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就冲过刘素兰的屋子,命人将她拎起,说要带她走。
吉双娥拦在前面,闵莺莺见过她,先前受的屈辱还历历在目,之前她没有身份同她对抗,现在有弘王为她挡腰,她才不怕。
”让开,耽误弘王的事你担的起吗?”
吉双娥不退缩,气势凶狠,“弘王才不会这么做,一定是你怂恿的,闵莺莺,本小姐劝你放开她,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闵莺莺轻蔑的笑着,“是我让弘王这么做的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你动我一下试试,你哥都别救不了你!
今天我势必要带走她,不然,我只要跟弘王那么一说,县主府这些人都得遭殃。我就问你一句,你让不让开?”
她一步一步向她走,逼得吉双娥只能倒退。
“大家都别管,这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
刘素兰声音很微弱,那天伤的太重,今日才苏醒。
刘嬷嬷死死挡在前面,“你休想带她走,除非从我身上踏过去。”
闵莺莺怒瞪着双眼,“死老婆子,我还怕你不成?你不让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作势就命人抽刀向她砍去,幸好乡溯将她拽走了。
“乡溯啊乡溯,你难道不想跟在王爷身边了吗?”
乡溯冷哼一声,“如果王爷如此,老夫根本不屑!”
“好!你可别后悔。”她扫了一眼满院子的人,一群贱民,迟早将他们都给杀了!
刘素兰最终还是被带走。
半夜时,公孙九官身边被丢进一人,她凑近一看,借着昏暗的光线,才看清是刘素兰。
“素兰?素兰?你怎么了?”
浓重的血腥味令公孙九官不安,她随手翻开她的衣服,手上就全是血。
刘素兰没有任何回应,探着她的气息,已是微弱。
再不救她今晚就会死。
“来人,有没有人啊,来人啊!”
她使劲拍着牢门 ,狱卒被搅了好梦,语气很不好。
“吵什么吵什么!”
“狱卒大人,请你给我一根银针好不好,她受伤太重,再不治就会死的。”
狱卒说着:“这我们可不敢,她被丢进来时,弘王可下了命令,谁都不能救她。”
公孙九官闻言一惊:“你说是谁?”
狱卒有些不耐烦,“弘王啊,怎么,你听不清啊?”要不是太子跟吉将军关照过,他们才懒得理她。
得罪弘王,还能有好结果?
所以不必对她太好!
她彻底瘫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连她都不放过?神司砚,你当真如此绝情吗?”
她看了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刘素兰,眼神变得冷硬。
将她抱起,摸了摸她的头上,取出一看,是根银簪子。
“绿秀,你忍着一点。”
银簪比不得银针,尖头粗壮,扎起来会很疼。可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也是最后的希望。
几个时辰之后,当听得刘素兰一声痛苦的喊叫时,公孙九官绷紧的心才松下来。
小心的抱着刘素兰,轻声安慰她,“没事了,没事了,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紧抿着自己的唇,无声的流着泪,
“小、小姐,对不、起。”
“不要这么说,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出去的。别害怕,我会护着你。”
待刘素兰沉睡过去后,公孙九官又叫来狱卒,“狱卒大人,可否帮我去叫一下吉将军,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给报酬的,我是县主,我有钱。”
狱卒犹豫了一会,最后看在钱的面上还是答应。
吉双珩来时,被她的样子吓一跳,“你们做了什么?县主怎么变成这样?”
那些狱卒吓得腿一软,连忙解释,“属下不敢,实在是韩小姐跟闵小姐说,弘王下令不得对县主有任何不同,属下不敢不听啊。”
听到这话,公孙九官如被人用刀剐着,疼的让她窒息。
他是真的厌恶自己。
“不怪他们。吉将军,这么着急找你过来,想求你帮我一个忙。”
“有什么事直说便是,只要我能做的,一定会竭尽全力。”
公孙九官感激的看着他,“素兰伤得很重,在这牢中是养不好身子的。她必须要出去。她本来就没错,不该受我牵连。
可神司砚不给我们退路,想要出去,只能求皇上。我知道让皇上答应并非易事,所以,我以县主封号,求皇上放素兰出去。我不为难将军,只需你帮我同皇上说明,可以吗?”
吉双珩说着:“能得县主封号很不易,可不能就这么没了。我会去同皇上说,你在这等我消息。”
“不,吉将军你就按我说的去做,这是我的事,我再也不想连累任何人。皇上看在吉将军的面上饶了我,可你与弘王从此就会生了嫌隙,我不要背负这样的罪名。
而且,我人都这样了,要这封号有何用?吉将军,我很感谢你,但这件事请按我的意思,拜托您了。”
她伏地一礼。
吉双珩赶紧将她扶起,“如此大礼,我受之有愧啊。”
“吉将军,能尽快吗?”
她看了看刘素兰,她真的等不了。
吉双珩明白她的意思,“我现在就去。”
走出牢房,他交待狱卒,不能将他来过的事情说出去。
午时,闵莺莺来了。
“这个贱人命还挺大,居然还没死,不过也撑不了多久,今天死明天死都一样。”
她转眼看着公孙九官,“你知道吗?弘王说要娶我为正妃,说我才是他最爱的人。你是不是很生气呀?哈哈......”
公孙九官神色淡淡,平静的说着:“恭喜你。”衣袖之下的掌心,血痕累累。
“哼,装的这么清高,等我一走,说不定就会哭天喊地的。”
公孙九官脸转过一边,小人得志的模样,看得她恶心。
闵莺莺见她无视自己,啪一掌就打了过去。
还没等她笑,公孙九官啪啪两声打了回去 。
“你敢打我?!公孙九官,你找死!”
“来!你可以继续,我刚好无聊的很,陪你玩玩。我这一身力气无处发泄,就当练练手了。”
摩拳擦掌间,骨头咯咯响。
她从小干体力活,力气比闵莺莺可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