧的反应却完全不同。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状态的陆九川,他的行为简直让人忍无可忍!方慧心中暗自嘀咕:“怎么会有这么气人的人呢?我好想揍他一顿啊!”
由于他们坐得非常近,方慧终于忍不住了,她做出了一个让博爷和金令殊都想做却一直没敢做的举动——她毫不犹豫地照着陆九川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陆九川猝不及防,他被吓得浑身一激灵,像触电般猛地转过头来,满脸狐疑地看着方慧,不解地问道:“你干嘛?为什么突然打我?”
方慧却显得很淡定,她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没什么,就是看你不顺眼很久了,所以想发泄一下。你不用太在意,继续你刚才的事情就好。”
陆九川听了方慧的话,更是一头雾水,他追问道:“啥意思?你不会还要再打我吧?”
方慧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那可不一定哦,这得看你的表现了。”
其实,说到底,方慧也是个地地道道的川渝人,性格直爽,脾气火爆。她能够如此容忍陆九川,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
也许这和她的职业有关,长期的工作经验让她拥有了一颗异常稳定的心态。换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忍受不了,直接动手揍他了。
博爷和金令殊经过他们俩他们俩这耍宝一样的吵闹,心情已经逐渐平复了。然后只听博爷说:“那个地方有我们萨满教祖传的祭祀圣器,我们现在用的都是后世仿制的。”
于是博爷终于开口了,简单的说了一下他们要去找的东西。全都是用来祭祀的东西,神鼓、面具,图腾。
还有一部分财宝,他们这一脉传到现在都是靠着祖上带过来的财物,经过这么多年的消耗,已经要没了。
所以现在急切的要找到祖上遗留的财富,要不然金家村将要不复存在。他们萨满巫师一脉最重要的任务也会消失。
这就是他们要找蓝色的海最主要的目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全部实情。
陆九川这时候突然想到,怪不得金破岳想方设法的让他们自己加油,还有博爷每次只安排吃一顿饭?原来是要没钱了,国库空虚了啊!
别的都是借口,想找宝藏才是真的!
陆九川不解的问:“我看你们村也有在做生意的人,估计也不少挣钱吧?怎么会要没钱了呢?”
“那是他们自己挣的钱,我爷爷说的是巫师这一脉。原来的钱财都是我们掌管,只是为了适应社会,他们才出去做生意。但是每年我们需要花费的钱非常的多。”金令殊说道。
“那你们自己不能挣钱吗?”曾坤这时不解的问,也是陆九川和方慧想问的。
“你们又不是没看到我们村的状况,能挣钱的就那么几个,我们不能和村民抢。在远处有产业,只是杯水车薪,只能维持现状。可是我们要带领族人离开这里,回到我们曾经生活的地方。”金令殊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