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一脸无奈,不知道该对屈扬怎么解释?
她眉头紧皱:“屈扬,我也没想到,事发突然,我原本是想等你回来,打你电话打不通,那痛彻心扉的伤心话,一个接着一个电话的打,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
“宝宝,这就是你的家人?做事从来不会考虑你自己?我们的事,他们再三阻拦也就罢了,你工作上的事已经够不顺心,还要把你逼回去,我真为你感到悲哀!我若是你,就不搭理他们,他们三番五次骗你回去,害你失去工作,又使劲各种下三滥手段,阻止你和我分开,是何用心?我怀疑这一次,你爸生病也是他们设下的局?你可别被他们骗了!”
“屈扬,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也别激动,这不可能!有图有真相,我就在现场,我不想承受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骂名,我转了5000元钱过去,是尽孝;我回去照顾父亲,只为心安。”
“好吧!我相信你!你就是太善良了!”
“不说了!心塞!现在一想起她们伤人的话,我肚子就痛,在这个家,谁最听话、谁最乖巧、谁就最容易被人拿捏,出了治病的钱又如何?不顺从他们的心意,你就是罪魁祸首!我可承担不起!”
“宝宝,你家那家庭状况,换做是谁,也早晚都会被惹毛!说这话的还有谁?一猜就是蔡桂香和陶红。”
陶染摇了摇头:“陶红见风使舵溜了,为了四万元钱,人都不见,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后来,直接将我们拉黑,联系不上,我不仅被蔡桂香斥责,就连陶芳和张猛也毫不留情地说我!我是欲哭无泪!”
屈扬将信将疑:“我记得你给我提起过陶芳和张猛的故事,你大姐不是对你也挺好的?不像你妈和陶红蛮不讲理!是不是因为你现在没有了工作,又下定决心和我在一起,才故意找事为难你?你若不说,我还真不敢相信,他们对如此待你?”
“谁让我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平时离得距离远些,不怎么深入交流,还看不出来,一遇到了事,秉性都暴露了出来!这个家,论会耍小聪明,要属陶红;论外方内圆,陶芳算上一个,而我,有没什话语权?所以,我顾全大局,装聋作哑,除了我爸,我在家里被谁待见?我不说,不是因为我是傻子!”
“我深有领会!你受委屈了!宝宝!你冰雪聪明,也很聪慧啊!颜值也高,虽然脾气爆了,我也喜欢,这是个性!”
“就比如我爸心脏病这件事,十年前就有老毛病,那个时候,我就已经提醒过他,钱再重要,也要保重身体,可我爸不听啊!小病不重视,舍不得花钱,拖成了大病!”
“老年人都这样,自以为是,还脾气固执,这么多年固步自封的性格,你改变不了的!过往的经验说明,任性不听儿女劝的老人,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咎由自取。”
“谁说不是呢?我知道农民虽苦,我不想过面对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所以,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这个环境,我与命运做斗争,我想要摆脱这样底层的生活,可是,我发现,我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主要是你在家里没有话语权,虽然你是排行老三,也是三个姐妹中最争气的那个,但是,你不会讨人欢心,说话又不知道变通,最重要的是,还容易心软,陶染,你记住,改变自己不容易,改变别人更是难上加难!也不要让别人一次次轻易试探你的底线!”
“我算是看透了!层次不同,多说无益!你说的再多,别人也会觉得你是在站着说话不嫌腰疼,你明明是为他们好,他们也感觉不到!都认为自己付出的多,暗地里勾心斗角,打算着如意算盘!我懒得说了!”
陶染一句接着一句掏心窝的话语,让屈扬的内心犹如刀割。
他想到昨天加班,那风太大,导致村里网线被刮掉,三更半夜又停了电,村里崎岖路不好走,车进不来,人出不去,直到今天早上,专业技术人员驱车来到村里,才对电网进行了维修和维护。
屈扬听出话题有些沉重,若是当着陶染的面再提,怕会引起她的愤怒!
他不想因为陶染家里乱七八糟的家务事,和她闹的不愉快。
屈扬压低声音,温柔地语气说:“宝宝,想我了吗?一听到你的声音,我的心也飞到你那儿去了!”
走廊上过往的患者三三两两,不时投过好奇的目光看着陶染。
陶染见状,轻描淡写地说:“我才懒得想你!你心里只有工作,我打你电话都打不通,你不在身边,我失眠了一夜,风在摇,树在叫,那颗心七上八下,扑通扑通直跳。”
屈扬连忙解释:“宝宝,手头的工作都赶到了年终,和你分开,想着把手里的工作忙完,早点赶回来见你,没想到是身不由己!风大夜浓,我心里担心你,想要给你打电话,提醒你睡觉要关好窗户,一看手机,发现电量不足百分之二,不拨你电话,还不知道手机就没有信号,网断电停,我只能把煤油灯点起,挑灯夜战把手头的汇报材料赶完!”
“好了,你不用解释了!原来是这样,我已经知道了!那你好好休息,别再来回跑了!”
“宝宝,我不累,只要想到你,我就有了无穷的奋斗动力,本来,旅游年卡办好,是要给你一个惊喜的, 我回来,扑了个空,还是与你失之交臂,你把地址发给我,我用别人充电器把手机充了两个小时,你短信发过来,我就能看到!”
“好吧!你有心过来看我爸,我就把地址发给你,免得某人在背后又说你不是,说你就是说我!我可不许!”
陶染说完,把陶德旺住院的详细地址,发给了屈扬。
屈扬重新看了一下这地址,他着重强调着。
“冰城中医院科教楼12楼心内八区19房间16床。”
陶染不忘叮嘱:“屈扬,你来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到时下楼接你!”
“欧了!不过,我赶到你那里的时候,差不多就到下午了!我刮得灰头土脸,想收拾利索点,有个好的印象去见你!”屈扬轻松的语调说道。
陶芳听陶德旺说起陶染来了,还没有说上几句,就言称出去接电话。
陶染来了,陶芳就想要走,想到在医院里的压抑,她有一种从笼子逃脱出来的轻松与惬意。
“三妹,你来了啊!我刚才听爸说起你,你说,你也是,打个电话,让我找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跑路了呢!”
“大姐,屈扬打来的电话,我怕他着急,和他多说了一会儿!”
陶芳警惕性的目光看着陶染,不知道屈扬来电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