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扬艳羡的目光望着陶染:“宝宝,你先不要把这年卡激活,你等着我,等我办好了年卡,你想去什么景区,我骑车带你去,你没有去过的地方,我都可以轻松帮你实现!我们看日月星辰,赏花看草跨山河。”
“屈扬,你说的是真的吗?与天地同行,与美景共舞,那我要把埠邱县的所有景点,都要转过来一遍!”
陶染按照老板娘说的话,事先跟人取得联系,在通话中,她得知,如果想要输入信息,得凭个人证件,录入到相关系统才能成功激活。
陶染来到办理年卡的地点,被经办人告知,需要提供当地身份证件及本地户口,否则,无法正常办理。
“又是户口?”陶染愣在那里,她揣测着。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陶染心中的喜悦还没有平息下来,又跌入到了谷底。
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特等奖——旅游年卡的机会,却因为不符合条件,再一次擦肩而过。
她惋惜地叹了口气:“不好意思,我的身份证还有户口本,都不是咱这的,你看,我可不可以把我的年卡,让我男朋友使用?他是咱们埠邱县的人!”
那经办人盯着电脑,摇了摇头。
“年卡只能本人使用,如果你没有当地身份证和户口本,那就无法顺利通过系统,即使录入信息,也会在审核后,不会通过。”
陶染为难地说:“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这要是现场办理年卡的话,费用还不便宜吧?我只是不想让这卡,再被浪费了!“
“也浪费不了,不过,你既然提起了这个问题,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办一个暂住证,就可以用了。”
经办人打开电脑,可以去的免费景区,她列了一个详细的表格,大约有六十余家。
陶染还是不愿意放弃最后的一丝机会,她望着经办人祈求的目光,好像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男朋友是咱们这里的,他可以证明我在这里居住,这不就行了吗?”
“话是这么说,那你们有结婚证吗?如果没有结婚,怎么证明他是你男朋友?你又怎么说,你是他女朋友?”
“这也太绕了吧?怎么不能证明我们是情侣关系?”
“不好意思,我们也是按照系统上的操作,进行提交,不然,审核不通过,耽误你不能进入景区,你就是有了年卡,不还是成了摆设,发挥不了作用?”
“同志,我可以很坦白地告诉你,我和我男朋友虽然没有结婚证,但是,我们大三毕业时,就是男女朋友关系,这还需要证明吗?你这不是成心为难人吗?”
“你不要太敏感!不是我为难你,之前,就有类似的跟你一样的大学生,还有外来人员要办年卡,为了办个年卡,甚至还找出不同的借口,不能出具本人的有效证件,为难工作人员,让我们的工作很被动!”
“你怀疑我?”
“我可没这么说!你想想?大家都是看着购买年卡便宜,这上面任何一个景点都可以在有效期内去,不限次数,比去景区现场买票实惠多了,这卡不仅比较划算,最重要的是,还能在与大自然的接触中,陶冶情操!”
“同志,我知道,你是按照工作流程来办事,你履行职责,这是对工作负责任的体现,我现在就想再确认一下,我这条件究竟能不能办?如果真的不能办理,说明我和年卡的事无缘,我也就不再想这事了!”
经办人看着陶染下定了注意,她连忙说道:“小姑娘,你不要埋怨我,我也是按规矩办事,只是,你说不办就不办,突然觉得挺突然的!你想想,一张卡才花多少钱啊?有了年卡,你愉悦了身心,增强了身体素质,这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吗?”
陶染正在思索,这时,手机铃声猛地响起。
她以为是屈扬,打开手机一看,是陶芳的电话号码。
自从,她从家里逃出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家里人的任何消息。
她偶尔也会想起他们,毕竟,这个沙漠村,也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
虽然,蔡桂香试图用无数次理由,想要把陶染留在身边,做了许多违背陶染内心的事,可她终归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面对着她肆无忌惮的任性与放肆,她又能说什么?
她心里在怪陶红的落井下石,甚至不达目的不罢休,对她暗生歹意,面对着这份有着血缘却像陌生人都不如的姐妹情,她希望,若有来生,下辈子再也不见!
手机的铃声响个不停,她不知道,这个时候,陶芳打电话给她,所为何事?
想到陶芳劝她和屈扬分手,陶染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她坚持内心的选择,最后,姐妹二人闹了个不欢而散。
要知道,在她上初中那阵,陶芳在镇上赶集回来,也会给她带回焦香酥脆的蚕豆、桂花酥,漂亮的小裙子。
后来,陶芳成了家,她回娘家的次数也少了。
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谁又说不是?
自古以来的道理,好像从未改变过!
在陶染的心里,她对陶芳的感情,远超过陶红。
直到,陶芳听从了蔡桂香的话,来劝说自己,她发现,自己和屈扬的感情问题,在这个家,谁都可以说上一堆大道理,唯独她不可以!
陶染拿着手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铃声终于在悄无声息中平静了下来,她看了未接,右眼皮在不停使唤的跳动。
一种不好的预感,让陶染意识到陶芳打电话,应该是有什么事发生。
她给陶芳回了一个信息:“大姐,我在外面,路上很吵,还是发短信方便一些。”
消息发出之后,陶芳那边沉默了片刻。
陶染对经办人微笑着:“不好意思,这年卡我先不办了!我还有事,就先行一步!”
她没有等到陶芳回复的短消息,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对着陶芳打过来的电话号码回拨了过去。
电话在等待中,响了三声之后,陶芳接通了电话。
她心急火燎的语气说:“陶染,你在哪儿呢?咱爸重病,我刚才打你电话你没接,你都不知道,我都快担心死了!”
陶染听到陶芳的话,她一脸震惊,忙问:“大姐,我在屈扬这里,咱爸重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又是屈扬!陶染,你咋就不听大姐一句劝呢?这屈扬我虽然没有见过本人,但是,从咱妈还有你二姐的话语中,也多少了解到他的有关情况,你不要再执迷不悟,赶紧回来!”